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洗尿布,一点也不嫌脏不嫌烦,还把林爱青哄得开开心心的,林母心里其实有点动容,也没那么生气了。
现在的男同志多大男子主义,能够像魏延安这样的放得下身段带孩子哄媳妇的,真不算多。
但林母脸上还是端着,压根不让魏延安觉得,自己轻易就能过关。
就月子魏延安没在林爱青身边这事,林爱青傻乎乎的觉得学业为重,也就只有她这个做妈的,得让魏延安这一辈子把这事都记着。
一个女人,为你生儿育女,吃尽了苦头,你做为男人,不说要你以身代之,至少你要陪在身边,最好还能帮忙照看着。
魏延安自知理亏,也没想着好好表现一天,就能抵消林爱青吃过的苦。
临走前,再三向林母保证,决不做对不起林爱青的事,以后一定会对林爱青她们母子好,林母才勉强点头。
回京市的时候,魏延安自己回来的,去沪市,也只有一个顾书意可怜他,把他送上了火车。
“舍不得?”顾书意手揣在兜里,得意地瞅着魏延安,“舍不得就对了,等你再回来,你儿子就该喊我爹了。”
魏延安冷冷地瞥了顾书意一眼,“我暑假就回来了,那时候孩子才不到半岁,不会喊人。”
顾书意,“……你赶紧地,赶紧走!”
魏延安也不乐意同顾书意多话,拎起包头也不回地就上了火车,等上了火车,就忍不住从口袋里掏林爱青母子的相片,一遍一遍地看。
看到一半,魏延安突然想起,他回来这几天,光顾着学着哄孩子,压根就忘了问林爱青,为什么没给他回信的事儿。
想到林爱青还要坐月子,出月子之后还要忙着学业和照顾孩子,魏延安心里升起微妙的危机感。
林爱青这边,魏延安一走,她就在家里安安心心地坐月子了,老实听林母和何妈妈的安排,给什么吃什么,不让干的碰也不碰,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小猴子。
小猴子一天一个样子,林爱青真是爱得不得了,几乎忘记沪市还有个魏延安。
魏爷爷也是极其疼爱这个小曾孙子,小家伙还没满月,相片倒是已经拍了一大堆。
还没满月的孩子,连脖子都立不起来,醒来的时候都少,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相片冲洗出来,几乎就是一个样儿,林爱青是真分不出不同来,但魏爷爷和林母,每张都能给你说出不同来。
两个岁数加起来十百多岁的老人,因为分照片不匀,还都跑来跟林爱青告状。
林爱青,“……”
小家伙的大名还没有取,魏爷爷最近一直翻字典呢,觉得哪个字都称不上他的宝贝曾孙子,平反后好不容易养黑一点的头发,又愁白了几根。
至于小名,林爱青从出生起,就小猴子叫着,暂时就是小猴子啦。
月子特别漫长,但要只盯着孩子看的话,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出月子那天,林爱青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干净,京市三四月还冷着呢,比起那些热天生孩子的,林爱青这月子算是坐得舒服的了。
出了月子,林爱青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学校家里两头跑了。
先前怀孕的时候,林爱青中午还睡在宿舍,现在中午也回家去,孩子等着吃奶呢,吃完饭喂完孩子,还能眯个十分钟,再往学校赶。
她刚恢复上课的头几天,孩子不习惯,哭闹了两天,林母急得跟着直抹泪。
魏爷爷也急得不行,干脆抱着小家伙,开着车等在学校外面,但林爱青要上课,也出不来,外头人多噪杂,孩子就更不安了。
林爱青也舍不得啊,但她也不能不上学,只能狠着心肠往学校去,几天过去,小猴子就慢慢习惯了。
就是每天中午和下午,林爱青差不多要到家的点,就明显有些焦躁,等林爱青回家后,就只让林爱青一个人抱,黏糊着她,别人一碰就瘪嘴要哭。
所以林爱青常常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侧在桌边写作业看书。
好在小猴子只要有妈妈就好,闻着林爱青的味儿,就乖乖睡觉,不然就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爱青。
孩子这样丢不开手,林爱青肯定累,但一看到小猴子,林爱青就觉得还能再熬下去。
这天因为班里开了个小会,林爱青比平时晚回来十分钟,急匆匆地,下了公交车,就往家的方向跑,结果才跑到路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拦住林爱青的是一家三口,年轻的女人和她母亲一看到林爱青就开始哭,年轻些的男同志一脸无所谓地站在一边,表情微带着些不耐烦。
林爱青开始还没认出对方是谁,主要是对方哭得完全不计形象,再一细看,林爱青才把人给认出来,是何江西的媳妇。
“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别哭了。”林爱青心里惦记着孩子啊,现在就只想着回家。
甚至林爱青都恍惚听到儿子的哭声了。
何江西媳妇眼泪跟下雨似的,哭得别提有多厉害了,林爱青发问,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