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个时期,崔圳经常帮助尤玮,安慰她,照顾她。
连后来崔圳办理了转学,崔父和尤玮的妈妈也断绝了来往,崔圳还时常跑回来看尤玮,问有没有欺负她。
尤玮总是说:“没有了。”
然后她想,等小学毕业就好了。
从小学五年级到六年级,尤玮在班上依然没有朋友,但那些同学也不再激烈的针对她了,只是在个别时候会酸她几句。
比如,尤玮连续两年拿到了区里的优秀作文比赛冠军,那些同学听到她拿奖了,会跑到她的课桌前恶心她。
尤玮看着那些同学的嘴脸,也没有以前那么在乎。
区里要出优秀作文选的书籍,她把作文交上去了,看到书上印着自己的名字,留下几本样书,就面无表情的把作文本撕掉了。
……
尤玮笑道:“那些作文里写的都不是我的真心话,都是胡说八道的违心之论,我自己看到那样的文字都觉得恶心,可是我必须写。因为我要上最好的初衷,那些奖项和作文选会帮我拉高印象分数,我需要那些恶心的文字,我得让那些面试老师知道,我是一个多么积极阳光正能量的好女孩,我生性善良,就算遇到多少不公,都绝对没有一点阴暗面。”
“呵,可是你我都知道,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善呢,如果没有恶,那么善又怎么会被称作善呢?任何事都是两面的,向日葵一面向阳,可是它也会在地上留下影子。但是那些大人啊,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昧着良心说瞎话,他们说要做一个诚实善良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遏制他们的孩子欺负别人,也没有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看,这些就是我当时心里的真实想法,我要是把这些写到作文里,八成会被记零分吧?可是那些伪善的文字我也觉得心烦,反正求学的目的达到了,我就撕掉了。”
听到这里,空气里响起一声轻叹。
顾丞坐到尤玮身边,抬手顺着她的头发说:“要坚持做自己,就会时常听到这个世界发出的不认同的声音,会被否定,但总好过勉强自己做伪善的人。”
尤玮将脸靠在他的膝盖上,瞅着他,说:“其实我妈妈是因为我才和崔圳的父亲分手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也知道这是错的,更加知道会背负什么样的社会压力,可她说,她还是想去试一把,不想给自己留遗憾,她还说,崔圳的父母在她出现之前就已经在谈离婚了,我很快就能有爸爸了。可是后来,她看到我被欺负,又决定放弃,即使后来崔圳的父母真的离婚了,我妈妈也没有和他爸在一起。”
说到这里,尤玮拉起顾丞的手,贴到脸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她轻叹一声,眼睛也有些迷蒙,问道:“顾丞,你说要是没有那些事发生,我现在会不会变成一个很可爱的女人?没有那么早熟,要幼稚一点,还很喜欢笑。”
顾丞低声笑了,轻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接着将她抱起来揽在怀里,说道:“你现在也很可爱。”
尤玮皱了下眉头,说:“嗯,你这个口吻,这个眼神,这种色胚相,让这句话听上去就像是为了哄骗无知少女上床而说的花言巧语。”
顾丞又是一阵低笑,他的胸膛因此震动着。
接着,他贴了上来,两人一起倒进柔软的床铺。
他的声音伴随着啄吻,说:“我以为‘可爱’的意思就是可以疼爱,你放心,你绝对符合标准。”
尤玮笑出声:“你个混蛋,明明是形容词,怎么在你嘴里都成了动词了!”
顾丞挑了挑眉,还振振有词的说:“女人都是形容词,男人都是动词。”
尤玮一怔:“是么?”
顾丞“嗯”了一声,睁着眼睛编瞎话:“比如,美丽、漂亮、牙尖嘴利、坏心眼、虚荣、谎话连篇、翻脸不认人,等等。”
尤玮越听越不对,他形容的这个女人越来越具象,而且指向也有点明确。
尤玮:“哦,男人也有很多形容词啊,比如,英俊、帅气、指桑骂槐、口是心非、嘴硬心软、小肚鸡肠、爱记仇,等等。”
顾丞笑意渐浓,眼里的温度也越来越热切:“这些的确是形容词,可是被形容的这个男人,他的动机却是在求偶。说起来,还是动词。”
尤玮:“狡辩。”
顾丞的温又一次落下来,将这两个字吞了进去。
一夜fēng_liú。
***
这天晚上,尤玮充分体会到什么叫睚眦必报,她也有点后悔引狼入室了。
大概是在酒会上气他气的厉害了,才会激发出他这么强的上进心和求胜欲,又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