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了,你要是有兴趣,自己看一看。”
凌举言将桌子上的纸推得离阮古墨更近一些,长叹着,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了。
阮古墨目不转睛的盯着几张纸一会,仿佛想将其中的内容隔空的读出来,但并没有勇气去具体翻阅。
“今日你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事?”
面对阮古墨深邃的眼神,凌举言爽快的直言。
“不是。”
这可把阮古墨的好奇心勾起来了,追问道:“你是...遇到了什么?”
凌举言咬咬后槽牙,这可算不得什么光线的事情,不过既然阮古墨问了,他可是要一吐为快了。
阮古墨本是漫不经心的听着,跟着附和着嗯嗯啊啊,还能够并着下饭,可是越听越是分不了心了,放下碗筷专心致志的听着。
听到后来,阮古墨半眯着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凌举言,唯恐错过了哪个精彩的字。
直到全部听完后,阮古墨一扫阴霾,笑的捶胸顿足的几乎要打跌,凌举言很是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瘪瘪嘴垂下头,继续唉声叹气。
毕竟家丑,说出来无非是落人耻笑。
阮古墨擦拭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仍是不敢相信的问道:“这…还能父母包办?”
凌举言有气无力道:“那能有啥办法,我是死性子,他更是死性子,要不是包办了,凭着自己都是孤独终老的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阮古墨狂喜出声:“这算是什么?歪打正着?”
凌举言不想同他争辩,继续道:“你倒是说,我应该如何了?”
“你能如何?”阮古墨反问道,继续笑了一会后,努力的正色问道:“你先想明白,到底如何看待十七呢?”
“他是个好人。”凌举言言简意赅。
“仅此而已?”阮古墨挑眉,抿嘴又笑了一会,道:“即便是包办,你也总归有些自己的想法吧。”
凌举言沉默了,低着头摆弄着手指想着心事。
“可我...”凌举言欲言又止,满脸的忐忑带着纠结:“倘若,我不能够...”
对于凌举言省略的部分,阮古墨心内清楚明白着,作为自小就被人群忽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呢,大约是害怕吧。
“左右是你的事,你要想明白了,若是后悔了,没人能替你的。”阮古墨认真的想要宽慰道。
凌举言沉默了许久,勉强咧嘴笑着:“你倒好似一夜成长了一样。”
“算什么。”阮古墨嗤笑着:“我不过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幸而不败家,算得了什么。”
凌举言噗嗤笑了:“也是奇怪,我倒是想成为fēng_liú倜傥的纨绔子弟。”
“你也少了我这张英俊潇洒的脸。”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笑开。
阮古墨再次破天荒的送凌举言出门了,崔元宝中规中矩的跪在地上擦着门外的台阶,抬头见到了阮古墨时,眉眼间跳动着些许喜悦,让阮古墨强忍着扭过头不去看。
凌举言见到崔元宝时候,想要打个招呼,心里又有些别扭,对着阮古墨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唉声叹气了半响,凌举言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对着阮古墨意兴阑珊的挥手示意了下,便走了。
望着凌举言迈进了凌府的背影,阮古墨的笑意盈盈僵硬在了脸上。
“小少爷。”崔元宝笑意盈盈的对着阮古墨笑着。
阮古墨不自然的应了声,不敢看崔元宝的眼睛,道:“你...你的病好了?”
“无事的,多谢小少爷挂念了。”崔元宝依旧笑着。
“那就好。”阮古墨干巴巴的应着。
“还没有谢过小少爷,帮我付了药费,实在是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阮古墨突然羞赧了起来,连带着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崔元宝望着阮古墨轻笑着:“既然如此,也不能劳小少爷破费了,若是小少爷准了,我愿意在阮府少领一个月的月例银子。”
阮古墨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是要还债吗?”
“没有剩下多少了,撑得过去。”
“到时候再说吧。”阮古墨不走心的敷衍着,理当转身走了才对。
可却不想走。
两人各自无言,皆是低着头,任由说不明白的尴尬蔓延开了。
既然无话可说,便应该走了,可心思百转,阮古墨好似脚灌铅了一般,只是迈不出第一步。
再三的犹豫与纠结后,阮古墨转头了。
“喂。”
崔元宝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望着阮古墨,应了一声小少爷,阮古墨很是别扭道:“你不用跪着擦地了,地上没有那么脏。”
崔元宝皱紧眉头望向阮古墨,并不是很确定听到了什么,神情中写满了,你在逗我?
阮古墨闪躲着崔元宝的眼神,继续道:“你就,就随随便便弄弄就好了。”
崔元宝的头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