笑着说道,“过来,暖暖。”
闻言,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温暖顿时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往封越的身边走去。
看见温暖的这么一副表现,周文耀眼中厉色一闪即过,将手中听完他的话失魂落魄的方清雅随手就丢到了一旁。
刚刚还如同盛放的玫瑰一样的方清雅被对方甩的一个踉跄,高跟鞋在地板上凌乱地踩了几下,便一下就坐到了地上,失神地看向地面。
忽然就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双手捂住脸哀哀地哭了起来。
方清雅,你就是个笑话,你就是个笑话你知道吗?这几年来你一直都是个笑话,在封越眼里你是笑话,在周文耀这里依然是,亏你还以为你将这两个男人玩得团团转,进退有度,不论他们两个谁赢,你都有后路可退,你都有富贵可享,哈哈哈哈,太可笑了,方清雅,你太可笑了……
一瞬间,她的脑海之中竟然回想起了当初那个将她从孤儿院带走的那个漂亮女人起来。
她漂亮而大方,关心她爱护她,甚至愿意让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做自己的儿媳妇,临死前还在记挂着叫封越多关心她,照顾她,结果呢,她做了什么回报她?她的儿子出事之后,她丈夫的封氏出事之后,她脑子心里想的全都是她自己,从没有做过一丝一毫的努力,只想着彻底撇开封家的人,忘记封越,忘记那个对自己有恩的女人,更好地生活下去……
方清雅,这是你活该,这是你活该你知道吗?
此时方清雅的心里活动已经没人去关心了,周文耀上前了两步看着温暖的背影就带着笑说道:
“宋温暖,你真的确定你要走向封越那边吗?要知道封家乃至于封氏都握在我的手心里头,甚至连封越这条命也是握在我的手里头的,你确定你要走向这么个连行走都成困难的废人吗?即便我愿意放了他,你们两个的下辈子也是毫无希望的,封越好不了,你跟了他就要照顾他一辈子,久病床前都无孝子,何况你们只是夫妻呢?一开始因为爱,你还可以忍受,可久了你就只会厌烦,特别是在别的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宠爱关心照顾的时候,你却只能照顾一个废物的对比下,会越发的痛苦不堪,慢慢的,你会恨,你恨这个拖累你的男人,你甚至会恨你们爱情的结晶,那时候的你会像花朵一样枯萎,在别的女人还娇艳的时候,可你却因为心底的那点爱对他放不了手,这样的折磨每日累积,很快,你就想亲手……杀了他……也杀了自己……”
“你确定你要过这样的日子吗?宋温暖!”
说完,大厅瞬间一静,只除了呼呼的风声,竟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好像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温暖的回答一样,包括跌坐在地上的方清雅。
此时的周文耀则与坐在轮椅上固执地抬着手的封越对视着,一人微笑,一人冷漠。
周文耀是有把握的,只因为他觉得几乎没有女人会选择那样痛苦的生活。
没有!
而封越则感觉自己的心脏,随着周文耀的话,正被一只不知名的大手不住地收力捏紧,直捏得他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心头一团一团的黑雾弥漫开来,快速染黑了所有的鲜红,他的眼睛好像在看周文耀,又好像在看温暖,甚至又好像飘到了上空看着下方的所有人。
牙齿则早已咬紧口腔内的软肉,血味瞬间弥漫,却一丝未漏。
疼痛使他去清醒。
使他不去期待温暖的回答。
他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无论什么样的答案都不会失望,反正他要这个女人,即便对方会回避这样的问题,即便对方心头有一瞬有过抛弃自己的意思,都不要紧。
反正只要关起来就好了,真的得不到就关起来只能让他自己一个人看见就好了……
封越正这么着魔般地想着,突然就听到温暖低低地笑了声。
一瞬间,几乎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温暖的身上。
只见她抬头笑着看了一眼面前的封越,旋即转头笑意不改地看向身后的周文耀。
“我说,周文耀,你是个悲观主义者?还是上述的猜测都是你亲身经历的呢?”
这话一落,周文耀的手瞬间捏紧。
“你既然知道我是个高学历就应该了解我能找到的工作绝不止护工这么简单,我会有充足的金钱与时间去照顾封越,他就算残废了我也不会在意,因为只要他活着待在我的身边,就是这个世界回报于我的最大善意!我又怎么会埋怨会痛苦呢?每天开心都来不及了……何况,封越从来都不是一个懦弱的,认命的人,即便是残废的他,也比你那个成日酗酒,打骂老婆的父亲好上一万倍!”
“我没猜错的对吗?”温暖笑着往后退了两步,来到了封越的身旁,“刚刚周先生编造的小故事是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基础的对吗?你的母亲爱着你的父亲,却又受不了不思进取,只会酗酒斗殴,怨天恨地的他,她想杀了他,甚至还想杀了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们两个死了,你却活了下来,可能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