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问,“师父饿了吗?我们吃饭?”
“不必。”了尘道,“我不饿。”
齐斐暄无奈,只能让伙计把新点心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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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锦衣卫就是锦衣卫,韩云观出去没多久,就把刘季旺几人的底细给摸清了。
好人做到底,韩云观干脆直接让他手下的人把刘季旺几家人给捆成粽子带给齐斐暄。
茶楼人多,韩云观怕有心人传乱七八糟的话,直接带着人从茶楼后门进去。
为了防止这群人闹腾,韩云观直接卸了他们的下巴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些人拖家带口的也不好往楼上弄,韩云观干脆把他们和刘季旺几人关在一起,又让人好生守着,这才上了后厨专用来送茶点的楼梯去找齐斐暄。
齐斐暄正在看账本。
那账本上记着的是这群掌柜们这些年来贪下的银子。这些人是家生子,从很小就在铺子里帮忙,后来当上掌柜,便仗着老子娘在老主人家做事肆无忌惮。
这里头最可恶的就是刘季旺。齐斐暄目光落到刘季旺的名字上,眼中泛起一层寒意。
第79章
这群人绝对不能轻饶。齐斐暄合上账本, 对韩云观说:“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韩云观笑嘻嘻的说, “话说回来, 阿眠你好像很忙啊。我一直不见你出来,等以后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带你出去喝酒!”
齐京的公子哥儿们就喜欢打马游街, 斗鸡喝酒。韩云观以前没什么关系好的朋友一起出门, 早就憋的难受,现在认识了齐斐暄, 就总想拉着齐斐暄一起出去。
齐斐暄笑了笑:“好啊。”
韩云观待人真诚,她也很喜欢韩云观这个朋友。
从这个雅间的窗户看出去,能够看到茶楼的后院,齐斐暄便推开窗往后看,正巧看见后院一院子的男女老少。
韩云观刚带来的人被送进了柴房,可刘季旺他们家里人多,之后送来的人就塞不进去了,只能让他们在院子里待着。
那群人被绑的结实, 又塞着嘴, 被韩云观手下的人盯着, 也不敢不老实,就连哭都只敢低声哭。
齐斐暄看了会儿便关上了窗子,和韩云观说话。
韩云观看了眼雅间内没怎么说话的了尘,小声道:“阿眠,我听说了尘道长一直不愿收徒, 怎么今日收你为徒了?”
“大概这就是缘分。”齐斐暄想了想,“你好像和道长很熟悉?”
“小的时候见过道长。”韩云观道,“迁都的时候,十五年前,那个时候我只有三岁。”
迁都的时候?那就是她刚出生那一年?齐斐暄继续听,韩云观看了眼了尘,见他没注意这边,才接着说:“我娘说了尘道长辈分大,我娘都要叫他一声姑丈……只不过道长出家了,不能这么称呼他了而已。”
“姑丈啊,那辈分的确……”说了一半,齐斐暄愣住,“等等,姑丈?”
了尘道长,姑丈?齐斐暄怀疑自己听错了:“真的假的?了尘道长不是出家人吗?”
“那他又不是天生就是出家人。”韩云观小心翼翼,生怕了尘听见一般道,“道长出家前成过亲的,他曾经求娶过和安大长公主,可惜道长成亲的时候……”
话未说完,就听了尘冷笑。
韩云观立刻闭上嘴,转头去看了尘:“道长,那个……您要回家看看吗?”
“贫道方外之人,哪里有家?”了尘看着韩云观,目光冰冷,“你若是无事,就先回家去。”
了尘盯得韩云观打了个冷战,他干笑两声,往齐斐暄身后躲了躲,拽着齐斐暄的衣袖道:“那我先走了!阿眠你送送我!”
听出韩云观话里有话,齐斐暄忙道:“好。师父,我送云观走……您老人家先在这里坐着……”
说完韩云观就逃也似的拉着齐斐暄往外跑。
两人跑到后院,齐斐暄问:“怎么师父好像不太高兴?”
“道长不愿意听到别人提起以前的事。”韩云观叹气,有些惋惜,“当初道长也是个鲜衣怒马的世家公子,若不是后来的变故,现在应该也已经子孙满堂了。”
变故?齐斐暄问:“什么变故?”
刚问出口,就有韩云观的手下跑过来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韩云观听的皱眉:“我不去。”
那手下愁容满面:“世子,您若是不去,大长公主肯定要发脾气的。”
大长公主下嫁安成候,韩云观自然就是安成候世子。
“可是我……”听到提起他的母亲,韩云观烦躁的挠挠头,只能妥协。
他对齐斐暄道:“我还有事,阿眠,我就先走了。”
“慢走。”齐斐暄送他离开。
这么会儿功夫,请来的牙婆也已经到了,由护卫将牙婆领进来。
这次找来的牙婆姓钱。钱牙婆经常经常进出大户人家,从她手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