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买的,我顺手带了一个。”
沈婳将书放在茶几上,揭开锦缎,里面安静地躺了根双蝶戏花的金钗。
“你怎么总是送这些东西。”沈婳还煞有其事的比划了一下,“还不如给我送吃的呢。”
苏澈侧目看了一眼她拿到礼物就喜笑颜开的模样,随后目光又落回手里的书上。
“你刚才说的顾姑娘是?”沈婳美滋滋了一会才注意到重点。
苏澈大致地和她说了当年的事情,沈婳手撑在小方桌上,秀气地眉毛皱了起来。
倒不是她敏感,只是以往看小说的时候,往往在书里出现的同个姓氏的陌生人,最后都会变成有血缘关系。
虽然天底下姓顾的不止京城这家,可是她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便是京城顾家。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来不及分辨却又消失无踪,沈婳迷茫地皱了皱眉。
苏澈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给沈婳解释道:“刚回来时十哥便去顾家查过了,并没有符合顾姑娘年纪的身份存在。”
沈婳“哼”了一声:“这么说你受伤的时候都是她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啊。”
她特地在“无微不至”四个字时加重了声调。
苏澈扬了扬唇角,并不说话。
午饭后,苏澈和沈婳离开清泉宫,苏澈送她出了宫才回到自己的住所,书房内靠着书柜的蜡烛亮了起来,他旋开密室的入口,消失在房间内。
“殿下,那件事查到杨天就断了线索。”
宽敞的密室里已经有玄衣的人在等着,见到苏澈后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苏澈信手踱步到密室中央,眉头皱着,“这一仗拖太久了,给了背后清理痕迹的机会了。”
“不过杨天是尚书令的门生……”玄衣人提醒道。
尚书令便是顾家的家主顾卿,虽然杨天在入朝为官后鲜少与顾家来往,却很难让人不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去查清楚。”苏澈将手背在后头。
当年他秘密率轻骑去打前锋却被苗人偷袭之事,他一直不相信是偶然之事,若是没有人里应外合想要他的命,那一条小路偏僻少人根本不会埋伏那么多人在那里,虽然军中的奸细已经被正法,但背后的人却一直没有头绪,当时与京中的联系也不紧密,于是牵扯的时间过久,很多线索都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他虽然也有怀疑过是苏瀚,但是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苏澈也不想凭空冤枉人。
“殿下,还有件事……”玄衣人吞吐道,犹豫了一会还是将跟在沈婳身边的玄衣人报告上来的事汇报给苏澈听。
他讥笑一声:“当年苏瀚就对沈家有意,可惜当年沈婳年纪过小,不宜许婚,七哥便娶了李围的女儿为妻,以李家身后的军队为靠,本以为他们已经放弃打沈家的主意了,到没想到还有一个深藏不露的十二弟。”
苏澈垂下的眼里一片阴霾。
“这是文臣武将一个都不想放弃啊。”苏澈冷笑着喃喃道。
玄衣人看苏澈脸上一阵阴翳,不敢接话。
“沈姑娘很缺钱?”苏澈又问。
玄衣人迟疑了一下,“沈姑娘平日里外出除了来宫里给皇后娘娘请安或者是宫宴,其余几乎不怎么出沈府,瞧着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苏澈也有点琢磨不透沈婳这个小脑瓜子里到底揣了什么东西,“若是下次她再让人出去卖东西,你便找个眼生的小厮去全包了。”
“是。”
两人又交流了几句,玄衣人便无声地退后几步,消失在黑暗中。
苏澈从密室里上来,便见有人站在屋子中央,背对着他。
“五哥。”苏澈喊道,随后便将密室的入口关上。
“十一弟。”苏灏回了头,有些诧异他这么快便出来了,然后又笑道,“你可知道父皇拿了你和沈姑娘的八字给了钦天监?”
苏澈离开书架的步伐一顿,摇了摇头。
苏灏看他确实是不知道的样子,笑容随即又沉了下来,“我当时在屋外等着传召,还听到了……父皇把十二的八字也一起交了。”
苏澈目光一冷。
“这几年你不在京城,或许不知道,十二弟对沈姑娘的心思可是昭然若揭啊。”苏灏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父皇是不是故意的。”
“父皇的心思哪那么容易猜到。”苏澈说道。
苏灏又想起什么头疼的事,“如今老十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徐充容给他挑了好几户人家,谁知道他偏偏看上你们带回来的顾姑娘,今日去父皇那儿吵着闹着要娶她为正妃,这一点家境都没有的山野女子,把父皇气得不轻。”
“顾姑娘不简单。”苏澈想了想,“这一路上我确实觉得十哥对她有不同,本以为只是想纳个妾,却没想到是想娶了当正妃。”
“十弟也是个痴情人。”苏灏笑了笑,坐到位置上喝茶,“以往瞧他装傻充愣,今日与父皇据理力争时才知道他以往都是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