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魏延安去他们公社的路口等着呢,果然没两个小时,就来了辆警车,问昨天林爱青修排灌站的大队怎么走。
“同志,我是望江公社的通讯员,魏延安,乡下路绕,不如我领你们过去,你们要是想了解什么情况,我也能说上两句。”魏延安得跟着他们才行。
有人带路自然是好的,而且还是公社的人,公安直接让魏延安上了车。
上车后,果然就问起林爱青来,魏延安先是装模做样地问了声林爱青是不是犯了什么罪,见公安摇头说没有后,才讲起林爱青的在公社的事。
说着话,还从自己人公文包里掏出张江省日报来给公交看,“同志你们看,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林爱青同志,不才,稿子正是在下写的。”
“看看。”戴着大盖帽的公安看了魏延安一眼,心里边想着这人文皱皱,死读书的书呆子样,说的话应该是真的,然后就把报纸接了过去。
看过报纸上,公安对林爱青的印象不错,到了大队上,修好的排灌站已经开始给社员们抽水入渠灌溉了,听到公安问张红强来修排灌站的事,大队长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同志,那个张红强早不知道县里的技术员了,咱们现在的技术员是公社的林干事。”别说魏延安就站在公安旁边,大队长不敢说假说,就是他不在,大队长也不会平空污蔑林爱青的。
听到是林爱青加了几天班,才把排灌泵修好,张红强说的那个时间,正好林爱青在大队长家里休息喝茶后,公安就走了。
最后,张红强和他那个小弟,被判了流氓罪,都没下放农场,直接送到省城监狱里去劳改去了。
至于张红强的媳妇,虽然气张红强,但为了他的事还是跑了几天,张红强这里事情落定后,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打起精神去上班,结果单位直接算她旷工,自动离职了。
“你也别闹,你这几天不上班,一不写请假申请,二不给领导通个信,不是旷工是什么?”张红强媳妇还想闹,结果负责人一句话就把她给顶了回来。
可是,以前她不上班,根本就不用说的……这话到了张红强媳妇的嘴边,又被她默默地给咽了下去,今时不同往日,这个道理她懂。
回了家,瞅着昔日门庭若市,再到今日的门可罗雀,张红强媳妇是心灰意冷,她爸妈那里只怕是一辈子的事,张红强又一判十五年,她可等不起,在家里闷了段时间,就收拾了家当,改嫁去了外地。
这次的事,徐向阳受了大委屈,林爱青真的非常感激他,见徐向阳把脸上皮都擦破了,特意去药店买了药,还县里的百货大楼买了面霜给徐向阳擦脸。
感激归感激,林爱青可没有生情,毕竟徐向阳脸成那样,都是为了她,买这些东西都是她应该的。
等林爱青一走,徐向阳就把林爱青买来的药和霜都摆在桌子上,自己趴在那里,看得美滋滋的。
宋妙言来的时候,徐向阳正傻乐呢。
“你脸怎么?!”开春后,几乎是天天都要上工的,宋妙言来徐向阳这里的次数也渐渐少了起来,她已经有好些天没过来了。
今天过来是因为家里给邮了些奶粉过来给她和徐向阳补身体,她给徐向阳送过来。
说着,宋妙言准备去掰徐向阳的脸,准备给他好好看看,徐向阳把她的手挥开,目光还是盯着林爱青买来的东西,心里高兴得跟过年放鞭炮似的。
宋妙言的目光也落到了那两样东西上,她挑了挑眉,“我没猜错的话,爱青送的?”
听到林爱青的名字,徐向阳眼晴一弯,也不回宋妙言的话,把霜的药的位置又对换了一下,瞅见他这模样,宋妙言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时候,宋妙言心里终于有了危机感,林爱青居然会给徐向阳送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没想到你用不着我帮忙,就能追到爱青,挺厉害的嘛,什么时候带回家见家长呀?”宋妙言笑嘻嘻地问,心却提着等徐向阳的答案。
徐向阳叹了口气,“还远着呢,我只是帮了她点小忙,她送这些就是感谢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宋妙言瞬间安下心来,笑着道,“那这也是大进步了,再接再厉呀。”
徐向阳点点头,他也觉得是大进步了,点完头他才小心地把林爱青送的东西收起来,舍不得用,打算好好收着,放好了才问宋妙言来找他有什么事儿。
宋妙言把奶粉放下,说是家里送来的,也没说几句话,就说要先回去了,徐向阳也没留,送到她到门外后,拿起草帽,也准备下工去了。
出了知青点,宋妙言脸色才凝重起来。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徐向阳一颗心挂在林爱青身上,是不可能看得到她的,她得想想办法才行,不能让林爱青一点点地对徐向阳改观,最后真被徐向阳打动。
那样她和她家里付出的心血可全都白费了,她还为了徐向阳下乡来吃苦呢,不能把徐向阳拱手让人。
林爱青那里倒不用费太多的心思,比徐向阳对林爱青的心,动了林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