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了,但人也勤奋了许多,每天会帮着林母分担家务事,如果能多出去走一走,和人交流,少看些书,那就更好了。
李凤仙现在也不大敢惹林卫红,实在是前阵子林卫红那样子太吓人了,她只是不喜欢林卫红的为人处事,又不是厌恶到希望林卫红去死。
当然这也跟林卫红病好后,不再挑她的刺有关,林卫红不找事,李凤仙也不愿意同她再计较。
虽然林卫红每次只是打声招呼,就不理会人了,但李凤仙对林卫红真没什么要求,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毕竟林卫红还是自己大姑子,丈夫的亲妹妹,但要李凤仙像对林爱青那样对林卫红,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事,要不就别说了?”林母看了眼喜气洋洋的林父,“咱们自己知道,替爱青高兴就好,卫红这样,我实在是担心。”
林父心里也担心林卫红,但难道就因为顾及到林卫红的情绪,在家里永远避谈爱青吗?以后爱青回家呢,难道让她住到外面去?
没有这个道理。
“说!”林来林父收到林爱青的信时,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结果一回家,想到林卫红,这份高兴立马就蒙上了层阴影。
好端端的两个孩子!
林父长叹了一口气,“趁着卫红这阵子听得进去话,咱们也好好跟她说说,解一解她的心结。”
林父决定的事,林母心知她劝也没用,只能点了点头。
因为这事的触动,林母还仔细反思了一下,以前林爱青身体不好的时候,是不是也没太顾得上林卫红,但她仔细想过,当时家里的氛围不是这样的,或许会多照顾林爱青一些,但绝不会疏忽了林卫红。
晚饭的饭桌上,李凤仙一家也来了,林父把藏着的酒也找了回来,高高兴兴地把林爱青被领导提拔,当上了农机站站长的事给说了。
“还有这事啊,我们爱青可真是好样的,没想到咱们家几辈工人,居然还能出个国家干部,不容易!”林家栋一听,脸上喜气盈盈的,打心眼里替林爱青高兴。
说着,他看了眼自己媳妇,开玩笑,“我也会修车啊,要是我早几年下乡,说不定能干到农机局去呢,也弄个局长当当,媳妇你说是不是?”
“有你这么吹牛皮的嘛,你以为谁都是爱青呀!”李凤仙也高兴,嗔了林家栋一眼,起身去拿了个酒杯出来,准备陪着喝上一小杯。
听到这里,林卫红耳朵一动,心头苦涩,确实,不是谁都是林爱青的。
林母心里也替林爱青高兴,就是碍着林卫红,不敢把自己的高兴表现出来,她担心地看了眼林卫红,结果林卫红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任何过激反应。
见林母看她,林卫红还安抚地冲林母笑笑。
林母这才放下心来,一顿饭平安无事地吃完,林卫红也没插话,就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倒是也会给出一点反应,会不时微笑一下,林父瞧见了,心里多少也有了些安慰。
饭后林卫红主动把碗收了去洗,再出来时,林家栋一家已经回去了,林父喊林卫红坐下,今天饭桌上林卫红的表现,让林父有了和林卫红心平气和好好谈一谈的想法。
林卫红并不想谈,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执拗下去,这一次,她虽说没有全然大彻大悟,但也自己想明白了一些道理。
上辈子林爱青的人生平顺,她羡慕嫉妒,而这辈子,瞧现在这趋势,林爱青只可能越过越好的,她不能再盯着林爱青了,不然她怕自己会疯。
所幸,她已经避开了前世,以后,她只要好好努力,未必就不会比林爱青差。
“爸,你说的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我以前错了,我会好好过的。”林卫红觉得,她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法像林父林母希望的那样,再跟林爱青做好姐妹了。
但她会尽量在父母面前粉饰太平,林卫红知道,只要她愿意,林爱青一定会配合她。
林父点点头,语重心长,“你明白就好。”
谈话结束后,林卫红回屋就找出信纸来写信,先前林卫红以前的同学跟她写信抱怨林爱青不给面子,林卫红压根就没有回信。
重生后,林卫红不光不愿意再下乡,也急于同过去的那些朋友撇清干系,林卫红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她学生时期做的事,是她一生的污点,都是这些朋友影响了她。
但把思绪缕清后,林卫红就只能联系对方了,她不可能跟林爱青联系,又急于知道林爱青身边的情况,只能找这些旧友。
林卫红去寄信,林父出门的时候看到信封,瞟到一眼地址,是写到望江公社的。
没想到林卫红会主动跟林爱青写信,林父心里老怀安慰,林卫红能主动示好,或许是两姐妹关系破冰的前兆。
林爱青最近忙得团团转,这次考查不光有本县的领导,还有几个兄弟县的领导也过来了,看完修理站后,就去榨油坊了。
本县榨油机的改装,林爱青去沪市进修的那段时间,就已经全部完成了,也不算太难,毕竟每个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