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耳朵:“女子香就是脂粉香,爷要爱闻,干嘛不买一堆胭脂水粉放枕边见天闻——”冯三闻言刚缓和的脸色又添上怒色,“-------美人泪就是男人愁,”冯渊停顿一下,想起自己那几个朋友,每次相好的小倌被人欺负后哭得梨花带雨,他们都要百般地曲意逢迎,嘴脸实在难看,“爷爱看那个?笑话,自己找不自在呢?弄哭了还得哄。”
冯三气个倒仰,对他这些歪理邪说恨得牙痒,却找不到话来驳辩,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青云在一旁捂嘴笑得把手指都咬痛了。
“别笑了,”冯渊瞅着冯三出去,坐直身子对青云正色道,“去给我看看冯家的到底要搞什么鬼,一会儿好应付她。”青云哎哟一声笑道:“管她什么法子,要真能弄明白您是否动了春心,也是好事一件呀!”
“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冯渊冷笑,“等爷前脚成亲,你后脚就把小烟说进门,对不对?”冯三起初见冯渊和青云来往亲密,就对青云许诺,只要他能让主子改变心意娶个娘子回来,就做主让小烟给他做媳妇。
青云笑道:“爷明白就好,还求您多体谅小的。”
冯渊用鼻子哼一声,身子往后躺倒,面向里睡好不再说话,青云看一眼,轻手轻脚放下床幔退出去了。
等冯渊察觉肚里空空,已是正午时分,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他懒懒从床上起来,热乎乎的风从大敞着的窗吹进来,床幔波动两下将热气传送进床内的空间。冯渊觉着热,暗骂青云不懂事,开窗散味之后都不记得回来关窗,他揉揉脖子起身下床将窗户关好,走到桌边倒杯水慢慢喝着,心里却在想不知冯家的会用个什么法子来试自己。
正在冯渊兀自出神的时候,冯三女人的笑声迎进门:“爷睡醒了,刚看你把窗户关了,一早上担惊受怕的,饿了吧,快出来用饭吧。”冯渊闻言,皱眉警惕道:“你最好不要安排什么丫鬟布菜,否则,我宁可饿死都不出去!”
“奴婢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冯三女人笑道,“就是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冯三女人开始是想在他吃饭的时候安排丫鬟布菜,后来一想,他饿着肚子再被丫鬟们一吓,很可能会吃不下饭,饿肚子的人容易发火,要是把他真惹怒了也不好,所以她就决定还是让他好好吃完饭再说。
说完冯三女人走出去,还将门拉上了。
冯渊从卧室的门边探头看外间,果然没有人,于是他放心大胆走出去,自己洗好手坐到桌边盛饭吃起来。因为害怕吃到一半,外面突然进来丫鬟,他吃得很快,等他吃完饭漱过口跑回卧室叫冯三女人来收碗筷的时候,把个冯三女人惊得连连称奇:“这连一刻钟都不到,您就吃好了?囫囵咽下去的吧?这样吃饭很伤身子的。”她不赞成地发表一通意见,将收拾好的碗筷端出去。
冯渊在屋里听着,顺口回她:“冯姐姐,你那个法子,赶紧开始吧,早开始早结束。”
冯三女人走到门边,回头冲卧室笑道:“就来。”没一会儿,她就回来说准备好了,请冯渊出去。
冯渊整整衣服,负手慢悠悠走到院里,对于院中的情景,只一眼,他就转身欲回房。冯三女人拦在门口道:“爷,咱说好的,您全听我安排。”冯渊望一眼被她堵住的房门,咽口唾沫道:“好姐姐,我知错了,让我回房吧。”
冯三女人道:“不行,今儿非得让你明白动春心是怎么一回事。”冯渊见劝说无效,苦着脸指着身后的丫鬟群说:“那也不必把她们都叫过来呀!”
青云在一旁接话:“爷,冯大姐就是要让您把这些丫鬟的眼睛都看一遍,看有没有人能让您呼吸不畅。”冯渊瞪一眼笑得幸灾乐祸的青云,浓眉皱得能夹死苍蝇。
冯三拍着冯渊的肩膀说:“法子虽笨,搞不好会有效,要是有看对眼的就更好了。”
冯渊立刻明白过来,难怪冯三会陪着自己女人乱来,敢情他是要让自己选媳妇呀!
多情公子薄命女
冯三家的将丫鬟们叫过来的时候,说的是爷要从她们中间选个人做妻子,她的本意是想让这些女孩子们拿出自己妩媚多情的一面来。结果冯渊好男色的名声太响,且他又和其他好男色的相公们不同,其他的公子就算喜欢男人,家里还照样娶妻生子,可自家爷别说娶妻,就是女子身都近不得,这选妻算个什么说法?冯三家的轻飘飘一句话吓得一众丫鬟们唯恐自己被选去做那空挂名头的屋里人。
“真是倒霉!摊上靠不住的主子就算了,还偏偏摊上这样不讲理的管家娘子!”一个丫鬟脱下身上素净的裙子,翻箱倒柜找出一件颜色艳丽的裙子套上。
另一个往脸上猛拍粉的丫鬟笑道:“这话没道理,被爷选上那可就是冯府正经的女主子,你有什么不满?”
那丫鬟嘁一声道:“那你往脸上扑那么多粉做什么?明知道爷讨厌水粉的味道,你这不是成心的么。”她说着过来把水粉盒子一盖,手指按在上面望向同伴嘻嘻笑。
“讨厌,不许说。”擦粉的丫鬟推开手,又打开胭脂盒子涂抹两腮,“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