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你男人!
不过她看着兰妱挺着的肚子,她心里又是一阵憋闷!
就是这孽种,害得她儿子被皇帝斥责,虽说封王就藩什么的是做给甘皇后和太子一系看的,但她是皇帝的枕边人,哪里不知道皇帝是真真切切的怒了。
她那个好儿子,还竟然跟自己说这孩子是他的!这个孽种,到底是谁的,就是她现在都不敢确认!不过不管这腹中是谁的孩子,她竟然把自己儿子迷得神魂颠倒,就都不能留了!
原女主,果然就是个妖孽和祸害!
都怪当初她心慈手软,若是她当初没有一念之仁,那时她不过就是自己手中捏着的一只蚂蚁,要改变原剧情,自己就应该直接除了她,也就一了百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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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贵妃心中又恨又怒,可是面上除了有些微的扭曲,笑容倒还是挂住了。
她没有训斥秋嬷嬷的僭越,反是尽量温柔道:“这倒是本宫疏忽了,只因着许久未见阿妱,想亲近一下,其实今日为迎接阿妱,本宫还特意未着普通的胭脂,皆只是用了些天然的米粉花汁做的胭脂,不过阿妱现在有了郑大人的孩子,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又冲秋嬷嬷道,“回头这位嬷嬷就把太医所说的阿妱平日里要注意的事项都列出来给本宫吧,本宫稍后就召集这景秀宫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听训,让他们一条一条的给背下来,免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冲撞了阿妱。”
兰妱终于抬了目光看向兰贵妃。
因着那些陈年往事,也因着太子之事,兰妱现在实在厌恶透了兰贵妃,是以她根本就不想跟她虚与委蛇,假意亲热。而且她现在有身孕,本就该和她疏远些好,所以刚刚才是那般态度,可兰贵妃这般大张旗鼓的来一下,想来不用等到明天,整个后宫,甚至整个京城的勋贵世家都会传出她,郑愈的侧室,仗着身孕在兰贵妃的景秀宫怎么不顾身份,嚣张跋扈,藐视皇威了。
她笑道:“贵妃娘娘不必这么麻烦了,陛下让臣妇到宫中养胎待产,臣妇已经十分感激,既然大总管已经给臣妇安排了自己的偏殿,也特意拨了人伺候,臣妇自当好好在殿中待着,不敢妄自走动,好端端的,哪里就会让娘娘的太监和宫女们给冲撞了?”
然后又福了一福,道,“臣妇今日一早就收拾出门,还未曾歇过片刻,娘娘还请容臣妇告退,待收拾好了偏殿,用过早膳,再容臣妇过来给娘娘请安。”
兰贵妃的温柔彻底僵住。
她再没想到兰妱已经自大到这种程度,这是被男人宠了几天,就以为自己已经上天了吗?
可偏偏现在她还真的拿她半点办法也没有。
兰贵妃就这样僵着笑脸咬着银牙看着一位着了绿衣的丫鬟扶着兰妱穿过回廊,去了隔壁的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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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贵妃回到殿中,林嬷嬷少不得好一顿劝兰贵妃,道:“娘娘,现如今东边的那位和太子殿下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对付他们才是首要之事,娘娘何必现在去跟妱姑娘置什么气?当初娘娘您把妱姑娘嫁给郑大人,不就是为了拉拢郑大人对付太子殿下的吗?现在正是时候了,娘娘怎么跟妱姑娘较上劲了呢。至于外面的那些流言,娘娘放心,冬枝已经暗自什么都跟老奴说了,妱姑娘腹中的孩子千真万确是郑大人的,跟我们殿下绝无一点关系。”
兰贵妃心中憋闷却无从说起,她总不能说兰妱是女主命,不能将她踩在脚下就会让她心生不安吧?
她只能道:“嬷嬷,你也看见了,她刚刚是什么态度?我们兰家养她教她十数年,人都说生恩都不及养恩大,没有我们兰家,哪里有现在的她?可她竟是半点不念恩情,本宫怕就是怕,将来她忘恩负义......”
说到这里她猛地色变,道,“嬷嬷,你说,郑愈不会是真的有反意吧?”
否则兰妱凭什么敢用这种态度跟自己说话行事?
她想到她的女主命,想到自己跟太子随口说的“天生凤命”,一时之间就有些冷汗涔涔起来,她,她不会谋算了十几年,最后却成全了郑愈吧?
林嬷嬷听兰贵妃这么一说也是吓得一激灵,她以前就一直对兰妱不错,一来是她心存善念,对兰妱有些怜惜,二来也是觉得她秉性不凡,凡事留一线,而现在......现在她却已经被人拿住了命脉。
她忙道:“娘娘,这事如何是能胡乱揣测的事,陛下一向圣明,这些事情想来他心中都是有数的,娘娘您只需要依照着陛下的吩咐,好生的照料着妱姑娘,其余的事情自然有陛下来定夺。”
又道,“娘娘,妱姑娘一向是个谨小慎微的孩子,她此次这般疏离的对娘娘您,怕是做给外人看的,您也知道外面的流言,若是她跟您还像往日那般亲密,岂不是让外人更加怀疑她腹中的孩子是和我们殿下有关......”
林嬷嬷絮絮叨叨的劝着,兰贵妃此时的神思却是已经飞了出去,林嬷嬷那么些话却是只有一句钻入了她脑中,“陛下一向圣明......其余的事情自然有陛下来定夺”,对,她要把此事跟陛下说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