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皇弟更能相处。
安宁在这宁王府一住便是一月,期间没有见过张晚宵。
张家的聘礼一箱一箱的抬进了松王府,时不时的也有一些精致的小礼品去往公主府又来到宁王府。
萧晓看着安宁直来直往的样子,便起了恻隐之心。劝了安宁了无果之后,去见了宋楠,才知道原来安宁话本里说的没错,教书的先生都是喜欢温婉体贴的女子的,正如名声在外的温宁公主。
萧晓看着这有几日恩情的师父,总觉得他终有一日是会后悔的,想了想去了张府。
萧晓是在张府后花园见到的张晚宵,她阻止了去通报的管家。
萧晓进来的时候,张晚宵正在给花园里的花浇水,他先是用手试了土壤的干燥度,这才把水说着手指浇入花丛里,一举一动之间倒像是个经验老道的花农。
萧晓看了许久,这才觉得此人和叶江宁查来的信息上一样,该是个可靠的人。只是那些利用算计和巧合,萧晓始终觉得是个很大的隔阂。
这又不免让她想起了叶江宁和自己,多日的相处,说不动心是假的,可真正推心置腹毫无隐瞒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有些秘密是揭不开的,只能是堵在心口反复发作。正如她恍然知道自己不一定就是叶江宁心中的那个人,而她确确实实又是那个人一样。
她突然有点羡慕安宁,什么事都敢于放在明面上说出来,恩怨分明敢作敢当。
这段日子叶江宁一直在忙,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同时在忙的还有夏清浅,长嫂如母,安宁的婚事她需要操劳。
但更重要的是,萧晓知道她是在计划着什么了,萧晓是懂她的。
这中间,萧晓便成了唯一的闲人,日日带着安宁在京中闲逛,安宁说是要吃遍京中的酒楼,赶在成亲之间快活一番,萧晓也就由着她了。
这一晚和平常一样,叶江宁晚归,萧晓早睡,为了不打扰到她,叶江宁只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便起身去了书房。
暗夜里,他开门关门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做了无数次。
确实也是这样的,他刻意的忙碌就是为了让萧晓有时间思考她心里没有说出口却被他猜到的秘密,他总觉得坦诚相待也是需要时间的,他也愿意给她时间,毕竟这么多年都能等。
确定叶江宁离去之后,萧晓这才睁开了眼睛,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冲出去跟他说她不是那个她,只是这样的自己。可终究是让思绪在脑海里辗转万千,朦胧入眠。
距离安宁婚期只有三日的时候,宫里派人来接安宁回宫去备嫁。安宁前脚刚踏进轿子离去,玉舒后脚便冲了进来。
萧晓只觉得心中一阵酸苦,夏清浅也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叶松宁在安宁公主出嫁前二日,八抬大轿娶了魏尚书之女欣怡为侧妃的事闹得满城皆知。
京中的百姓都说松王趁着松王妃操劳家妹婚事的空隙,与魏尚书之女暗度陈仓行那不清不楚的苟合之事,而今魏欣怡肚子大了,松王才着急抬了她进门。
据说为了聘礼这事还跟正在替公主准备嫁妆的松王妃吵了一架。
萧晓几乎是用轻功飞着到的松王府,看到的却是富贵居空了一半。
夏清浅眉间没有异色,看着匆忙而来的萧晓笑着说“他从未进来过这里,我连同半个王府搬空他也不会知道的。笑笑你说,我要不要像安宁那样报复一下,弄得他身败名裂云间地狱一般都享受了去。”夏清浅自顾自的说着,泪水沿着眼角一路下滑到衣领里。
“你说我傻不傻,就因为当年那浅薄的数月交情,竟然赌上了一生在这里耗尽心血。父亲说的对,皇家的人心都是黑的。我向来自觉聪明,如今看来确实愚蠢至极。”萧晓看着夏清浅又消瘦一些的脸,泪水也跟着下来,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难受到想哭,也第一次突然对宿命有这样深刻的无奈感。
夏清浅哭了一下午,她说不是因为觉得被抛弃又或者委屈,只是哭自己这些年的愚蠢和那失去自由委曲求全的好些年。
萧晓知道她是想通了,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宫里传旨让她们进宫的时候,夏清浅反而是笑着的。
她说她已经丢了好多年的脸了,这一次丢不起了。
君王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媳,心里有说不出的别扭。他总是能在他们眼里看出年少的感觉,有种穿过她们看年少的自己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来算去对不对,恍然之间有一种故人一个又一个的回到自己身边的感觉。
面见过君王之后,萧晓和夏清浅径直到了公主府,安宁坐在镜子前把眼睛哭的肿成了一个核桃。
萧晓本以为她临嫁之前后悔了,心里叹息一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宁身边去拿冰块的丫鬟看着夏清浅,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了。
她说公主昨天去松王府的别庄打了那魏欣怡,有一脚踹在了肚子上,被赶来的松王爷打了一巴掌。
夏清浅看着又像是要哭出来的安宁,低头顺手扒开她黏在眉间的头发,这才缓缓说道“好歹怀的也是你哥的孩子,现在也是你嫂子了,都是要做小姑子的人了,你说说你这脾气,嫁了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