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炎热,一动便是一身汗,偏偏迎春是个怕热的, 故而在屋里穿得就越发单薄。
湖绿色的纱衣只能勉强遮住她的身体,偶然一阵小风来, 纱衣翩翩欲飞,衣下春光便一览无余。
这会子,迎春粉臂轻抬,带动胸口衣衫,一阵晃动袭来……
柳湘莲只觉得浑身发热,头顶冒烟, 口干舌燥却还“咕咚”咽下好大一口口水。
身后,远远站着的绣橘和司棋再次识相地退出门去。
“娘子今日去北静王府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叹气起来?”柳湘莲抓起榻边冰水猛灌一口,方道。
水溶如今已经封为北静王,最近更是双喜临门——王妃孟琬终于有了身孕。迎春就是专程去看望孟琬的。
听见柳湘莲问话,迎春眸中闪过一抹郁色,眼睫垂下,小手有意无意抚摸上自个儿肚子,摇头不语。
柳湘莲看着迎春举动,恍然大悟。他们成亲也已年余,迎春的肚子却久久没有动静。前个儿,婶娘还旁敲侧击地问过他。
原来,娘子是着急了?
柳湘莲翻身坐到榻上,长臂一伸,揽住迎春,低头含笑道:“这种事急不得。而且,娘子若是有意,为夫定多努力!”说着,大手便不老实地下伸,有意无意地擦过迎春高耸的顶端。
“呀!”迎春轻噫出声,一把抓住某人到处乱窜的手,菱唇轻咬,美眸斜睨,作势要从柳湘莲怀中逃开。
软玉温香抱满怀,柳湘莲哪肯撒手?死死圈住她,低头就要放火。
迎春满腹心思,又嫌天热,怎肯答应与他白日里做那种事?更何况窗户都没关……
迎春不住挣扎,只是犹如蚍蜉撼大树,徒增某人快意尔!
不过眨眼工夫,她已近玉体横陈。眼看便要入港,迎春一狠心,曲腿,上顶!
“啊!”柳湘莲闷哼一声,从迎春身上翻下来,双手紧捂下腹,身子蜷成一团,疼得就差打滚。
迎春头回做这种事,不知轻重的,这一腿下去好险没废了自家夫君的子孙根。
“我、我不是有意的!二郎,你没事吧?要不要请太医?”迎春忙道,浑然忘记她自己便是个中高手。
良久,柳湘莲铁青着脸抬起头,额际汗珠涔涔而下,桃花眼瞪着迎春,恨铁不成钢地道:“踢坏了它,看你——嘶!”
迎春吐吐舌头,见他还能放狠话,便知不严重,扶柳湘莲躺好,目光不着痕迹地瞟过他那处。
被柳湘莲居高临下望见,拉住她的手就往那里按,边扯还边道:“神医,它受伤了,您快给它瞧瞧!”
迎春臊得满脸通红,才知适才种种都是柳湘莲作假。若当真踢得那般狠,现下他哪里还有这闲情?
“你讨厌!”迎春娇嗔道。
“哈哈……”柳湘莲朗声大笑,好半晌才道,“既然娘子无心,那便说说究竟为何不开心?”
他倒还没忘记这茬儿。
与其由他乱猜,不如她亲口说出来的准确无误。
迎春掰着手指头小声道:“孟姐姐已有三个月身孕,唐珏更是又怀上了,陈家姐姐也是眼瞅着都有了第三胎……”
“那又如何?”柳湘莲挑眉问道。
“咱们还一个也没有。”迎春撅着嘴道。
柳湘莲眸子乍亮,刚想接话。迎春自顾自说下去道:“我本来定好了,要生个儿子娶唐珏的闺女。还说有了女儿就配给陈姐姐的小儿子。今个儿去北静王府,赶上唐钰也在。她竟然在打孟姐姐肚子里孩子的主意,还巴巴问我男孩女孩。看那意思是想先定下,可把我急坏了!”
柳湘莲哑然失笑,推推他怀里还在碎碎念的可人儿,严肃道:“你们当是家家酒呢?这指腹为婚也是婚约,后悔不得。若是日后——”
迎春一歪头,眨眨眼道:“那坏了,我已经给咱儿子定了三个媳妇,女儿配了两家公子!”
柳湘莲:“……你们这群女人每日里都在一起聊些什么啊?”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迎春从那天起,半个月没下来床。
柳湘莲的理由是:他不加紧作业,多生几个,她岂不是要食言而肥?
一个月后,凤姐来看迎春,见她正歪在榻上捧着盘剥好的橘瓣大吃特吃。
隔着老远,凤姐都被满屋子酸气熏皱了眉。
“这是怎么了?”凤姐捂着鼻子问。
迎春怨念地抬头,鼻端忽然飘过一阵肉香味。“哇——”迎春刚吃的橘瓣全吐了出来。
出外打水的绣橘回来正好看见,赶忙拿了木桶去接,一边指挥小丫鬟将平儿提的食盒拎出去。
果然,食盒刚被拎出去,迎春便不吐了。绣橘服侍她坐好,拿水给她漱口。
凤姐愣愣站在一旁,突然拍掌大笑道:“妹妹这是有喜啦?大喜,大喜!我去回老太太去!昨儿夜里抹牌,老太太还说亏你号称送子观音,自己肚子却没动静,不成想,这已经怀上了……”凤姐说罢,也不等迎春回应,拉着平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