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特地来求证。
知道这其实是姐姐后,陆莳安回想起这个姐姐曾经频繁出入霍宁珘的侯府,又想起萧隐对陆莳兰的在意,心里实在不舒服。
她便道:“你之前看着我想代替你嫁给宁珘哥哥,是不是在心里偷偷嘲笑我,看我笑话来着?”
“没有。”陆莳兰蹙眉,只简短道了两字。一句多的解释也无。
但只是这样两个字,却是格外坦然,叫人莫名信服,她是真的没有。
陆莳安其实也知道,陆莳兰那时年纪还小,扮成陆槿若也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但她就是不舒服,而且,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难以控制。
陆莳兰接着道:“你先出去。”
陆莳安却不走,而是突然又道:“不过,我听说姐姐遇到了那种事?”
哪种事?陆莳兰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就是……”陆莳安便走近她,同情地低声道:“姐姐是不是被人给玷污了?”就是不知那男人是谁?
陆莳兰诧异地微微张大眼睛,尽量不动声色,道:“你在胡说什么?”
陆莳安道:“姐姐真是可怜。我这做妹妹的,当然也心疼你。不过,既然你都已经成这样子,还望姐姐,就不要再肖想殿下的好。”
陆莳兰一张脸冷凝,只道:“出去。”
她的话分明很轻,还想要继续闹腾的陆莳安却没由来一愣,不知为何,对上陆莳兰的眼睛,格外心虚。
“出去!”陆莳兰又重复了一遍。
“走就走。”陆莳安这才转过身,大步离开。
“简直是作孽,这……二小姐是如何知道的?”季嬷嬷在一旁听了个全,手心里都是汗。
陆莳兰倒是想起来,霍宁珘说过的那个想要刺杀她的东夷刺客。她其实也有些明白了。
她的哥哥在东夷,那么东夷必然有人清楚,她是个女子。大概是,东夷有人跟陆莳安一样,以为她想嫁给师兄,惟恐她近水楼台先得月,便想除去她。
那边派人刺杀过一次失败了,也不敢短时间再来一次,对方便想煽动陆莳安。只是,那边的人是如何知道她与霍宁珘之事的,知道这件事的人,明明很少。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测,陆莳兰沉默下来。
第二天清早,陆伯爷便叫了陆莳兰过去,跟她说了要她换回女装,以陆莳兰的身份重新生活。
陆莳兰没有说话,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的态度,令陆伯爷有些不满。但他看出来,萧隐对陆莳兰重视的程度,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让她考虑。
而萧隐也在此时,得知了陆莳兰曾经历一次暗杀,而且是来自东夷。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自然知道是何人所为。
愠怒之下,给陆槿若去了密信,命对方提前行事。
***
也就是在这个时刻,陆莳兰萌生出离开的念头。正好,她不想在这权力争夺的漩涡里左右为难。
她躺在床上想了一晚,第二天清早,便告诉季嬷嬷自己的打算:“嬷嬷,我想离开南京。悄悄地走,不告诉父亲和师兄他们,你可要与我一起?”
“可是,公子,我们能去哪里啊?再说,咱们这样出去,外面又有战乱,没个人护着你,我担心不安全啊。” 季嬷嬷皱着眉。她家姑娘这样的,出去哪有在南京安全。
“嬷嬷不必担心,哥哥离开的时候,在外祖家里给我留了几个人,倒是功夫不错的。哥哥说了,那几人完全只听令于我,以备我无路时可用。”
季嬷嬷一听,便说:“好。公子去哪里,嬷嬷当然就去哪里。”
陆莳兰是趁着初五那天,萧隐设宫宴的夜里走的。
等被发现她不见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
陆莳兰其实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天地之大,现在却难寻一处彻底安稳之地,她也没有可投奔的地方。
想了想,与季嬷嬷一番合计,决定去往季嬷嬷的老家凤翔。
因着扮成男子,又有陆槿若留给她的几个人,一路上倒是安然无事。陆莳兰身姿灵活,原本在骑术上就是有天赋的,这一路的马不停蹄,倒是将她的骑术练出来了。
经过汝宁的时候,听说这里驻扎的是江照英,陆莳兰难免想起了阿眸。也不知道,一别之后,阿眸怎样了,可是与她的父亲团聚,可过得安好。
陆莳兰领着自己的人,将马停在了客栈前,打算入住。
还未过大年十五呢,到处都热闹得很,汝宁也是一样的花灯遍烁。在大战即将到来的前夕,各地竟是诡异的宁和,就仿佛是暴风雨前的沉静。
街上蓦地出现一队人马,为首骑着红马的姑娘格外引人注意。且周围的人只要看到她,都是主动让开道。
陆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