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也能当回事。”
陈氏对闫清苦笑摇头,示意别再接话了。
南朝王妃见没人理她,转回头道:“听说宸王与王姑娘的婚期定下了,就在二月末。以后他们可就真的是一家人了,骨头连着肉的,以前好歹还只是个表了又表的表亲呢。”
“你少说两句。”陈氏无奈开口:“你这样议论宸王,咱们几个倒不会对别人说,可你得知道祸从口出。”
“我晓得了。”南朝王妃按耐下脾性:“我也没什么嫉妒的,不过是为穆王不平罢了。我就只管守着儿子,等他长大了让我享福,其他的我也懒得去想了。”
提起儿子,闫清与陈氏都是心中一跳。
闫清不便久留,便告辞去了别处,又遇见了南朝王。南朝王也是被皇帝差遣来应付宗亲的,可他那性格哪里有人受得了,别人本也不大瞧得起他,渐渐便没人再来攀谈了。
“闫清。”南朝王皱眉走过来:“见着你大嫂没?”
“她和太子妃在前边。”闫清指着另一处。
“你过来。”南朝王脸色沉重,拉着闫清便走进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什么事?”闫清不解问道。
“你知道宫外在传什么吗,说你有儿子了,那些说法说得我都差点信了。”南朝王盯着闫清:“你是不是在外头得罪谁了,要想法来害你?”
“我知道。”闫清点头。
南朝王一惊:“是哪个传的,是不是宸王?”
闫清沉默片刻,凑近冒险王耳边说了几句话。
南朝王的眼睛瞪得直直的,半晌才道:“你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藏个私生子?”
闫清无声苦笑。要真是私生子就好了。
背对着闫清的方向,俞广低着头朝二人过来。
南朝王示意闫清回头,便见俞广来到他们面前:“穆王,皇上召见您。”
闫清心中升起不安。南朝王拍拍闫清的肩:“去,好好认个错。不就是在外面藏了个女人?”
闫清点点头,跟着俞广走了。
两人沉着脸就像难兄难弟。来到了宣政殿,李公公将闫清引进去。
“父皇。”闫清跪下行礼。
“嗯。”皇帝逗弄着怀中的孩子,孩子冲他咧嘴一笑,便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
闫清咬咬唇,知道自己完蛋了,干脆抬起头道:“此事都是儿臣的错,孩子是无辜的。”
皇帝终于肯看闫清一眼,以前还觉得自豪,如今孙子在怀,怎么都觉得闫清碍眼了。
“你就打算弄个私生子的名声唬弄了,朕的孙儿就这么委屈?”
“父皇,这是太子的遗愿。”闫清恳求道。
“不用再说,此事你不必再管。”皇帝又低头逗孩子,不甚在意道:“那些谣言赶紧撤了,皇孙的尊贵岂能被众人议论。”
“那孩子?”
“抱去慈庆宫,太后那儿朕自然会去解释。”皇帝道:“你要将他抚养长大,这是朕的旨意,知道了吗?”
“知道了。”闫清点头,重重松了口气。
当着闫清的面,皇帝便吩咐李公公:“宣林殷进来。”
李公公得令出去了。
皇帝看着下头跪着的闫清,神情若有所思,而闫清低着头,自然看不见皇帝在看他。
这头,宸王的人也从宫外送信进来,宸王听了后神色淡淡,只道:“今晚想法子在宫里传出去。”
自从听了葭妃的教诲,宸王便将一半心思放在了后宫,发现葭妃果然明智,宫外的声音纵然重要,可后宫对朝堂的影响也不可小觑。哪个妃嫔要是起了心思,联合母家做个什么,不需要宸王亲自动手,自然就会掀起一阵风波。
只怪太后往年将后宫压制得铁桶一般,让他无迹可寻。如今皇后掌印,那空子可就多了。
前边热闹得很,后宫却很宁静,嘉妃的宫里,丽婕妤刚准备妥当,就见郑修容李美人等人笑盈盈走进来。
“郑姐姐得了女儿就不许我们来往了,咱们实在想念得紧,就赶着一起过来了,姐姐可介意?”几人给丽婕妤行礼,郑修容站起来道。
丽婕妤心中一阵恶心,又发作不得。这群女人什么心思她哪里不知道,以往嘉妃被独自关着,这些人好奇又不敢来见,如今她搬过来了,她们还不想着法子过来。
“怎么会,快进来喝茶。”丽婕妤笑着,想将人带进偏殿的暖阁。
几人却盯着大门紧闭的正殿,郑修容道:“嘉妃娘娘怎么不出来,咱们该去给她行礼?”
“娘娘恐怕身体不好,咱们就别去打扰了。”李美人劝道。
“那怎么行,快去敲门,我们给娘娘行礼拜年来了。”郑修容不依不饶,指使身边的宫女去敲门。
丽婕妤回头盯着郑修容,面容平静眼神却毒毒的:“妹妹想去就去,不过我可提醒一声,嘉妃娘娘要静心养病可是太后的懿旨,你若不怕,自去?”
郑修容被一番话刺得没脸,她本也没这个胆子闯进去,不过是见今日人多,就算见一见嘉妃也不会怪责她一人。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