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再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段叹风那个泼皮小子,而在他身旁的正是刚成亲不久的上官夫人,两人刚踏进茶楼,在座的人一见其着装,有不停嘬嘴摇头的,有嗟嘘长叹一声的,更有扭过头去咧嘴偷笑的……
待慕容婉见了段叹风,啥也管不着,便一个劲儿地激动得急忙站起身跑了过去,双手紧紧搭在段叹风两肩,使劲地晃着段叹风,迫不及待地问道:“喂!你个傻子!我爹呢!快说啊!我爹在哪儿呢!他不是应该和你在一起的嘛?”。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段叹风瞪大着眼睛看着慕容婉,吞吞吐吐道:“啊?!我……我不知道啊?慕容前辈不是呆在地牢里头没出来吗?”,慕容婉听罢笑了笑后,伸出手去拼命地捏着段叹风的嘴皮子,再仰面斜着眼睛“哼”了声道:“瞧你自己这样,想编个谎骗骗我都没这本事,况且这谎话是不是也太容易戳穿啦?”,慕容婉虽是一介女流,但其手劲看似却是十分了得,见段叹风已然疼得无奈地躬起身子来。一旁的上官嫣见状,急忙伸出一只手上前轻轻一拍,拍下慕容婉的手,道:“你怎么能如此蛮横不讲理随便动手打人呢?况且我信我段哥哥是不会随便说谎话的!”,慕容婉听罢斜视着上官嫣撇嘴笑道:“呦!上官夫人呐,我和我家段公子之间的事情与你上官家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还望夫人毋庸插手!”,上官嫣被慕容婉这么一说,不知所言,只得羞红了脸,气急败坏地一手指着慕容婉厉声道:“你!你……你,哼!”后便扭过头去。段叹风像是真怕了慕容婉,只得附和着慕容婉道:“是呀!是呀!好像似乎可能也是有那么点道理的,不过……”,上官嫣听罢一手推开段叹风,扭头便跑出了茶馆,段叹风见状赶忙要跟出去劝住上官嫣,却被慕容婉一把拉住斥喝道:“喂!你急什么急,话还没说完呢!适才什么叫有那么点道理,是很有道理的好不好?”,段叹风只是皱着眉头不安地不停远眺着门外,也并未再附和慕容婉,慕容婉见段叹风一心只关心嫣姑娘,却对自己爱理不理,便“哼”了一声,拿起桌上佩剑就奔了出去。段叹风见状急得直跺脚,正要跟出去将二人寻来,却被那杨诚一把扯住笑道:“兄台,愚兄劝你还是应先让她二人自己静一静才是!”,段叹风听罢无奈地摇了摇头,仰面长叹道:“我到底哪儿错了?我……我,哎!”
不知觉,已然傍晚,当上官府中前来拜祭的人相继各自打道回府后,上官府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有三个黑影躬着身子,偷偷摸摸闪进了厅堂之中,围在上官云的黑漆大棺旁,脸是紧贴着棺材看了又看,似乎在找寻着些什么,忽然,三人又同时站起身,合力将棺盖翻开,三人异口同声惊诧道:“这!这!这怎么可能!这是口……”,就在这时,从不远过道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步行声,三人瞬即不约而同地打住口中的话,再同时发力小心翼翼地轻轻合上棺盖,转而各自迅速地闪到柱子后面侧耳仔细打听着一切动静。
这时,脚步声在三人不远处的黑漆大棺旁停了下来,嗓音沙哑沉闷,压低了声笑道:“这也真是没有想到,竟骗得了如此多的人!也就暂且委屈了自己罢!”,说罢便有“嗦”的一声,接着厅堂里又寂静无声了。藏身于柱子后的三人是听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心中甚是不解:此人是何许人等?难不成其和上官家有什么干系?他又怎么骗了别人,其目的又何在?这上官云遇害,怎么就委屈了他自己?
且说彩云自下午起就坐在自己房里桌边将给段叹风早已洗净晾干的衣服是攥在手里整来整去,细心翻找着是不是还有哪些地方没洗净。
就在彩云为段叹风洗衣时,无意间在衣服里发现了一条女性束发用的白丝带和一张信纸,这信纸被发现时已经浸入了水,纸上的字也是模糊不堪,完全看不清,心中甚是自责。待彩云再看了看那条白丝带,心中不免越发烦心起来:“难不成他……他和小姐她……她……”,不知觉间两行清泪竟又不自觉地流下,缓缓滑过彩云的脸颊,“不,不,夫人她好像就从来没用过这条发带,应该不是夫人的,况且小姐那么深爱少爷,不会在少爷尸骨未寒之时另寻新欢吧!但是……但是”。
上官嫣低头掩泣从茶馆里出来跑了有几十来步,竟一头撞见个人,还被那人用双臂紧紧抱住,上官嫣羞红着脸抬起头来,定睛一看,那抱住自己的,不是旁人,正是程懿,便紧忙左右挣扎想要从程懿怀中挣脱开来。可尽管上官嫣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只得撇过头去作罢,喘着娇气。程懿见状抱得更紧,两人紧紧贴在一块儿,嫣儿颤颤抖抖道:“公子……公子你……”,程懿听罢贴着嫣儿的耳轻语道:“嫣姑娘又何故一人独行于街市?”,嫣儿沉默不语,程懿见状长叹一声道:“嫣姑娘若有什么实在放不开的事不妨说来听听,若有需要用到小人的地方,鄙人定当倾力相助!”,嫣儿见程懿松懈,顺势推开程懿,后退几步后拱着手道:“多谢公子的一片好心,我……我……”,嫣儿还未将话说完就半掩着面跑开了,走来数十步,回眸一看,竟瞧见程懿仍在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急忙转过头去,站定片刻后便向上官府邸方向奔去。
慕容婉跑出茶馆后,纵情跑了数百步后拔出佩剑,一阵乱砍,边砍边道:“哼!你个大猪头!大猪头!大!猪!头!”,忽地有人在其身后问道:“是…是慕容小姐吗?”,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