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以前讨厌他?”
舒觅依然摇头。
“打不打招呼无所谓,你随意就好。”
舒觅突然笑了,缓缓开口:“他没有喜欢过我,我也没有讨厌过他。我不去打招呼,只是觉得会有些尴尬,因为我们同学两年,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席遇眼中并无惊讶之色,好似理所当然:“并不是在同一间教室里坐两年,就必须要无话不谈。”
舒觅赞同:“很多时候他们都认为我很难接近,不好相处。尽管我内心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席遇闻言,赞同似的点头:“这样最好。”
舒觅:“......”
像是想到什么,他补充道:“他们也说我不怎么爱搭理人,所以我们刚好配成一对。”
“你不爱搭理人难道不是真的?”
席遇闻言,似乎觉得这话十分好笑,反问道:“我不爱搭理你吗?”
舒觅摇了摇头。
席遇微笑:“他们对我有误解。”
舒觅瞥了一眼高中同学对面坐着的女生:“只是有些感叹,他以前特别喜欢班上一个女生,颇有追逐其一生的势头,可现在......”
提及此处,席遇倒有几分好奇,他竟不知舒觅的高中生活是否“多姿多彩”?
将水杯放下,慢悠悠地道:“我前些日子读了本书,书上一段话,说眼角上挑的人,桃花运都十分好。”
舒觅微笑着转移话题:“你看的是什么书?竟会讲这些!”
席遇不说话,只含笑望着她的眼。
舒觅无奈:“可见书上讲的并不准确,我的桃花运实在是差之又差!不然怎么会等到现在才谈恋爱?”
“听起来你很惋惜?”
“怎么会?”舒觅眼波流转,明眸善睐,“我一定是将所有的桃花都攒起来,用来换一个大桃子了。”
席遇笑得风光霁月,赞同道:“看来是一个颇有价值的桃子。”却依旧没有绕过话题:“现在没什么事,那便跟我讲讲你攒起来的那些桃花吧。”
舒觅的桃花运确实很差,大概是长得太过“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在她的记忆里,似乎很少有人面对面的跟她表白过。
小学五年级时,有一个比她小一级的男生暗恋她,偷偷地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刻在她回家途中的木椅上,还通过她们班的男生送了一支玫瑰花给她。在那个年代,小学生能买得起玫瑰花,可见是下了血本了。奈何此人一直活在传说中,舒觅从未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初一时在阶梯教室里玩,被一个初三的男生看上,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堵在她们班门口要她的手机号,给她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据说那人还是他们班的“班草”。可那时候年少无知,追求放荡不羁爱自由,舒觅同学吓得跑去告诉了班主任,这件事一度成为班上的热点话题。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从此,再没有男生敢问她要手机号。
席遇听到这时,若有所思。
舒觅内心有一万匹马呼啸着奔腾而去:真的太傻了,早知道应该跳过这段。
席遇放下筷子,表情十分认真:“我觉得......”
舒觅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继续道:“你做得很正确。”
舒觅:“......”
她不知道的是,人的一生当中,每个阶段思考的结果都不一样。她那时候少年心性,觉得自己正义无比。后来,懊悔自己太过较真。当她走过半生岁月,再回头,欣慰一笑。原来当年的自己,已然明了。
再然后,到了高中。文理分班后,她选择了文科班。文科班上一人气颇高的男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她的联系方式,每天晚上找她聊天。舒觅觉得自己是要考大学的人,不能这样荒废光阴,于是从此以后都选择“隐身”。
其他的细枝末节,零零碎碎,她大多记不清了。
待她讲完,席遇也吃完了饭。正要去付钱,被舒觅拦住:“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吗?”
席遇眉目淡然:“若你想尽地主之谊,是不是应该邀请我去你家做客?”
舒觅听了这话有些愣住,她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父母都是保守派,虽然经常开舒尧的玩笑,让他把“女朋友”带回家,可她知道,他们绝不会允许自己那么“早”便谈恋爱。即使在同龄人眼中,她已经是一个“大龄剩女”。
以前经常会有人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得到答案后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过后露出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一定是你要求太高了!
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她不是要求太高,只是她没遇到那个人罢了。
她只是不想无关的人打破自己对爱情的幻想,不想她的爱情有任何瑕疵。
现在,那个人终于来了。
可是,她却没有想好怎么将他介绍给父母。第一次有了鸵鸟心态,想着能拖则拖。却没想到,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