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仆人言语之间捕风捉影到的。
“大哥!”沈婳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当年的事我也不清楚,母亲那里也不让我们过问,我曾经问过一次,她生气得厉害,往后我便再也没问过了。”沈子轩摇了摇头,“还好,再等几年你便可以嫁出去了,也就不用再受老妇人的挤兑了。”
沈子轩身为男子还好些,周氏看在他会是将来掌府的人也不会太怎么他了。
沈婳也不接话了,低着头乖顺地搓着衣角。
沈子轩还以为她是害羞了,便也不再提:“阿婳赶紧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学堂呢。”
沈婳领着木怜回自己小院,路过主院时,金氏的陪嫁慧心刚好出来。
“慧心!”沈婳远远地就喊住了她。
慧心提着灯从小径上走过来:“小姐,找奴婢有什么事?”
“母亲可是睡了?”
“夫人已经歇下了,小姐今日受了惊吓也早些休息吧。”慧心将沈婳衣角上的褶皱抚平。
“慧心,我想问你些事儿。”说着,沈婳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闲杂人等在,拉着慧心往林子深处的地方走去。
此处离大路已经有些偏了,各院的声响都小了,灯火也淡了些,只有慧心手里提着的蜡烛还在静静烧着。
“慧心,你是母亲的陪嫁,一直近身伺候母亲,我便是想问你,母亲在嫁来沈府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祖母那么不喜欢她?”
过往的事被提及,慧心脸色变了变,还好灯光昏暗,并不容易被看出来,她叹了口气:“小姐,不是奴婢不想告诉您,而是……夫人那边交代了,任何人提起都不能说。”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模模糊糊地透露了一些消息:“只不过当年夫人确实是被陷害的,只是没有证据,而且夫人也是直接的受益人,这才导致了老夫人不喜。”
这下说得沈婳更加好奇了。
“小姐,奴婢真的不能再说了,也请小姐以后莫要再提此事了。”慧心朝着远处看了一眼,“时候也不早了,奴婢送小姐回去吧。”
此时主院内灯火通明,烛火摇曳,屋内的人却没有一丝的缱绻。
沈常平舒展着身体站着,金氏边给他脱去外衣边问:“老爷,今日母亲如此诘难阿婳,你为何不让我为她说两句?”随后,还没等到沈常平的回答,她面有戚色,“老爷可是还在怪当年之事?”
沈常平闭着眼休息,虽然听出了金氏垂泪欲泣,却也没有半分怜惜:“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责怪的呢?母亲早年随着先父南征北战,吃得苦太多了,晚年终于能享乐了,我也希望她能顺心些,她虽为难阿婳,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她可在吃穿用度上又过半分介怀?阿婳也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疼?”
金氏听到这话也知道他大约不会为沈婳说好话了,她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酸涩。
回了小院子后,沈婳在自己屋内徘徊了好半天,最后又喊来木怜,让她明日把邵阳喊来。
在金氏这是打听不到什么消息的了,然而听慧心的意思,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应该也不少,只要稍加打探应该能有些眉目来,她虽然呆在沈府的日子也没几年了,但是金氏总是要在这沈府里呆一辈子的,总不能一直和老祖母僵着,她如果能帮上,那也是不错的。
沈婳第二日在学堂下课后便见到了邵阳,沈妤之昨天尝到了甜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今日居然还特地来向她道歉,说昨日是她的不好才害得沈婳被老祖母误会,言辞恳切,又当着所有沈家女子的面,沈婳也不得不装装样子原谅她,然而心里却是不敢再相信她的话了。
虽然沈婳一直没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的事,但是她也没有傻到那种被人卖了还要夸别人好的地步。
“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邵阳跟着沈婳走了一路,也没见她说个字来。
沈婳四下张望着,然后和邵阳招了招手,待他凑了耳朵过来才把自己需要办的事告诉他。
“别让沈府里别的人知道。”沈婳最后又叮嘱他一遍。
“是。”
想了一晚上的事情终于着人去办了,沈婳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只等着消息来了,她才能见招拆招。
“啪”的一声,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于是棋盘上的局势大变,白字尽数被黑子包围住。
少年瘦长的手指虚搭在那枚棋子上,在棋盘以及黑白子的映衬下显得手指更加有力。
“五哥,承让了!”苏澈边说边收起棋盘上被包围的白子。
“哎,十一弟还是厉害啊。”苏灏没什么正行地伸了个懒腰,又端起青花瓷的茶杯小饮了两口茶,等着苏澈清空棋局,开始下一盘。
苏澈心情还不错,勾了勾唇角,深色的眼眸里也进了些笑意,将棋子各归各位,又把两人原来执的子换了个位置,向着苏灏做了个请的姿势:“五哥先。”
苏灏执黑子,沉吟了片刻,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十一弟可听说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