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给我的一个见面礼,如何?”
双城一噎,下意识的看了叶祯一眼,见他面色如常,眼中反而带了丝笑意,很像是在…………看戏。
如此,双城面皮一红,正经的诗肯定是不会做的,淫词艳曲到是很在行。可是……
双城忽然又想起叶祯的品性,兴许不喜这些,便有些懊恼,微偏过头,咬了咬嘴唇。
卓青裁见双城如此,当下微微一愣,似乎不敢相信叶祯的弟弟,肚子里头毫无墨水,这可当真让人惊奇了。不过他也并不想为难双城,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微微含笑道,“呐,送你的见面礼。”
双城闻声抬头,见眼前是一个白玉坠子,这……可不就是他昨日换芙蓉糕的那个坠子么?
双城哂笑,一把将玉坠子拽了过来,“双城谢过卓公子,好生贵重的见面礼。”
“那可不,这玉坠子可是我从前送给你哥哥的,想不到却被你随手换了两包芙蓉糕,当真可惜。”
叶祯看了双城一眼,心里大致明白几分,可也没多说什么。
双城感觉脊背凉飕飕的,因知这玉坠子是个好东西,当初自己怎么出手这么大方,浑然是个败家玩意儿。这面又挂在腰间,想着日后再不能随手丢了,没个十几包芙蓉糕不换!
另一边有下人奉了茶来,三人便坐在廊下闲聊,又招来棋盘对弈。
叶祯执白子,卓青裁执黑子,双城盘腿坐在中间,老老实实的双手捧着脸看。
他虽不懂棋局,可见卓青裁落子时踌躇不决,又胸闷气短似的喘气,便知他下不过叶祯。果然几局下来,卓青裁长吁短叹,死活让叶祯让一让他。
叶祯笑着又落下一子,举手投足间仍是往日惯有的清寒,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裳,长发仅用一支白玉钗挽起,更显得丰神俊朗,芝兰玉树。
卓青裁闲时又瞟了双城一眼,见他生的也极好,明眸皓齿,端的上是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心里又多生了几分喜欢。
又见双城起身亲手给叶祯奉茶,卓青裁微微有些感概,还是有个弟弟贴心,万事都像小棉袄。
因卓青裁这样想着,他一恼,便推棋盘,“不下了,总是你赢,有什么意思?”
叶祯但笑不语,伸手接过双城递来的茶,只觉得温度正合适,茶水也清甜。
卓青裁不知从哪有摸出一把长剑,在廊下亲秀了一段舞剑。他身形潇洒,飘逸长袍,舞动中行云流水,自有一股子fēng_liú韵味。
双城不会武功,却觉得舞剑很是潇洒fēng_liú,便一眨不眨的盯着瞧,时不时的还抚掌附和,“好!”
卓青裁听见这一声“好”,立马振奋,耍了一通后,收了剑,走至廊下饮了一杯茶,这才笑意盈盈的对双城道,“小双城,我剑法如何?”
双城挺诚恳的点了头。
“那你想不想学啊?”
双城眼睛亮亮的,“你要教我?”
“那你拜我做师父,我便教你剑法。我可是堂堂一剑山庄的少庄主,天下多少豪杰想拜入门下,我都看不上眼。你唤我一声师父也不亏。”
双城兴奋道:“一剑山庄,是天下第一贱的意思么?”
卓青裁道:“正是!”
叶祯微微侧眸,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微偏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19章 天赋异禀
第二日一早,叶祯便换了朝服,乘着叶府的马车,一路行至宫门口。
他今日有正事要做,因此上早朝时,便当众将小扎,连同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罪状,公文以及各方供词呈给了圣上。
这本是靖安省知府贪赃枉法的罪证,如今证据确凿,由不得他质辩,圣上当即动了怒,命令京兆尹府即日将知府送至大理寺打入死牢,若无误想必抄家问罪,应当是必然的。
一时间百官哗然,暗暗敬畏叶祯办事雷厉风行,不留情面,想那靖安省知府,虽官品不大,可家室宗亲却复杂,若是真要算起,当是瑜亲王李殷之正妃的旁系亲属。要知道瑜亲王乃当今圣上的皇弟,皇子们的皇叔,封地靖安,也称靖安王。乃是一代骁勇善战的王爷,身份地位更是不用说。一般人还真不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可偏偏这个年纪轻轻的内阁首辅叶大人敢。
因靖安省知府贪污之事,触怒了天颜,早朝气氛便比往日凝重了些。快下早朝时,圣上不知怎的又特意提起了太子殿下的文章一事。太子殿下才至弱冠之年,面容却老成,做事也稳重,可即便如此文采却总是不尽如人意。他又是东宫之主,未来储君,一言一行有数百双眼睛盯着看。众矢之的也不过如此,因此前日又有御史弹劾,说太子殿下庸碌,不能替圣上分忧,亦不能给众多皇子做个表率。这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可落在东宫的耳朵里,却如同淬毒的刀子。
如此,圣上见太子殿下答的不如意,便又怒了几分,可也不好当着众多大臣发作,事后将他传至内殿,足足又训斥了半个多时辰。
因今日叶祯需要去给几位皇子讲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