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你,反正啊,我听了以后,也有些想嫁人了,想知道在那个人眼中,我是不是也有那么好。”
沈婳想起谢长宁,脸上的笑意有些淡。
“我刚才来之前有偷偷看过谢公子。”苏怡脸上有些羞涩,“怪不得父皇喜欢他。”
相貌英俊,又有才华,虽然不喜笑,却也是万千少女心中的完美夫君了。
自从谢长宁登科以后,京城里未嫁的姑娘便都在打听这位状元郎的家世地位。
“对了,我听闻谢公子之前是借住在沈府的,那会十一嫂应该还没出嫁,可有和他说上过话?”苏怡完全是一副小女儿家的情态,脸上的害羞与憧憬瞒不住人。
岂止说过话。
沈婳叹气。
不过这种事沈婳也不好说给苏怡听,便摇头道:“都是我大哥负责照顾他们的,我也只在他们初来府中的那一天见过。”
她也没说假话,沈婳确实是只在那天见过,后来她忙着准备婚事,自然是不曾见过的。
苏怡叹了口气,有些遗憾,“我还想听听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之前听几个姐姐那里传来的,都说谢公子冷漠,不爱说话,可我来之前却瞧他眼神伤心,也不知是怎么了。”
苏怡说话时突然看向沈婳,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心里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十一嫂,你可以陪我去见见他吗?”过一会,苏怡悄悄地扯着沈婳的衣袖。
她一个人实在是不敢。
沈婳摇头,“这不太好吧?”而且被醋坛子知道了,肯定得遭殃。
苏怡耷拉下头,她也知道沈婳嫁为人妇后最好不要和陌生男子过于接触,可是她自己实在是不敢一个人去见谢长宁,他生得冷漠,还不爱说话,俨然和苏澈差不多,想当初她也是不敢接近苏澈的。
船在谈话间动了起来,这一次南巡顺靖帝早早便命人安排着了,自是奢华又气派,御舟之后跟着的便是苏澈的船只,其后嫔妃的船只与皇子大臣的船只连绵着拖着很远。
第一个停船休息的地方在京城以南的甘阳,因着靠近京城的原因,也算是人口众多的城市,尚且算得上富庶。
甘阳刺史姓曹,听闻御驾南巡会在此处停留,便早早地就准备了数名歌舞伎,准备献给顺靖帝与太子。
他领着两名美女上苏澈的船时,沈婳刚好在与苏澈说话,见到他身后两个扶风弱柳的女子立刻就懂了。
曹刺史瞧着太子妃也在船上,也有些尴尬,不过人都带来了,总不能让他再带回去,便只好硬着头皮献给苏澈。
“太子殿下,南巡路上无趣,臣特意□□了几个歌舞伎,还请太子殿下笑纳。”曹刺史陪着笑说道。
“哦?”苏澈饶有趣味地放下手里的书,“曹刺史这是将看腻的歌姬丢来给寡人吗?”
他声音毫无起伏,周身的气势令人胆寒,曹刺史被吓得立刻就跪倒在地,他身后跟着的舞女也立刻跟着他跪下,“臣不敢,臣……臣只是觉得路上无聊,想帮太子殿下派遣派遣罢了。”
苏澈不说话,曹刺史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瑟瑟缩缩地跪在地上。
“寡人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苏澈声音听起来凉薄。
这还是沈婳第一次听见苏澈用“寡人”自称,摆起太子的架子。
他本身便是不言苟笑,眼眸狭长,稍稍一凝眸便会有一种冷意,再加上他刻意压低的气势,更加使人感到压迫。
“是臣的错,是臣的错!”曹刺史赶忙扣头认错。
甘阳离京城不远,曹刺史也是有听闻太子宠爱太子妃,没有侧妃连个侍妾都没有,他本来也不以为意,只想着天下男人哪有不爱美的,没想到今日一见,倒真的是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当着太子妃的面,若是沈婳一个生气,要了他的命,太子说不准都能答应。
“那还不快滚。”苏澈将手里的书朝着桌子上一丢。
“啪”的一声,那声音虽然轻微,却吓得曹刺史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爬了出来。
苏澈看他不中用的样子几乎要被气笑了。
“太子殿下真是受欢迎。”沈婳坐在桌子另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苏澈接过沈婳手里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她们是看中我,还是我的身份,你还不懂吗?”
沈婳小声地“哼”了一声,“我才不管你,我刚才看了,那两个歌姬,一个赛一个好看,你不要还真是亏了。”
苏澈含笑看她一眼,“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食言。”
沈婳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心里怅然若失,“你是太子,哪怕你食言了,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将沈婳搭在桌上的手握进手心里,学着她之前说过的话,“我不要面子的吗?”
男人都是看重与别人的承诺的,苏澈也不例外。
沈婳抿唇笑出声。
“我才不管你,我和小九约了要去街上逛逛,你自己呆着吧你!”沈婳佯装生气道。
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