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打起精神,重新振作起来。
“长华,你倒是说啊,”方秋灵有些焦急道,“我们都过了这二十多年了,你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
犹豫半晌,顾长华才开口道,“好,那我告诉你,你别太高兴,也别太担心。”
方秋灵几乎预感到丈夫要说什么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顾长华看着她,慢慢道,“我今天去一中看小翰打比赛的时候,我看到小翰的对手,那个男孩子,跟我长得很像。”
方秋灵顿时激动得话都说不出了,顾长华上前扶住她双肩,支撑着她道,“而且那孩子,今年恰好也是十七岁……”
“是岩儿吗?”她反过来抓住他手,追问道,“你看清了吗?是岩儿吗?你跟他说过话吗?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你先冷静一点,是不是岩儿我们还不太确定。”
这些年来,方秋灵偶尔出去逛街,但凡见着一个与自己或丈夫样貌相像的人,都会不管不顾的上前去问,可得到的答案要么是年龄对不上,要么就是被人骂神经病。
顾长华怕到头来,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实在是,今日白天见着的那个男孩子,与自己长得太过相像。
“长华,你是说岩儿现在跟翰儿一个学校是吗?”方秋灵迫不及待问,顾长华点点头,“是的,他们两人是对手,翰儿应该是认识他的,而且我今天见到的那个男孩子,他正好读高二。”
听到这话,方秋灵心中的希望又多了几分,按年龄来算,岩儿确实比翰儿大一岁多,翰儿上高一了,那岩儿肯定也该上高二了。
“不行,我要去问问翰儿,问问他还知不知道关于岩儿的事。”
说完,方秋灵又哭又笑的急跑出去,顾长华只好由得她去。
顾翰正在房间里打游戏,外面传来敲门声,“翰儿,睡了吗?妈有点事想问你。”
顾翰玩到最关键时候,眼看着就要赢了,突然被打断思路,可听出来是母亲声音后,他又不好发火,有些烦躁道,“门没锁,妈你自己进来。”
“好,那我自己进来了啊。”
顾翰恰好打完一把游戏,见母亲有些急的走进,他起身道,“妈,怎么了吗?你有什么事想问我?”
方秋灵动了动嘴唇,却又慢慢沉默下来,顾翰知道在他前面还有一个哥哥,可两人打小没见过面,更没有任何接触,怕顾翰多想,想来想去,方秋灵找了个地坐下,委婉问他:“翰儿,你今天在学校的比赛打得怎么样?”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他就来气,“不怎么样,输了。”
方秋灵突然有些高兴的笑了起来,“输了也没事的,输赢是常事。”
顾翰纳闷的瞅着自己母亲,这要换做以前,母亲哪一回不是跟他一起愁,怎么今天……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方秋灵敛了敛笑意,继续把话题往那人身上引,“那翰儿,今天是你发挥失常,还是你对手真的比你厉害呢?”
“那肯定是我……”顾翰顿了顿,有些憋屈道,“对手确实比我厉害,是我技不如人。”
“那你对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他什么性格?他现在有多高啊?你跟他熟悉吗?”
“妈你问他干嘛?”顾翰狐疑的瞅着方秋灵,待想起什么,他有些震惊道,“妈你该不会是怀疑那个人是我亲哥吧?”
听到儿子后面半句,方秋灵不由更加信了那人外貌上与丈夫的相像,她心里更激动了,“是的,所以我才想来问你,看你还知不知道对方什么信息。”
“妈你就别惦记这事了,”顾翰一口否决,“他不可能是我哥,他是别人家的人。”
“怎么就不可能了?”方秋灵皱眉,顾翰顿了顿,有些不情愿道:“因为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哥哥,他们两才是亲戚,跟我们家不可能有关系的。”
顾翰当初代替父亲去参加胡琼白生日宴会,本是被蒋念念吸引,却不曾想,瞧见一个与自己父亲外貌酷似的男生,尤其是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每次见着陆时生都有些膈应,下意识的有些怕他。
他当时第一反应也是怀疑,陆时生会不会是他老子在哪fēng_liú留下的种,可转而一想,顾长华虽然对自己不太满意,可跟母亲两人还是十分恩爱的,更别说对方还瞧着比自己大,后来一打听,顾翰才知晓,原来陆时生是蒋念念家的亲戚,他这才断绝陆时生是顾家人的猜测。
方秋灵看顾翰不太想提起那个男孩子,便也只好作罢,向他问了陆时生在哪个班后,她才出门。
顾翰还是第一次见母亲这样高兴,却只是跑来问几句关于外人的话,这么一想,在雷宏宇发消息来问:【翰哥,我今天白天又见着了陆时生,有句话,我还是想说一下。】
没等顾翰回复,雷宏宇的消息便再次发来:【翰哥,我还是觉得,那个陆时生跟顾叔叔挺像的,就是您还记得您家书房里放的照片吗?那回您带我去您家玩,您还特意让我看了顾叔叔年轻时候的照片,所以想想这事,我还是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