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醉说了什么胡话……其实我想说的是爷爷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才想得到这个g技术。”
厉格笑着挑眉看他一眼,并不打算跟他追究这种小事,转而认真同他说起眼下这件事,“差不多。爷爷说他一直都很欣赏齐婕,如果她是生在厉家,一定是别人眼中的天才,而不是现在的科学疯子。这些年爷爷一直派人调查她叛逃齐家的事,直到几年前他终于确定齐婕并不是所谓的叛逃离开,而是因为被齐家驱逐。”
“因为这个g技术?哦,对,我想起来了,我爸和我说过那时候齐家和政方有合作,他们还在准备选举想着进军政界,只没想到我大哥在军方抢了先,后来的合作都是跟我们了。”
“我爸当时还说,齐家是太有底蕴了,总有股清贵气,和我们这些充满铜臭味生意人不一样。”想起十几年后齐家的落败厉立成便觉得有些可惜,也是和名著《红楼梦》里贾府那么相似,同样大又贵气的家族。小时候因为两家还在合作走动,他们总能在齐家吃到许多他们没见过的好东西,就连发给他们的红包都是独一份。
可如今却是人丁稀少得让知道曾经的兴旺辉煌的人诧异,死的死,病的病,就跟中了咒术一样。
想着,厉立成脑子里猛然感觉串上了一条隐形的线,他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实,“小格,你说,齐家现在的不景气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我也这样想过,但事实上并不是,”厉格睨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后回道,“具体怎么回事我知道的也很模糊,不过大概是和齐老爷子有关。”
厉立成恍然,齐老爷子齐青峰,那个他们小时候惧怕却又无比膜拜的大魔王。十七岁便因为独具慧眼的投资一鸣惊人,从此一路走上他们可望不可及的神坛,是曾祖父那一辈最杰出耀眼的楷模。
不过晚年的时候,齐老爷子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能镇住他的齐老夫人不在了的缘故(厉立成私下里以为),总之性格多变到可怕,让曾经少不更事的他们狠摔了好几个跟头,想告状都被他的各种手段吓得不敢张口反而只知道哭。
作为被恶整的孩子之一的厉立成现在想来还是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太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只要一想起齐老爷子那张带着嘲讽与不屑的笑容便觉得可恨又可畏,“算了算了,别讲这些了,你又不是没听他们少说我小时候的悲惨经历。一想起他我就觉得背后瘆得慌,那位老爷子可真是足够我铭记一辈子的,但我很高兴我不是一个人。”
说到最后厉立成想起还有不少和他一样惨的,他不禁嘿嘿一笑。厉立成正咧着嘴猛笑,不经意抬眼却看见厉格一脸“我不知道你在笑什么”,他急忙收拢上弯得厉害的嘴,暗骂自己今晚真是酒精中毒了,真是个神经病。
厉立成越想越觉得自己刚刚太傻逼了,跟他平时风度翩翩的样子完全相反,说不定齐婕她们都已经通过智能监控看得一清二楚。
懊恼万分的他索性转身扑倒在床,掀起被子往自己头上一蒙,自暴自弃作出鸵鸟状。
厉格看见自家堂哥还和小时候一样只要做错事就滥用“掩耳盗铃”这个错误经验,他不禁一笑,脚上却朝外走道,“你好好先休息,睡一觉就不会头晕了。”
如果有一天
听见葛薇开门的声音,坐在光脑前盯着智能监控的齐婕抬头看着她进屋问道,“薇薇回来啦,和厉先生相处得怎么样?”
闻言,葛薇突然觉得齐婕今天的异常举动就像是卫星电视里那些巴不得把家里的高龄女儿早日嫁出去的妈妈们,一股难言的伤心涌入大脑,让她体味出“难过“这个词来。
她从未想过要离开齐婕,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常人有的“离别断肠”,可是她只要一想到齐婕希望自己离开,一向运转飞速顺畅的大脑便迟缓疼痛得厉害。
葛薇在平常一直都是对齐婕的话听之任之,说话间更是有问必答,可这次她却故意避开了齐婕的询问,转而说道,“妈妈现在这样做是想和我分开吗?”
“不然妈妈为什么不停让我去同他们接触,妈妈是想要离开了吗?”
齐婕一直知道自己花了毕生心血创造出的葛薇融合了多方的智慧,甚至在她状态最佳的时候她做出的举动能比光脑更加精确。
葛薇的提问像见血的针一般戳中了她的心,齐婕感觉自己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心底大呼这可是你的心肝宝贝,你怎么舍得把她交给别人!另一个却悲伤得摇摇头说自己迟早会死,现在为薇薇做准备是应该的,她不想薇薇在自己死后无所依靠,她更不想自己死不瞑目。
终于,理智与情感的斗争上理智略胜一筹,齐婕压着心底的难受面上却不显,“薇薇,你觉得厉家这对兄弟谁更有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