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摇地动打断了他的话。
地板在颤抖,吊灯晃动不止,桌椅发出碰撞声。
又地震了。
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各学校各单位都进行了防震演练,沈飞扬迅速反应过来,镇定的一把将我推倒塞进了床底转而大喊着“月瞳”向外跑去。
“……”那一下推的太狠,后脑勺磕着地板砖了,好大一声响!不晓得这次是几级地震,总之我只觉得身处八级地震灾难现场。
也不知地震停止没有,我晕乎乎从床底爬出,抱着床脚干呕。脑子又疼又晕,耳朵阵阵嗡鸣,眼前一片模糊,只有些许微弱的灯光能进入瞳孔,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什么,我听不清,也看不见。
干呕了好一会眼睛才能看清东西,原来是沈飞扬。他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后脑勺……”眩晕感还没缓过来,我有气无力道。
“挨东西砸了?不该啊,这次地震并不强烈,没有东西倒塌。”他伸手探向我后脑勺,摸到一个大包,还用力摁了摁,“这里?”
“啊!”
“抱歉抱歉!”他缩回手,紧张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什么砸的?”
我幽怨的看着他,悲愤控诉:“还不是你推的!”
“是、是吗……”他尴尬的笑笑,“我不是有意的……那什么,你等着,我拿点药酒帮你擦擦。”
“可别。”这么大个包不碰都疼,更别说擦药酒了。横竖已经摔破罐子了,我赖道:“我要你亲亲我才能起来。”
他弯下腰,十分粗鲁地把我弄上床,“睡觉!明天带你看心理医生!”
“……”
由于心痛的缘故,我晚上睡得不安稳,几乎每晚总要醒一两次。
这夜醒来,我有点懵。
此刻我正躺在地上,身下是松软的残枝枯叶,四周大树参天,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月,静谧的夜晚,虫类的窸窣声格外明显。
脑袋还有点晕,我爬起来一时没站稳,摇摇晃晃靠住一颗树木。试着抱了抱树干,我两只手还围不过来。忽然,不知什么鸟传来几声怪叫,一群鸟扑棱棱的飞走了。
我彻底懵了:谁特么把我丢到这深山老林的?!
“上神……”
云裳魂在玉中并无实体,是以声音清澈空灵,如雨后幽谷中的鸟啼,好听极了。当然,这是要分场合的。若非平时听惯,冷不丁被这样的声音一喊,准要吓尿。
我扶着树干干呕两口,问云裳:“谁把我弄过来的?是不是月瞳?我就知道她那狼不是好狼……”
“不是她。”她迟疑道,“当时我在修炼,察觉空间波动不对就出来了。起初灵压紊乱,不多久空间便开始扭曲,待空间恢复如常后您就到了这里。”
空间扭曲……所以这是穿越了吗?我满脑子大写的羊驼君。
“准确来说,是空间重叠。佛教中有大千世界的说法,在梵语中,‘世界’一词原来含有时间与空间的双重意义。每个世界都有自己运转的法则和轨迹,却不知为何,原本互不相干的两个世界开始重叠……”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逝,快得我抓不住。正要仔细想,却被头昏脑涨打断了思绪。我问:“整个世界重叠了?还是部分重叠?什么时候开始的?”
“部分。只是重叠部分大小不定,大至方圆十里小至弹丸之地,目前暂未发现有个世界重叠。何时开始的我也不得而知,自古便发生过整个村落居民集体失踪,现在想来也许是遭遇了空间重叠。特别是近年来类似事件才频有发生,其他世界亦有原住民误入。”
最近各网站的猎奇频道都频频更新,某某大街惊现神秘古装人物啦,哪哪又抓到一只人脸鱼身怪啦,有图片有视频,传得热火朝天。原来我只当网络媒体炒作,并无多加关注。
比起他们如何进来,我更关心该怎样出去——万一这俩世界分离而我没能出去,那我岂不是得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死?
夜风寒凉,我不禁抱臂哆嗦。忽然心口一暖,只见玉坠闪烁着橘红的暖光,光亮微弱,在昏暗中却异常明亮。玉坠熨烫着我胸口,温度奇异的蔓延至四肢百骸,舒服得想要叹息。
云裳从坠子中出来,站在我身旁,做出拍我后背的动作,跟哄小孩似的:“上神不怕,不怕啊,让我想想办法,一定能出去的!”
她魂形稳定,魂魄透明度极低,几乎能跟实体以假乱真。
——也仅仅是几乎。
魂体无法碰我分毫,我却不打算告诉她。虽然她的话让人无语,但是举动确实暖心。后开她也发现触碰不到我,讪讪收手,乖巧的站在我身边。
我把玩着发光发热的玉坠,黑夜中它就像个小灯笼。顺便想该怎么解决眼下的问题,也不知向歌咏求救有用行不行得通。
忽然,有什么破空而来。
云裳面色一凛:“上神小心!”她毅然挡在我身前。
然并卵。
“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