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作为自治区,又是经济特区,藏龙卧虎,能人辈出,有不少巨擎大亨都驻扎在这里。
华太太是哪里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港岛的地位确实很高,她的爷爷是当年华人总探长,手眼通天,凶极一时!
而她的夫家,是港岛久负盛名的黄家,强强联手,两两结合,华太太可以称得上是港岛的顶级贵妇了。
港岛距离世界并不遥远,即使摆在国际圈子上,华太太也是分量极重的人物,也难怪刘伶见到此人面色有变。
刘伶也实在没有想到刘俊风攀上了这一棵大树,即将要面对华太太的问罪,刘伶不敢大意,稍有不慎不仅自己难逃一劫,就连背后的华强哥也难以善后,这华太太就是华强的堂姐。
“小伶,你欺负我家风风了?”华太太趾高气昂,又有铁骨柔情,轻轻摩挲着怀中刘俊风的头发,可谓怒中有柔,柔中又带了三分火。
“不敢。”刘伶正色,道,“只不过他犯了错误,犯了错误就该认错!我记得当年华总探长曾经说过,我们出来跑江湖的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站稳……”
“我爷爷说的话还用你来教我?”华太太皱起眉头,低头看了看刘俊风,“风风,你犯什么错惹的你伶姐不开心?”
“我没错。”刘俊风噙着泪,那叫一个委屈啊。
“那就是你伶姐冤枉你咯。”华太太的语气,很有深意,又抬头看向刘伶,“是不是啊,小伶?”
“我怎么敢。”刘伶陪着笑容,“孙先生,告诉华太太她的干儿子犯了什么错!”
其实刘伶也不知道,为什么孙九霄会这么执着于让刘俊风道歉,但基于她对孙九霄的了解,虽然不深,也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
一个目空一切,傲骨铮铮的男人,怎么会为了一时口舌之快与人为难?
刘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孙九霄,但她就是相信,没来由的。
“华太太?”孙九霄大抵嗅出了这个中年女人的分量,却不卑不亢,双手将那件残破的戏服提在胸前,大步跨了过来。
当即,华太太皱起眉头,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站在那里说话!”
“我和你一样都是人。”孙九霄并不给予好脸色,冷笑道,“既然伶姐让我告诉你,我也不妨跟你说。刘俊风扮演叶天士这个角色,并不合适,但这是演艺圈的事情我管不着,他不愿听我的指点也就罢了。但这件衣服,是叶天士耗尽一生的血汗,千难万险,九死一生,以生命捍卫了中医的荣誉与光辉,这样的人理应尊敬。但刘俊风侮辱了他,你说该不该道歉?”
所有人终于明白了,孙九霄念念不忘的原来是这个。
但很多人不能理解,更多的人只知道这部戏的男主角叫叶天士,并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物,一生是怎样的作为。
“这家伙果然是精神病,离他远点。”
“神不神经都无所谓了,在港岛得罪了华太太,基本上算是死人了。”
“说来可笑,估计也是想蹭着刘俊风的热度炒作自己,炒作那劳什子中医联盟,结果真把自己炒进油锅了。”
“……”
华太太对于孙九霄的解释,轻蔑一笑,“这件道具服能值多少钱?阿明,开十万块支票给剧组。再开二十万支票给这小碎催!”
第一张支票是真情,第二张支票也不是假意,一般来说华太太给招惹自己的人送钱,就是让他拿着这笔钱好好体验一下人生。
因为他的人生很快就要结束了,就算侥幸能留下一条残命,余生也是昏暗无光,永无出头。
“华太太!”刘伶面色一紧,赶忙解释道,“年轻人不懂事,华太太不要生气……”
“我还犯不着跟一个小碎催生气。小伶你也是,别以为有阿强罩着你就能横行无忌,港岛姓华,不是他华强的华,而是我华太太的华!”华太太说着,拥住刘俊风,“乖儿子我们走,你上次看上的那艘游艇我买下来了,今天晚上我们去南丫岛吃海鲜好不好?”
“我皮肤过敏呐。”刘俊风摸了摸自己的脸皮,笑道,“不过我可以看你吃。”
“等等!”
孙九霄不禁出声,更是快步跑到华太太的前路,“刘俊风,今天你不道歉哪儿也别想去。我的银针,我想你也见过了,十米之内,一个眨眼的功夫,我想叫你怎样就怎样!”
说话间,孙九霄就真的取出一根银针,缓缓的在刘俊风眼前划过。
“孙先生,算了。”刘伶真后悔自己没早点拉住孙九霄。
华太太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她的地位太过崇高,遇门则入,饭来张口,还真不擅长跟人做口舌之争,也没有这份雅兴。
“我只数三下。”孙九霄捏着银针,开始数数,“一。”
“我看他能把你怎样!”华太太动了怒。
“二!”孙九霄继而数道。
“哼!我倒要看你能把我怎样!”刘俊风也扬起头。
“三!”孙九霄数出最后一个数字,手腕一抖,就要打出银针。
却在这时,刘俊风比他还要快,一时间孙九霄都怀疑这小子是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
就见刘俊风低下了头,对着那件残破的戏服,很果断的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怕,他怕孙九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这一辈子谁还没有认怂的时候?他相信很快自己就能找回这个面子。
既然刘俊风道歉了,不管是真心实意,孙九霄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