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皇后的人来说,你要让我做什么阙云澜的生母?”
“这有什么不好,你也名正言顺地挥兵江云。”南番王顺手推开了手边树枝上的白雪,用力一折便折下了一小节树枝拿在手里。
“来不及了,你……啊”南番王话还没说完,林落雪便突然倒在了地上,浑身的白衣混在雪地里,南番王一个恍惚之间竟分不清那里是衣服哪里是雪。
都城某别院,君王叶乔躺在软椅里闭着眼假寐。阙云庭踩着一地的白雪踏进来,不等他开口,叶乔便自顾自说了起来。
“你这个三刻倒是误打误撞的简单了不少!”
“然后呢?”阙云庭似答非答的反问。
“我本想将温宁许给你,一切都要简单得多。”叶乔越说越轻佻,惹得阙云庭眉头轻皱。
“如今跟了我大皇兄,你也不亏。”阙云庭怒极反笑;“你这个疯子”。
阙云庭谈判不成,黑着脸去寻陈嗣音了。
叶乔微微闭上了眼睛,那句“你这个疯子”在耳边萦绕不绝。
“疯子吗?”他想普天之下竟只有阙云庭懂了他,嘴角的幅度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越拉越大。
同一时间的都城某酒楼,叶江宁站在顶楼上看着街上人潮往来,两篇眉毛挤在一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大师兄说她中了蔓花蛊,也许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样子。”萧晓酝酿了很久,唤了无数个称呼,终究还是用了她。
“蔓花来源于虚妄山……”萧晓见叶江宁并不言语,自顾自说了起来。
早年虚妄山盛产蔓花,阙清词闲来无事之时边江南疆的蛊虫放在花里养着,久了之后发现这蛊虫能迷.幻人的心智。阙清词结合蔓花研究之后,又发现此蛊有起死回身的功效。
当年夏鸣带着林落雪访遍名医皆无所获,正巧一个半大的小子拿了这蛊虫丢到了蛊王面前。蛊王说是孽缘,又耐不住夏鸣保他子孙后代的央求,顺势用这蛊虫救了林落雪。
叶江宁心中无限矛盾,他不知如何跟萧晓开口。事情远比萧晓想象中的恶心的多,他动了动嘴唇,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萧晓打断。
“那人怎么这么眼熟?”萧晓盯着街角回想,半响之后才想起来忘了去追。
“想起来了,丰岸。”萧晓顺手拉过叶江宁的手跳下了酒楼,语气里隐有怒气。
“客官,有何需要啊?”花店的老板笑嘻嘻地跑出来,对着萧晓和叶江宁推销。
“这位客官您可真是好眼光,这花啊可不是一般的花。这是咱们二殿下从小看长大的花,只有那虚妄山才有。不是我小老儿瞎吹嘘,满城花店就只有我这万花店有几株。你看这成色……哎哟……”花店的老板还想说些什么便被萧晓丢过来的银子打了措手不及,却仍然笑着去唤人包装。
“丰岸不是在边陲小镇寻蛊王?”萧晓拿着手中包好的蔓花,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 莫非是他?”叶江宁接过萧晓的话,顺手拉着萧晓向着某处跑去。
丰岸到的时候叶乔依旧在躺椅里假寐,听着丰岸越走越近。又一声双腿落地的声音,叶乔这才睁开了双眼。眼里血丝混着有点混沌,却不减其中的算计。
“办成了?”叶乔抬起案桌上的茶水用杯盖轻轻晃着,明明是很寻常的举动,丰岸却觉得从心底凉了半截。
“南番王也是个狠心的,竟然给她下了蛊毒也要把她绑在这南番皇城,你说孤王这陈年旧茶还喝得上吗?”叶乔语气里无不哀伤,有那么一瞬间丰岸都险些要被他这深情悔恨的语气打动。如果他不是他,如果他不是因为他站在这里的话,他当真是要信了这话的。
“君上莫过于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丰岸想了想,这才把夏清霜常说的话略显尴尬的说了出来。
这话说了出来时,他明显看到叶乔眼睛里的光芒更甚了些。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失态了,那明明是他夜夜对自己说的话,他想好起来,一切都好起来。
与此同时,别院房顶之上一阵劲风吹过,两道红色的身影一晃而过。
叶乔看着慌不折路的丰岸,难得笑了笑说:“你带她去别庄里吧,记住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丰岸喜出望外直跪着谢恩,嘴里反复呢喃着“都会好起来的”
萧晓和叶江宁在街边的茶楼里坐下,连续了两杯热茶这才说道:“我总觉得不正常,君王什么时候这么悲凉了,太不正常了。”
“嗯,还有丰岸就算是他的人,那夏清霜呢?”叶江宁替她又续了一杯茶水,这才将最大的问题引了出来。
“你是说……?”萧晓长大了嘴巴:“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谁知道呢,也许是方便行事吧?”叶江宁满不在乎的说。
“莫非是要把她给抢回去?”萧晓看着叶江宁若有所思:“不对啊,他想告诉我们的便是他要把她抢回去,那他真正的目标又是什么?”
“落雪殿失火那段时间,君上的龙行玉佩再也不见带过了。”叶江宁想起什么似得对着萧晓轻轻说道。
“那龙行玉佩的底端藏着玉玺缺失的一角,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一角如今在南番。”
“难怪他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