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快放我下来!”苏怀夏现在的心跳的快极了, 身体也不住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行,她要赶快下去!
可顾鹤之根本不放手, 他坚实的臂膀就像是给苏怀夏画了个囚牢,完全将苏怀夏禁锢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苏怀夏找不到一丝可以逃脱的间隙。偏偏她不敢乱动, 这样坐着的姿势太敏感。她怕又像上次那样, 引起顾鹤之的反应……
“顾鹤之!你不许耍赖, 刚才说好放我下来的。”苏怀夏羞恼的说。
“啊?我是说过没错。”顾鹤之一边欣赏着怀里姑娘柔和漂亮的侧颜, 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但这语气里明显带着坏。
“那你……那你……为什么还不放我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坐在一起的姿势太不散热,苏怀夏觉得浑身都开始冒汗, 心跳也随着顾鹤之那喷在自己肩颈上的热量加快着。她的意识慢慢开始涣散,原本清澈晶莹的眼中弥漫起了更加浓郁的雾气。
“你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怎么能放你下来呢?”顾鹤之低低好似呢喃的话语在苏怀夏耳边响起,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顾鹤之两片柔软的唇开合间被触碰到她的耳廓,像是轻轻浅浅的吻, 又像是细细的啮咬。
苏怀夏耳廓特别敏感,仅仅是这微微的举动, 就在她身上点燃了阵阵的颤抖, 苏怀夏忍不住申银了一声。
她眼中的潮湿, 反射着头顶的白光,化成了片潋滟璀璨的波光,将她无可挑剔的侧颜变得更加迷人。顾鹤之侧着脑袋在如此的近距离看着苏怀夏,就觉整个人都像是要醉了,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在苏怀夏白皙脸颊上落下一连串的吻。
苏怀夏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她内心着急,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身体像是完全被顾鹤之掌控了。男人……果然是一样的!
顾鹤之的吻一直延绵到苏怀夏漂亮的肩胛处忽然停止。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无奈地一笑,从桌面上捡起了苏怀夏留下的那只钢笔,小心轻柔的塞进苏怀夏的手里。
苏怀夏本还在陶醉和挣扎中煎熬,手心里忽然一凉,头脑也清醒了几分,就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手里握着钢笔,不理解地侧头看顾鹤之“……?”
在苏怀夏转过头来的同时,顾鹤之最边的无奈立即切换成不明意味的似笑非笑。
“啊,你脸好红啊。”顾鹤之眯着眼睛说,他玻璃珠似的浅色眼眸也闪烁着鳞鳞的光,“不是说要帮我誊写吗?快开始吧,不要想些别的了,你还有半个月才成年呢。”
苏怀夏“……!!!”
她霎时间头脑一片清明,死死捏住手里的钢笔,只想把它甩到这可恶的男人脸上!
“好,我写!”苏怀夏咬牙切齿地转过头,不就坐在你大腿上誊写一篇论文吗?谁怕谁!姑奶奶我的集中力一点都不比你差,到时候看谁先耐不住。
苏怀夏心中冷笑,不怀好意的压着顾鹤之某地方扭动了几下腰肢,果然看见顾鹤之的脸色变了。
苏怀夏呵呵一笑“呀,你脸好像也红了呢!不是说好要帮我念稿子的吗?快念啊,想什么有的没的,我还有半个月才成年呢!”
苏怀夏转头扬起尖尖的小下巴,仰着头挑衅的回忘顾鹤之。
顾鹤之“…………”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莫不过如此吧。
苏怀夏看见顾鹤之微微蹙起眉,眸色变成了深深的茶褐色,里面好像溢满了艰难的隐忍。他慢慢拿起桌上的稿件,一字一句的朗诵着,声音依旧生涩暗哑。
苏怀夏知道这方面的事情,男人比女人更加难耐,也就不继续逗他,转过身,认真抄写起来。
顾鹤之这篇论文写得实在是攻击性太强,两个人一个读,一个抄,还没有过几个段落,之前的爱昧气氛就被他这满是尖刺的语言给打散。
苏怀夏拿钢笔了眨眼睛,不是很确定的看着自己听写下来的词句“这真的是要上交的论文?语言这么冒犯真的好吗?”
顾鹤之无所谓的呵呵一笑,顺手揽住苏怀夏纤细的腰“不是给我教授的,是给一群水货的。如果不犀利点,他们恐怕还不明白自己有多水。”
苏怀夏“……”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些同情顾鹤之嘴里的那群“水货”了。
彭小朋好不容易把今天所有的邮件送完,揣着顾鹤之给自己的那张稿费汇款单回到邮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怔忡的。
他一个人坐在邮局的楼道里,看这手上褐黄色的信封发呆。这时候,他那漂亮的未婚妻文艳打了壶开水回来,路过二楼的时候恰巧看见了彭小朋。
“小朋?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文艳奇怪的凑上来,她明显感到彭小朋的状态不对。
彭小朋听见有人唤他,一个激灵,从神游中请过来,惊恐的把信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发现…唤他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这惊恐才消了些许。
看到彭小朋这样的反应,文艳觉得事情更加不对,她有点担心的问“你是不是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