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又一页。
楚立从头翻到了尾,泛黄的纸张上也没有什么奇迹发生,全都是空空如也。
“见了鬼了!”
也不在意自己的伤势,楚立拿起心经就往厢堂外走,那些师兄也因为他思过期满的关系,不再拦阻于他。
可是,每当他向一位师兄展示无字的楞严心经,诉说自己遇到的奇怪事情,都会迎来大致相同的鄙视眼神,就像他是个让人失望透顶的家伙。
“不休,方丈又没说要收回楞严心经,你干嘛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它又不是那么珍贵,这兴福寺大大小小的武僧,都是靠它进入佛武之道的,谁都能完整无误地将其复述出来。”
“我真没有私藏楞严心经真本,真本就是这一本!”
“不休,你要执意如此,我是不得不对你动粗了。”
和尚们越聚越多,也不知是从哪儿过来的,他们却全都认为楚立说的是假话,不到一会儿,楚立周围就乱糟糟起来。
“这样的满口胡言的人也能入我佛门?我觉得该把他立刻驱逐出去。”
“不休小时候跟三戒那么要好,我看当年飞星流火的遗失也跟他脱不了关系,说不定他就是元凶,然后让三戒背锅。”
“那不休这回不是又来盗取武功了?难道他再入兴佛寺,就是为盗经学武?”
“赶走他!赶走他!”
“不!我们该合力杀敌,他从盗取经书的那一天开始,就是我兴福寺的叛徒,棍阵准备!”
“杀!杀!杀!”
杀声越来越大,异口同声,每个和尚都像着魔一般,站到了楚立的对立面,一场控制不住的群殴即将一触即发,那些人盯着楚立的光头,恶狠狠地,仿佛那是个该被棍棒敲得稀巴烂的大西瓜。
“这是怎么了?”
楚立看不到三戒,也看不到大和尚,更别提去面见方丈解释,一群普通的僧侣已将他团团为住,形同他以前在闹市遇到的疯狂百姓。
“防卫机制,这是位面的防卫机制!如果我被他们打死,脑袋一定会被敲得稀碎,本体意念估计也会大为受损,与其那样,我倒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说不定还可以把本体意念的损失降到最低。”
楚立如此想着,在棍阵还没开始之前,就匆匆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也因此感受了一个武林中人用武功自绝而亡的悲凉心境。
而时间,也毫无疑问地发生了倒回。
……
“嚯,原来用掌力震碎自己心脏的感觉是这样刺激!”
楚立用手扶着自己的胸膛,心有余悸,即便那里现在是一点伤都没有:
“兴福寺厢堂?我竟还在这里,难道时间并没倒回多少?”
楚立试探性地打了一掌,声音仍在,他的掌力似乎仍处于鸣掌之声的层次中。
“那这么说来,现在是我悟透楞严心经,大和尚离去,我独自回厢堂瞎琢磨的时候?”
楚立的目光移向了那本楞严心经,他慢慢将其打开,发现那上面的字又重新出现了,不过,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我自明台,繁杂落殁,悄掩生息,永泰安寂,苦虽苦矣,自得其乐……”
一遍又一遍。
楚立枯燥地念着,他记忆中的楞严心经全文应该是这样没错。
可……怎么总有那么一丝别扭。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我重生后心情没有平复的原因?”
也来不及去细想,楚立觉得脑袋里空得不行,迷迷瞪瞪中,他渐渐困了,这一睡,他就睡了整整一天,直到被人叫醒。
“不休,别睡了,方丈让你去禅房一趟。”
“老实憨厚的好和尚又回来了,看来我之前的选择没错。”
“不休,你在说什么。”
“没事没事,我这就出发!”
楚立跟着前面的光头,行进在去禅房的路上,一路上,有许多跟他一样的光头在冲他打招呼问好,有几个,还是曾扬言说要打杀他的。
看来这时间的倒回,让防卫机制变得无用了,兴福寺又恢复了正常,和和气气,佛武共存。
……
方丈的禅房在兴福寺的正后方,离满是佛武典籍的武佛阁很近,经过武佛阁再往西走,就是武僧练武的地方,也就是楚立现在所处的位置。
“师兄,他们练的是什么功?我怎么从未见过?”
楚立看着武僧那齐齐整整,如出一辙的行功之法,不由效仿起来,可他刚准备运气,就被一旁的和尚拦了下来。
“不休,这功法只有武僧才能学,你强行研习也不过是照猫画虎,只会反过来害了你自己。”
“那我什么时候能当武僧?”
“只要你的武功合格,过了我们这些师兄安排的小比,再经方丈同意,就可成为武僧,继续修习更高深的佛门武功?”
“我懂了。”
楚立点点头,继续行进,注意力却很快被一座堪称宏伟的塔阁吸引。
“这……这还是武佛阁么,它怎么变得这么神气了。”
“这些年寺内的供奉大半用于修缮武佛阁,它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了,只对寺内的武僧和高僧开放。”
“什么?我记得以前即便是我们这类什么都不懂的小和尚,都可以进第一层借阅典籍的!”
“那是以前,自打飞星流火被毁后,武佛阁就改了规矩,以杜绝此类现象的再度发生,好了,我已说的够多了,你再问什么我也不会回答了,想知道,就努力去做个武僧,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