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主角,一群仆从,一具尸体,在这装饰风格颇具哥特风格与宗教气息的餐厅里。
脚边躺着的,是福伯的尸体,冰冷气息快要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马鹏里静静的站着,烛光跳动。
历雷或许是在枪声之前,也可能是在枪声之后,片刻的沉寂,罗胜和华太太几乎是同时,一左一右也坐在餐桌旁。
“怎么?还有客人?”罗胜眉头一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
华太太背后,一个小丫头打开坤包,递上来梳妆盒,她接过之后便开始慢条斯理的修理眉梢。
如果是正常人听到枪声,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夺门而逃,最少都要戒备,但像这二人一样淡然的赖在这里,着实少见。
周景山也皱着眉头,片刻,坐回自己的位置,“是啊,还有客人。”
说着,周景山打个手势,“小马,去招待一下楼上的贵宾。”
马鹏里并不说话,点头便起身走向楼梯,周比利见状如此,明显有激愤之情,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
“罗老总。”周比利深吸一口气。
罗胜眯着眼睛摇头,意味深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斗,所谓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嘛。”
说着,罗胜看向周景山,“周老大,你说呢?”
“罗老总一直都是鸽派吧。”周景山眉头皱的很深,迟迟不能舒展。
“如果有人踩到了我的面前,毁我家园,鸽比鹰还具有杀伤力。”罗胜说到这里,陡然变色,“告诉我,‘它’是否存在!是不是‘它’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顿时凝固,华太太也停下了手头的忙碌,将一众仆从支使出去。
待偌大餐厅里只剩下这四人,三双六道目光一齐看向了周景山。
周景山却是兀自笑着,“你明知道我说出来会死的。”
“你不说出来,就能活?”华太太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不一定呢。”
周景山指了指头顶,“看他,他若不成,一切都好说。”
周景山的头顶,一片空空,是刻着繁华图案的天花板。
而天花板在往上,望月山庄二楼的大厅,孙九霄刚刚站稳脚跟。
他的身边,乐少哭丧着脸,刚刚从惊吓中清醒过来,“老大!这可是望月山庄啊!要是告你一个私闯民宅,按照港岛的律法,没有二十年可下不来。”
“是我们两个。”孙九霄随手将一把手枪丢给乐少,一脚将手枪的原主人踢开,那大个子已经昏倒了。
孙九霄又将剩下一把手枪插进腰间,转头问道,“持枪私闯民宅,要判多少年?”
“死刑。”
楼梯口赫然多出一个高瘦的身影,伴着话音,人已经来到孙九霄面前,抬手便是两道寒芒掠过。
孙九霄见状如此,面色一凛,心道这是一个高手,正跃跃欲试,就听耳边响起一串枪声。
那高瘦的身影带着寒芒,被枪响逼退,就地一滚,便躲在了沙发后面。
“靠!吓死我了!”
孙九霄翻个白眼,骂咧道,“给你防身用的!去,把周老爷子推出来。”
乐少老脸一红,也不质疑孙九霄的命令,起身便朝病房走去,那高瘦男人再次跳了出来,乐少只是眼前一花,脖子便传来一阵凉意。
“不许再动了。”
高瘦的男人,赫然就是漕帮第一高手马鹏里,他面无表情的摇晃着手指,语气虽淡,却比刀锋还具威慑力,当即就吓得乐少双腿发软。
“圆月弯刀,有点意思。”孙九霄相隔不远,打量着马鹏里,“你姓廖?”
“我姓马。”
“哦,漕帮的。”孙九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阿乐,去,把周老爷子推出来,进行手术。”
“会死人的!”马鹏里淡声说道。
乐少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没有孙九霄这种家教,刀刃抵在脖子上,又被这么一吓,就算心中有意,腿上也无力。
“怕什么,要死也是我先死。”
孙九霄垫步一跃便落在两人身边,轻轻一掌打在乐少肩膀上的同时,另只手也射出两支银针直取马鹏里脖颈。
平头百姓遇到危险,下意识反应是抱头鼠窜,而习武之人受到威胁第一反应是抬手格挡伺机反击,孙九霄对于这点琢磨的很透。
果不其然,马鹏里收刀引向脖子,随着两声轻响便将那两支银针打开,与之同时乐少也被推进了加护病房。
“少林,孙九霄。”孙九霄稍退半步。
“漕帮,马鹏里。”
两人自报家门,根据武林规矩便可以展开一场生死之战了,不过孙九霄败了倒不见得会死,但马鹏里却有等待的时间。
因为每过多过一秒,周老爷子的性命便多一分危险,两人对峙足足有三分钟,走出半个大圈。
孙九霄终于捕捉到对方一丝的气息紊乱,陡然出手发难,两支银针在前,大力金刚掌紧随其后。
与硬派高手的掌法不同,孙九霄出掌是有九阳真气助力,金刚掌未至,掌风便先到了,更是推动那银针更凌厉了几分。
但马鹏里比其还要迅速,双刀一环,引向胸脖,一双弯刀的弧度在此刻完美淋漓的展现出来,随意便将银针挡飞出去,打在身后不远的墙壁上,没入寸余。
但他的注意力显然显然过于集中,完全没有料到孙九霄紧随其后的真正杀招,纵使有一双铁器垫在胸前,被狠狠的拍了一下,也发出一阵痛苦的哀鸣。
那双精钢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