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对了,林爱青微微点头。
这两年来,林爱青把整个望江公社都走遍了,脑子里有一张完整的地图,不过望江公社之外的地界,倒是不很熟悉,尤其是还到了临县。
她又另外问了几个问题,确定他们和烂泥湾搭界的田地也严重缺水后,林爱青心里有了主意。
那公社干部也期待地看着林爱青,他也看得出来,林爱青怕是已经有了成算。
话说着,林爱青又想起一件事来,“昨天灰石林大队的大队长跟我反应,临县的偷偷挖我们公社的田埂放水,是你们。”
林爱青话音一落,那愤怒的青年不自在地把脸扭开,看向别处。
烂泥湾是个生产队,属灰石林大队,去年新修的提灌处,就有一处在灰石林大队,两个公社虽然都挨着河,但每年旱季时河里的水位低,很难都供应上,年年都是要抢水。
望江公社又比黄土岭公社要好一些,望江公社的经济本来就要比黄土岭的要好,基础水利、水库建设不说,光是一条解放前就挖好用作分流泄洪的人工河,就能提供更多的灌溉用水。
既然他们能偷挖田埂放水,那就可以直接通水过去,有连接的沟渠,实在没有,从地里过水也行。
“河坝用水,两天一轮,先紧着双湾大队这边……”林爱青的话才说了一半,那愤怒的青年就不干了。
整个人气红的脸,连脖子都红了,差点儿直接跳起来,“不行,凭什么!”
魏延安往前侧身,护住林爱青,林爱青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魏延安才微微让开,“就凭灰石林的提灌处可以往你们大队送水,双湾大队这边拦水断流的时候,我能保证,灰石林大队每天至少往你们那边送水五个小时。”
林爱青这法子,肯定是先顾着望江公社来的,但也一定程度上解了黄土岭那边的燃眉之急。
这河道放水,只能先紧着河道两边的农田,远着些的,只怕要等上两天,要是灰石林那边能放水,两头就都顾上了。
公社干部看了眼林爱青,眉头也挤到一起,就是这五个小时,会不会少了一点儿。
“五个小时,你当打发叫花子呢!”那青年就是个刺头,心里的气还没下去,不管林爱青说什么,他都是挑刺,这会气头上的时候,恨不得全世界都依着他想的来才好。
这回不用林爱青开口了,那和稀泥的公社干部直接把人给拦住了,示意他别闹腾。
“五个小时是极限了,你们好好考虑。”现在是用水高峰期,天气炎热,降水少,不光田里水干得快,几乎隔一两天就需要打水,就连河里水库里的水位都是看着下去的。
能挤出五个小时,已经很有诚意了,不然林爱青就是只供四个小时,到最后黄土岭公社也只能捏着鼻子同意。
当然,这个送水是按时间要收钱的。
林爱青看着那公社干部,等着他决定。
“行!”黄土岭公社干部脸色变换,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应了下来。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打一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真要打出事了,这个责任可不小,而且硬刚着来,光靠河里放水,一时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还不如按着对面女同志的安排,要是熬过这两天,下场雨,就两头都顾得上了。
那青年气得腾地一下转过身去,怼着他们的公社干部,“刘主任!您怎么没有半点骨气,这事就不能应,五个小时的水哪里够用,田都浸不湿,就算咱们应了这事,这河里的水也该我们先用!”
怎么说服这青年,就不关林爱青和魏延安的事了,她们跟着双湾大队的干部,过去自己人那边,先把扛着铁锹锄头的社员们先劝回去看水,就站在河堤上等着那么商量好过来。
听到解决法子,双湾大队的社员都松了口气,他们这里连灌两天的水,再加上提灌处从人工河、水库里供水,接下来是不用着急了。
大家三三两两地散去,没一会儿,黄土岭的公社干部,就领着垂头丧气,犹自愤愤不平的青年,和几个扛着锄头的社员走了过来。
他们想要今天晚上就开始从烂泥湾那边走水。
拦堤这事望江公社肯定是占了便宜的,他们要求晚上就开始供水,林爱青也没有意见,这也在她预料之中。
他们内部意见统一了,林爱青和魏延安叮嘱双湾公社的干部不要再跟人起冲突后,就领着后头一行人往烂泥湾那边去。
“你们望江公社干部领导有方,发展得好啊。”望江公社这两年来的发展那是有目共睹,修理站建起来了,农业基础设施也一直跟进,黄土岭公社的干部忍不住羡慕地道。
黄土岭公社也有农机站,但跟望江公社以前一样,形同虚设,有点事还是得往县里跑,偏偏他们县城又远,比不得望江公社离自己的县城近。
现在望江公社修理站搞了起来,黄土岭那边的拖拉机,不管是修理、维护还是日常买机油,大多是是往望江公社这边来了,给望江公社创收。
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