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芸走在前面,气呼呼的样子,让警局的所有警察都退避三舍,同时心中默默为惹恼许芸的那倒霉蛋祈福。
孙九霄就是那倒霉蛋,警察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可怜,等到许芸、孙九霄和厉剑都进到审讯室,这才有人打破尴尬。
“那是谁?我可好几年没见过有人把我们警花惹成这副模样了。”有人对孙九霄的身份产生好奇。
“上一个是谁?”有人带着幸灾乐祸的坏笑,打开这一话题。
“好像是刘局长的儿子,被连人带车一起拖走了。”
“……”
曾浮生被拒之门外,能让他跟到这里已经给足了面子,见这些警察嬉皮笑脸,唏嘘扯皮。曾浮生原本阴沉的脸变得更黑了。
“啪!”
曾浮生一巴掌拍在就近的办公桌上,立刻引得所有人侧目看来。
“你是谁?这是你撒野的地方?”有个小警员朝曾浮生走来。
曾浮生阴着脸,吼道,“老子叫曾浮生!把你们局长叫来!”
“曾浮生?哪个曾浮生?”小警员歪着脑袋想了想,面色一变,匆匆离去。
曾浮生这才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道,“武泰,去打白清扬的电话,告诉他孙九霄出事了。”
顿了顿,曾浮生又说道,“再给邵江波发一条短信。”
“是!”武泰点头。
审讯室中。
孙九霄被安排在椅子上。许芸原本是想给他铐起来的,但看到这家伙嬉皮笑脸,就知道自己多半讨不到好,便作罢了。
两人坐在审讯席位,咔吧一声,强光灯被打开并照在孙九霄脸上。刺眼的光芒逼得孙九霄闭上了眼睛,许久才适应了这耀眼灼目。
“抽烟么?”厉剑冷声问道。
“不抽。”孙九霄摆摆手,“快开始吧,我今天很忙的,还有好几十个病患需要我诊治。”
“那你就配合一些。”厉剑的语气这才缓和,“我看过你的档案资料,是刚做好没多久的,可能户籍室那边还没把身份证发到你手里,但你终究是华夏公民,知道杀人在刑法中是怎么处理吗?”
“哦?我是有身份的人了?”孙九霄颇为意外。
这件事情他没着急找人去办,看来是曾浮生私底下做的,对于曾老,孙九霄除了感激就是尊敬。
“少废话!坦白从宽!”厉剑以为孙九霄在扯皮,又吼了起来。
“这句我知道。”孙九霄点点头,接着说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嘛。”
这句话是狂飙教给他的。
“你倒是门儿清。”厉剑对于这种顽固,见得太多,自然有应对的方法。
估摸着差不多了,孙九霄也换上一脸正色,冲着跃跃欲试的厉剑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我真的很忙,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孙九霄虽然没有过过堂,却精明的很,知道在这种地方要有问才能有答,对于不问的就不答。
“昨天晚上,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厉剑拧开笔帽,看向孙九霄,“我是指朱大常第一次受到伤害。”
“舒美会所。”孙九霄答道。
“这么说,死者受伤的时候你就在他身边了。”厉剑草草写下几笔,继续问道。“死者的死之前所遭到的伤害,是否是你造成的!”
“是!”孙九霄点头。
“那就好了。”厉剑心中松了口气,原来这家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顽固。
又草草写了几笔,厉剑便合上了档案,道,“好了。既然你已经认罪,接下来会转交给相关部门,至于律师,你如果没有的话法律援助科会为你指派一位……”
“等等!”孙九霄猛然喝止了厉剑,道,“我什么时候认罪了?我什么时候承认人是我杀的了?你不要断章取义好不好。我的职业崇高,你的职业也不低贱,为什么职业道德就差这么多呢?你老实交代,你到底用这种方法冤枉过多少好人……”
厉剑被孙九霄问懵了,在这间审讯室从来只有他问别人问题,还没有人对他提问过。
猛地摇了摇头,厉剑翻开档案,用笔杆敲打着,道,“你已经承认伤人,而死者就是因为过度伤害,不治身亡,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承认伤人,又没承认杀人。”孙九霄咧咧嘴,“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我们的职业道德会差这么多,还有你到底用这种方法冤枉了多少好人?”
“闭嘴!”许芸阴着脸,喝道。
随即,许芸看向厉剑,“我来。”
说话间,许芸就接过了纸笔,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不问,不要答。”
既然敢拿着逮捕令去抓孙九霄,许芸和厉剑事先也做过调查,知道孙九霄的背景有东南军区和中医协会,所以审讯流程一定要严密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刑罚。
见孙九霄没有异议,许芸才问道,“昨天晚上七点左右,你是否与死者朱大常发生冲突矛盾。包括语言冲突、肢体冲突。”
“没有。”孙九霄摇头。
孙九霄没有说谎,全程,他都没有与朱大常有过语言冲突。他针对的一直是赵雄与赵龙父子二人。
“坦白从宽!”许芸狠狠在桌面拍了一把,“现场有人作证,死者朱大常的昏迷,就是你导致的!”
见孙九霄不说话,许芸眉头稍皱,“说话啊!”
“你又没问。我说什么?”孙九霄莫名其妙的看了许芸一眼。
许芸简直快气炸了,她从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