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要拥有。
侍卫催了他几回去洗洗换衣服,他都不为多动。侍卫摇摇头,只能轻声离去。
萧晓泡了很久,直到热水转凉,直到叶江宁怀疑这原来是大梦一场,幻觉里以为这屋子里其实并没有人。
萧晓穿戴好了之后,见叶江宁还不来找她。又摸摸叫了许久的肚子,决定自己去找那个受惊过度的傻男人。
门一开便有异物倒了进来,萧晓再三确认之后,才拉着叶江宁直奔侍卫准备好洗换的房间。
叶江宁从头到尾任由萧晓折腾,直到萧晓合上了房门,他才反应过来,并急急忙忙的搓洗头发。
叶江宁这次洗地出奇的快,他开门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萧晓。他心中一动,眉眼便暗淡了下来,顺势又要坐在门口。
“这才刚洗好……唔”萧晓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拥住。温热的唇贴了上来,他发间未擦干的水变成水珠顺着发丝掉了下来,有一些浸进了脖子里,带着点丝丝麻麻的痒意直达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
第34章 零落成泥
萧晓卧坐在床边,看着叶江宁把碗底剩下的面汤全部喝尽。
她想了想还是动了动嘴唇“要不要再来点?”说完便看着叶江宁,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叶江宁摇摇头,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晓。
两两相望,终于是萧晓败下阵来,微微移开了目光。
“我见到母妃了”叶江宁想了想,先开起了话题。
萧晓心中一抽,轻轻地顺着叶江宁的方向挪了一点。
“她,她挺好的。”叶江宁想了想,才把喉间里辗转数回的几个字说出来。
“嗯……”萧晓觉得喉咙里有东西堵住,话也被堵在了肚子里。
“这些年,我总是怕她过得不好。”叶江宁顿了顿又说:“可我没想到她是这样过得好。”
“那也总好过过得不好。”
“是啊,总好过不好。”叶江宁向着箫晓挪近了一下,身子顺着床栏轻轻往下滑。
“你,还有我呢。”萧晓轻轻的把叶江宁埋在膝盖里的头抬起来,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膝上。
感觉到腿上传来湿意,她闭上了眼睛只用手轻轻的拍着叶江宁的背。
林落雪的事萧晓也是偶然知道的,她也没想到,没想到曾经那样骄傲的人会委身于此。更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些年对叶江宁不闻不问,转身却对着别人的孩子嘘寒问暖用尽母爱。
这事要从那日跟阙云庭出入书楼开始讲起,书楼的掌柜是个喜欢八卦的。见面便问阙云庭妙手神医阙清辞医的那个美人救回来没有,阙云庭也不避嫌直接说:“死不了”。
书楼的掌柜转身便说:“这女人也真是狠啊,自己的儿子多年来不见询问,倒是为别人的儿子甘愿以身试毒。”
萧晓好奇的问了一句是否是阙云庭口中帝王的新欢,书楼的掌柜接过话笑着说:“可不是嘛,说起这女人,那可是大有来头……”
故事跟萧晓想象的差得太远,她知道君王选在这个时候下南番是为了林落雪,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跟着夏思鸣四处求医的人成了这南番帝王的新宠。
她理了理思绪,各方面查到的消息都在说林落雪踏足南番后宫,逼得阙清词长居梨园。更有甚者说她表面上迎合帝王,暗里扶持南番大殿下。为的是有朝一日挥兵北上,取江云叶乔的首级。
萧晓把这些话咽了下去埋在心底,她不想他在听到这些伤神的事。
说起来萧晓也不觉得林落雪有多大的错,那样秉性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并不足为奇。萧晓甚至在想如果是自己,挥兵北上的日子会提前好多年。
她只是在心底为叶江宁悲哀,一生活在别人的刀林箭雨里,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这样温柔的对待别人。
萧晓曾在话本里看到这样一句话:“只有从小被人疼爱的人才会懂得爱,因为在时间的潜移默化里本人的反应是推己及人。”而今萧晓再想起这句话,心里只有无尽的难过。
她想叶江宁这一生从未在风光霁月里活过片刻,也不曾在温香暖玉里呆过半响,却对世间一切事物都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包容通透。
她低了低头,把脖子埋在他的颈边,感受到他轻微颤抖的身体,她才缓缓开口。
“一生如有八十年,他们已耗去了前二十年,算来算去你剩给我的也只有余下六十年。可我又想了想,余下六十年又比那二十年多了四十年,三个二十年。我又很庆幸,我有更长的时间呆在你心底。”萧晓说着说着,声音也开始硬咽。
“其实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我就是想说,往后余生你有我,永远都有我。”萧晓想了想,抬起头来扯开嘴角笑了笑。
叶江宁猛地抬起头,眼眶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眼泪在眼珠周围打转,迟迟不见落下。
他想上天对所有人竟是公平的,他从小不被父母所期待所疼爱,而今就送来一个如清风明月般朗朗皎洁的人来到自己身边。又是何德何能,得以让她为了自己圈地为牢,丧送了送到手边的自由。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叶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