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飞过头了呵呵……呵呵呵呵啊——”
突然急速下降,我肾上腺素狂飙:“卧槽飞过头你倒是飞回去啊干嘛撤法术啊!”
“啊啊啊我也不知道啊自己就掉下来了啊!!”
“你大爷的!!”
“对对对不起上神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我想办法!!”
“……不用了。”看着底下迅速拉近放大的巨型毛茸生物,撇开别的不说,起码暂时是不必担心摔死了。
软厚的皮毛化去不少冲力,我摔的眼冒金星。只听“嗷”一声,那巨物身形一甩我俩实打实来了个狗啃泥——总好过直接摔成肉泥就是了。我□□着扶腰坐起,眼睛对上焦,这是才看清面前龇牙喉咙里发出威吓声的是一条纯黑色的狼——虽说这狼长的有点像狗。
“上神,好漂亮的大狼狗!”张丫惊喜道——虽然在我听来喜的成分居多。
“狼狗?”这狼狗不是一般的大,目测身高两米左右,皮毛油黑发亮就像打了蜡,粗壮的四肢肌肉紧绷,背微弓,龇牙瞠目,一副完美防御又随时能够发起攻击的姿态。
张丫眼睛发亮蠢蠢欲动,我赶紧摁住她,一瞬间脑海里翻滚过无数个念头:逃跑?它一跃身就能赶上。上树?那熊掌似的爪子估计能拦腰拍断树!求饶?它能听懂么!怎么办怎么办谁告诉我装死能行我立马躺了啊!
那狼狗瞧瞧张丫瞧瞧我,然后歪了歪脑袋:“华阳?”
“……啥?”
口吐人言的大狼狗不再说话,侧开两步露出它身后的男人。男人道:“你怎么来了?华阳?”
我惊呆了:“流白魔君!”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张丫,她半跪着,头低垂,手握成拳,整个人看似僵硬又微不可查的颤抖着。我握住她的拳头。
“哟,来帮手了?”一道尖细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寻声望去,只见一明艳夺目的古装华服女子抱着个昏睡不醒的孩子肃然而立。是天帝的亲妹,初婥,而她怀中的孩子赫然是阿远。
初婥乜斜着眼:“我当是谁呢?你就是那个为了暮饶上仙被阿远踹死的华阳?”
“……”
她又斜眼看向张丫,挑着嘴角冷笑:“哟,这不是德英元帅么?怎么,元帅痴情如斯,被流白亲手所杀非但不怨,还要帮着他再害我一次?”
流白如遭雷击:“你说什么?她……她是云云云……”
我死死抱住张丫抖成筛子的身体,略一判断眼下局势,我果断拖着她投奔流白一方。我冲流白道:“是是是是谁都好不关你事!你们干嘛呢这是?干架呢?”我又试探着喊了声大狼狗:“缺一哥?”
大狼狗一尾巴把我们俩甩到它屁股后头。
“还真是你啊!”这才多久没见,简直不敢相信这条威风凛凛的巨犬和当初那条奄奄一息的小奶狗是同一个!
缺一哥甩着尾巴赶人:“快离开此地!”
“阿远……”
“那个疯女人要抓阿远炼抉明镜——你们快走,别留下来碍手碍脚!”缺一哥低声道。
“想走?哼!”流白瞪着张丫尚未回过神来,初婥已经提身袭了过来。
缺一哥咆哮着迎上去,大口一张,一团明晃晃的赤红火球自口中喷出直逼初婥,初婥灵巧的闪身躲过,后就地跃起直取我大后方。缺一哥猛地腾空迎击初婥。
缺一哥身形巨大却十分灵活,在山林里腾挪跳跃运动自如,不过瞬息之间已和初婥过了数招。而初婥丝毫不顾及怀中的阿远,招招狠厉,阿远随着她的动作摇摆不定,好几次眼看就要脱手了,我的心那叫一个纠结啊!
他们打着打着就打到半空去了。我冲天上吼:“初婥!你倒是看着点阿远!不行你把他给我也好啊!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好歹是你亲生的,你怎么忍心?!”
此时张丫挣脱我的怀抱,双眼煞红,她仰头道:“孩子是无辜的!有什么你冲我来!”
“闭嘴!你还有脸和我说!”初婥咬牙切齿,“你可知有了这个孽种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你又怎知我遭受了怎样的目光!这一切尽是你加诸我身!云裳,我恨你!”说着,她朝我处一指,一道耀目金光直刺过来!千钧一发,张丫回身护住我,金光尽数没入她体内。
“张丫!你怎么样张丫?!”
她微微笑道:“我没事。您忘了?暮饶上仙给我下了一道禁制,她伤不得我。”
“你……”
张丫缓缓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望着空中打斗的一人一犬。她周身的气势隐隐有所改变,全然不同于平日里面对我时的卖萌犯蠢,手掌翻覆,一柄剑身流光溢彩的长剑便出现在她手中。她一身杀伐之气,仿佛要将一切斩于剑下。
“不要!”我紧紧抓住她衣角。她回眸一笑,便毫不犹豫的抽身上天。
张丫的法术是最近才重新拾起来,飞还十分勉强——从刚刚摔下来就能看出。她在半空中摇摇欲坠,挥出的剑空有招式,除了能给初婥造成些小阻碍并无太大用处,反倒是缺一哥还得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