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和慕容珏本来跟潘良玉谈的好好的,她们找到了潘良玉父母双亡的线索,帮助他报仇,但是潘良玉要休妻另娶慕容月。
潘良玉明明已经默认了,但秦氏一落水,他就变卦了,着实让她气的牙痒痒。要是能赐婚的话,还是秦氏亲自求的嘉和帝……想想潘良玉得知这一切的样子,就让她觉得舒心。
至于父亲那边,她等到赐婚下来再说也没问题吧?
不过是晚点而已。
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秦笙的要求,嘉和帝想也不想就应了,至于后面求他给潘良玉和慕容月赐婚的事,更是没有不应的。嘉和帝不但更加热切的给秦笙写情信,还把潘良玉的放妻书直接给了秦笙。
秦笙别提多高兴了,至于回京城?
这不是正在等人架桥通河么,自然等修好了再说,嘉和帝那里她就偶尔回信安抚即可,就这样吊着吧,她觉得嘉和帝还挺喜欢这种有距离的“仙凡之恋”的。
而慕容月将通知父亲事情有变的人压下来,不过是晚个十来日的事情罢了,却没想到,只这十来日,便已不再是由威远候说的算了。
西北是威远候的根基,但这个根基其实建立的并不长久。在先帝还在位时与五胡之间的那场最终之战里,主宰这里的并不是威远候而是南星。
西北到处都是漫漫黄沙,在蜀中大雨连绵的日子里,这里依然干裂燥热,一阵风起,尘沙飞扬。
威远候年届四十,但保养得宜,这几年在西北的沙场上也磨练出了一个将领的气魄。只是这气魄也助长了野心和贪念,竟然做出与虎谋皮的事情。
雄关险隘,原本寂静的西北大营中,忽然爆出一阵打斗,随即各处亮起火把,有将领带着兵士赶来,便看见几个人在营帐间逃窜,而这几人身后还有两人正在持枪交战。
这一看不得了,眼前几人分明是胡人的长相!
这五胡敌军竟然已经深入到大本营了吗?将士们震惊不已,赶紧冲了上去。
几个胡人很快被捉住,但将士们的心情却没有松懈下来,反而越来越多的人被叫起来,查探各处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被胡人入侵到大本营了这绝对不是小事,而他们浑然不知,简直是奇耻大辱。这几人被捉住,将士们才发现后头打斗的两个人已经变成了对峙了。
而其中一个正是他们的主帅威远候!
看见自家主帅同人打斗,自然就认为另一个是贼子,那将领刚挥手让人前去捉拿,就被自己的顶头将军喊停了。
这将军已有四十来岁了,军中除了主帅威远候,他的地位最高。但围过来的将士们却看见这位将军走到那位和威远候对峙的男人身边,躬身道:“见过柱国大将军。”
柱国大将军是将领的最高称号,非不世之功不可封,而本朝历经三代,这样的封号却只有一人,那就是七八年前的西北战场上的神话南星将军。
知道他叫南星的或许极少,但柱国大将军却是人尽皆知。提起他当年的事迹,每个西北的军民都能说出一二来,哪怕新兵换了一茬又一茬,那些事迹已经模糊,但柱国大将军却依然是他们不变的军魂。
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持枪与他们主帅对峙的人,会是将士们放在心里崇拜的柱国大将军。
军中一片哗然。
“你是南星?”威远候震惊,当年的事情他没有直接参与,但南星的大名他也是如雷贯耳。没想到撞破他与五胡勾连的人会是鼎鼎大名的南星,老谋深算如威远候,也有一瞬间的慌乱。
南星冷漠的看他一眼:“你父兄皆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你却是一个败类。”
威远候之所以能成为威远候,靠的是他父兄战死沙场的庇荫,能在这西北之地迅速成长为主帅,统领大军,靠的还是他父兄的心血。
但他却为了一己之私,勾结外邦。
“住口!”多年位高权重,威远候已经很久没被人教训过了,但威远候敢觊觎帝位也不是没有成算的,这个时候不能给他多说的机会。
“柱国大将军早已退隐,如今这个人不明身份还与胡人暗闯军营,来人,给我速速捉拿!”好一手颠倒黑白,而且他身为大军主帅,不乏心腹,闻令便上前捉拿南星。
南星身边的将军带人上前一步拦住了威远候的心腹。
同在军中,威远候的心腹却是没有这位将军位高的,执意出手可以依军法处置,心腹不得已停手。
威远候眸光锐利:“不听主帅的命令,你要造反吗?”
那将军对威远候的威胁却丝毫不怕,反讽道:“我看,要造反的恐怕是威远候你——”他回身一指地上的几个胡人,对将士道:“看看这些胡人是在谁的帐中!”
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望去,背后那被□□划破的军帐赫然是主帅的军帐!里面一个小塌上还备了酒菜,不难想象里面推杯换盏的情景……
威远候敢这样做,也是自大的忘形了。
事实俱在,但威远候打死不肯承认:“此人勾结贼子,污蔑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