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原本一直安静的养鶴居内,突然人来人往,欢声笑语起来;然而,在这欢声笑语中却有一阵一阵的叹气声从西客房里极不和谐的传出,叹气者是关跃寒。
从议事厅出来后,关跃寒便一路失魂落魄的回到西客房里,并很自然的趴在桌子前,整理着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
‘我真的有这么差吗?为什么没人愿意教我?我不是说了我学习能力很强吗?为什么没人相信我?’
“唉~~~”
‘算了,反正能留在踞虎城就好,易大师不是说了只要留在城里我就能找到指环,我现在成了城主女婿,也不知道那城主会不会派人帮我找指环···也不知道那城主的女儿到底有多丑···’
“唉~~~”
‘想什么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想清楚要学什么才是,看刚刚城主样子,好像如果我不学点什么会破了什么规矩,还会被赶出踞虎城,唉,学什么呢?医生,铁匠,猎人,商人,教书先生,武教头?医生,天天对着病人,有点恶心~~铁匠,天天打铁,感觉很累的样子~~猎人,好像很危险~~~商人···’
“唉~~我该选什么?我适合什么?···’
‘真是没用,连自己适合学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需要什么都不知道~~’
“唉~~~真是废物~~不行,这一次,我不要盲目的活着,人活着总要有人生目标才行,我的目标···”
‘指环,对,我在这里的人生目标就是找到指环~!恩,我要十年内找到指环,那我就选一个对找指环有帮助的职业,医生,恩,不行,铁匠?好像也不行···’
“唉,好难选···”
‘就没有更好一点的职业吗?’
“唉,要是易大师在的话就好了,我还可以问~~~”
‘对了,我为什么不跟易大师学道术呢~~~看城主都对他那么相信,我要是跟他学···’
“对,我就跟城主说我要跟易大师学···”
‘不过,城主只说跟几个长老学,也不知道肯不肯让我跟易大师学··’
“不管了,先问一下···”
·····
冬末春初的夜晚,踞虎城里处处冷清,却有一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是养鶴居。
是夜,养鶴居西客房,桌上烛光摇曳,陈弘深坐在桌前,对着桌子对面一脸局促的关跃寒说着话:“想好了没?”
关跃寒眼神飘忽,很是犹豫,轻声回答:“城主,我我~~”
陈弘深皱眉,略显烦闷的说道:“别支支吾吾的,说话干脆利落点,说罢,要学什么?”
听到城主不耐烦的声音,关跃寒偷眼瞄去,眼见城主脸色不善,关跃寒连忙应道:“我,我能不能跟易大师学?”
陈弘深错愕:“易大师?易正阳?跟他学?学什么?”
关跃寒声如细丝:“学,学道术。”
陈弘深脸色扭曲,一副极力克制模样:“说什么呢?大声点。”
听着陈弘深声音明显变大,关跃寒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回答:“我要跟易大师学道术。”
陈弘深脸色忽然阴沉看向关跃寒:“学道术?那易正阳会道术?”
关跃寒愣住:“啊?易大师他···”
陈弘深忽然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道术啊,恩~~我且问你,你为何不跟其他几位长老学,却是要跟那易,易大师学道术?”
关跃寒犹豫:“我~~~”
陈弘深沉声:“但说无妨。”
关跃寒轻咬一下下嘴唇:“他们都不想教我,我还没那么厚脸皮···而且··”话说一半,却是偷偷瞄一眼陈弘深,忽然住口
陈弘深脸色开始扭曲,声音自然大上许多:“而且什么?吞吞吐吐做甚,一口气说完。”
关跃寒被突如其来的大声一吓,立刻回答:“而且,我想像易大师那样受人尊重,我不想被人看不起。”
话说完,又偷偷瞄向城主,见城主皱眉,连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陈弘深脸色很复杂,紧紧盯着关跃寒,良久,才又开口:“罢了,罢了,先跟易大师学学也好,这样,明日你大婚,后日我再请易大师收你为徒可好?”
关跃寒大喜,连忙谢道:“谢谢城主。”
陈弘深却是不理关跃寒,黑着脸从怀里取出一红一白两张纸以及一盒印泥,放于关跃寒面前,说道:“不必,这是婚书及踞虎城入住保证书,印手印吧。”
关跃寒拿起两张纸想去看上面写什么,却是感觉到陈弘深不善的眼神,连忙手撮印泥,按向两纸,后抬头看向陈弘深。
陈弘深黑着脸默不作声,起身,收起印有关跃寒拇指印的两纸,向门外走去,留下一脸呆滞的关跃寒。
···
一夜无话,次日午后,养鶴居内热闹非凡;城主之女大婚之日,自然如此。
养鶴居,会客厅,人山人海,关跃寒身着红色喜服,身边站有一个同样穿着媳妇比关跃寒矮一个头的女子,显然此女子便是关跃寒的娘子,老婆。
随着一声锣响,道袍老人易大师易正阳大喊一声:“一拜天地。”
关跃寒茫然转身,面对天地,跪下磕头,隐约可见,关跃寒眼里有淡淡后悔、不安以及愧疚时不时看一眼身边自己的新娘。
“二拜高堂。”易正阳又喊
关跃寒起身,转回身,面对陈弘深以及其身边一美妇,跪下磕头,关跃寒眼里愧疚之色越深。
“夫妻对拜。”易正阳再喊
关跃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