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嬷嬷的拿手点心便是杏花饼了。
两人有些犹豫, 这重新做饼的功夫可不短,祝嬷嬷劝道:“太子殿下,若是您饿了,奴婢给您那些梅花糕来可好?若是重新做杏花饼,那可得等好一会呢!”
苏玘抓着祝嬷嬷的衣袖撒着娇,“不嘛不嘛,我就要吃杏花饼!”
两个嬷嬷也自是不敢让苏玘饿着, 只好应了声,吩咐着门口的侍卫看好不准他出去, 便转身去了厨房。
苏玘装模作样地大声读了一会书, 然后又道:“早上起得早了, 这会好困啊, 那我先去睡一会好了,等吃了嬷嬷做的杏花饼再继续读。”
说罢, 他悄声走到靠墙的窗户处, 趁着大声说话的时候开了窗。
翻窗爬树是每个小孩子的必修课了, 苏玘顺溜地爬出了屋子,刚好清泉宫前几日有人来修瓦片,梯子却忘了拿走如今正悄悄地靠在墙边。
他顺着梯子爬上围墙,可是外面离地却又有些高,心脏狂跳不止,可是想着沈婳还在正殿外跪着,心里一横,闭着眼便往下跳。
疼痛没有如期而来,身下却传来小男生的“哎呦!”声。
苏玘吓了一跳赶忙睁开眼,立刻跳起来,“怎么是你!”
面前的小男孩比他高一些壮一些,长得也比他更英俊一些,苏玘看到他便心情不好。
“我刚准备来给皇祖母请安,谁知道你冒冒失失地从上面跳下来,差点压死我!”小男孩朝着他冷哼了两下。
他叫苏珩,是苏灏的幼嫡子,如今也有七八岁了,两人同个学堂,刚见面便互相看不顺眼打了一架,然后苏玘便哭得惊天动地的,害的他被太傅骂了一通,后来才知道苏玘是看到太傅在身后才故意哭得,两人的仇便就此结下了。
苏玘刚要和他争吵几句,又想起沈婳还等着他救,没好气地也学着他冷哼道:“要不是我有急事,非得打得你求饶才行!”
他跑出去两步又觉得不对,苏珩要给窦太后请安那么势必会看到跪在殿门口的沈婳,想着不能让他见到沈婳的丑态,便又回头拉着他往勤政殿的地方跑,“你跟我一起去!”
“哎?你什么毛病啊?”苏珩被他扯得完全挣脱不开,也不知道一个比他小了一两年的小孩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两人跑到勤政殿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连山连忙上前道:“太子殿下与世子怎么来了?”
苏玘喘的厉害,说话都不顺畅,“我……我……”
苏珩究竟是比他大了几岁,很快便调整好呼吸然后给他拍着后背,语重心长道:“你说说你,这么逞能干什么?跑慢点不行吗?结果累到的还是你自己!”
连山问道:“世子可是知道什么?”
苏珩摇头,稚嫩的小脸上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我刚去皇祖母那想要请安,就被他拖过来了。”
苏玘终于顺了呼吸,急忙道:“父皇可在里面,我有急事!”
连山瞧着他满脸着急,便进去禀告了一声,苏澈正在批折子,听到苏玘来了,便让人传他进来。
苏玘急的礼都没行,“父皇,皇祖母罚母后在殿前跪着,您快去看看吧!”
皱眉刚要训斥他不懂规矩时,苏澈心里却一跳,“怎么回事?”
“儿臣也不知,刚下学回宫便看到母后已经在那跪着了……”
苏澈在他说话间便已快速走出勤政殿,连在门口行礼的苏珩都没看到。
临近中午,太阳偶尔从云见出来,还有一丝暖意,沈婳挪了挪早已麻木的膝盖,身形摇摇欲坠。
身前的守门宫女虽已小声提醒过她,不如让她认了错先起来再说,何苦受这样的罪,然后她却摇头不语,唇上惨白一片。
她不能认错,若是到时窦太后抓着她认错一事不放,逼着她让苏澈选秀还不如在这跪着,再等一会便是午膳,苏澈定会去寻她一起,若是发现她不在问了人便会知道她来了清泉宫,倒是苏澈对她肯定更是愧疚。
她咬牙。
她知道这么算计苏澈不对,可是这样她的胜算便更大一些。
窦太后如此坚持,她与他的情难道真的能抵过他与窦太后的母子之情吗?
“皇后娘娘,太后问您考虑清楚了没有?”芳兰出来问道。
她摇头。
芳兰叹了口气,以前看着沈婳乖乖巧巧十分懂事的样子,怎么如今这么固执了呢?
就在沈婳低头看着面前的青石板时,传话的宫人便大声地道:“皇上驾到!”
芳兰心中一惊,这会苏澈应该在勤政殿批折子怎会突然过来?不容他思考,苏澈便带着满身的寒意走了过来,眼中杀意四起,让候在门口的宫人都软了腿跪了下来。
沈婳勉强偏头,上半身却僵着,一动便疼痛难忍,身下更是早已麻木,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便向后倒去,苏澈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却也只能接住她昏迷的身体。
“嘉嘉?嘉嘉?”沈婳全身都泛着冷意,苏澈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