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道木拿着书上一段文字跟吉田秀夫说:“老师,这本书也记载了张献忠兵败离川时,筑坝藏宝的事,之前这个故事我们都听说过,都觉得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以当时人力和物力很难做到,觉得这只是个传说。你看,这个故事,就连他们正史,《成都地方志》也有记载,我想并不是什么传说吧。”
对于这个故事,吉田秀夫再熟悉不过了,《成都地方志》以及《清史》中的都有记载,他自然都知道,可是他一直以来对这个说法都持怀疑态度,虽然这次带来潜水员以及潜水设备,但他还是寄希望与那张藏宝图。吉田秀夫拿过高桥道木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后问道,“这个故事,大家都知道,你想说明什么?”
高桥道木,稍微迟疑了一下,因为他要整理一下自己接下来所要的话。
“我知道老师对筑坝藏宝的故事一直都是持怀疑态度,但是别忘了,那是在古代的中国。你看,万里长城、大运河、还有那一座座规模宏大、机关密布的皇陵以及那些美轮美奂的皇家园林,这些工程要比这个大多了。中国是一个皇权国家,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什么工程还不能做到啊,就说我们前几天经过的那个都江堰吧,那还是在秦朝,工程远比这个大多了,还有……”
吉田秀夫打断了高桥道木的话,接着说道,“嗯!高桥,你说得很对,在皇权统治下的封建社会,只要帝皇们愿意,一声令下,还有什么不能完成。”
吉田秀夫被高桥道木的话启发,觉得“万花筒”的话不无道理。此前,他们有图也找不到宝藏,恰恰说明宝藏埋藏在江底不是传说,是事实,而他们找不到的正因为没有潜水设备,没有办法潜入江底寻找。而那些童谣或许是在说宝藏的坐标,或许只是一个烟雾弹。
于是,吉田秀夫再次拿起宝图,看着“万花筒”他们做得标识,对照着成都区域图,觉得“万花筒”他们圈得这些埋藏宝藏的地方也蛮有道理的。
吉田秀夫笑了,这种笑是一种释怀,也是他多年苦苦寻迹,终于有了线索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笑。
可是,还没等吉田秀夫笑出声来,突然,他眉头紧凑,脸又阴沉下来。
没错,“万花筒”他们圈得这几个地方都是有可能埋藏宝藏的地方,但是这段时间,中**队查的这么紧,他们的江上巡逻队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在江边巡查,怎么安排帝国的潜水探测员到这些地方去探寻呢?
正当这个时候,汪财贵来到了天龙洞,他给这帮日特以及那些探宝的人带来了好消息,但这对中国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抓捕行动失败后的第二天,重庆方面便派了一个特派员,乘坐飞机赶到成都,把成都警备司令徐司令、守备一团团长福蜀承、军统局成都站站长陈文斌、成都警备司令部情报处长王一峰等一干人叫到机场。
在机场的会议室里,徐司令寒暄的走到特派员面前,本想套套近乎,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谁知特派员一句话,将他堵了回去。
“徐司令,请坐,现在人都来齐,我要宣读委座命令,有什么话等宣读了委座的命令后再说。”
特派员的一句“委座命令”,使得与会人员各个坐立不安。
特派员环顾四周,看参加会议的人一个不少,都已经在会议桌前入座了,于是就站起来宣布,“委座手谕”
特派员的一句话,使得在坐的这些人立即站立,双脚不自觉的“啪”得一声靠了一下。
特派员看了一下大家一眼,便打开文件夹宣读道,“成都屠村夺图事件发生后,特命你等竭尽所能,查明此事,寻回宝图,然此案未结,凶徒尚未查获,成都再次发生灭村惨案,致使496名无辜村民枉死,你等罪责难恕。现处罚如下,成都警备司令撤职留用,以观后效;军统局成都站站长陈文斌从中校站长降为少校副站长,仍主持成都站工作;警备区守备一团团长福蜀承,警备司令部情报处王一峰,撤职查办,立即收监……”
整个过程,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紧张,每个人都冒着一股冷汗,徐司令更是低着头,时不时地瞟着眼睛,看了几眼这个正在宣读蒋委座命令的特派员。
命令宣读完毕后,福蜀承和王一峰两人立即被在场的宪兵解除武装,带离会场。
看着鸦雀无声的会场,特派员发话了。“大家请坐,不用这么紧张,该处罚的都已经处罚了。”
大家谁都不敢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已经坐下了的特派员看了看,伸出手点了点,并笑道,“都坐下吧!”
与会的人虽然坐下,但是坐着是那么的不自然,每个人对刚才的一幕都心有余悸,坐在特派员旁的徐司令更是如坐针毡。虽然这个特派员论官职可能还没有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大,但是人家毕竟是代表重庆方面来的,是钦差啊。
“徐司令,你虽然被撤职了,但还是留用,成都出了什么事,账还是算在你头上的。”特派员看着心不在焉的徐司令,特地悄悄地在他耳边补了一句。
其实,重庆的蒋委员长并不是什么真心留用徐司令,这么处理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长时期以来,川军都自成派系,如果简单的派一个人来,根本就接管不了这支队伍,而从川军当中提拔,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合适的人,本来想着福蜀承破了此案后,先给个师长,再慢慢扶持他取代徐司令,可又碰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