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成看着站在床边的谢嘉语 ,淡淡的嗯了一声。眼睛却已经看向了谢嘉语露出来的锁骨,手不自觉的抚摸了上去,用略显低沉的嗓音说道,“就寝吧。”
说着,便一把扯过来谢嘉语,在谢嘉语的惊呼声中,两个人双双滚入了床上。床上的帐子不知何时也渐渐的落下来了,遮住了床上的光景。
裴之成压在谢嘉语的身上,低头亲了亲谢嘉语的眼睛、鼻子、嘴巴,最后,温暖的唇落在了谢嘉语的耳朵上,低声道:“或许,还因为有了孩子吧。”
耳朵向来是谢嘉语敏感的地方。热气吹进了耳朵里,谢嘉语觉得全身都变得酥麻,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裴之成说的话,回应道:“你说得对,我也这样……觉得。”一句话没说完,感受着裴之成放在脖颈处略带凉意的手,打了个寒噤。
意识朦胧间,谢嘉语似是听到裴之成在耳边低声道:“不如我们也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结束的时候,谢嘉语全身都湿透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趴在裴之成的怀里,大口的喘着气。
裴之成温热的手掌放在谢嘉语的背上,轻轻的安抚她。
一刻钟后,等两个人平缓下来,下人们把热水抬了进来。
清理干净之后,屋内的烛光熄灭,一切都恢复了宁静。
在快要睡着之时,谢嘉语突然想明白了裴之成刚刚那句话的含义,想到裴之成如今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忍不住问道:“你也想要孩子了吗?”
他们已经成亲两个多月了,并没有刻意避孕,除了月事期间,几乎每晚都会行房事。
但她这个月的月事刚刚过去。所以,这就意味着她并没有怀孕。
裴之成低头亲了亲谢嘉语的额头,说道:“不必,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在遇到谢嘉语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亲,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今日一般如此喜欢一个姑娘。虽然他不讨厌孩子,但,想到他和谢嘉语之间会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又觉得不太习惯。
而且,想到一个母亲往往对自己孩子非常上心,裴之成也不愿多一个人分走谢嘉语的时间。他还想多多跟她相处,单独跟他相处。
如果谢嘉语的时间分在了别人的身上……想到这种可能,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孩子,裴之成依然觉得有些微的不舒适。
想到这里,裴之成的胳膊紧了紧。
在裴之成思考间,谢嘉语听到想要的答案之后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突然感觉到身上的胳膊紧了紧,不舒服的哼哼了几声。
听到这个声音,裴之成失笑,手臂渐渐的松开了一些,亲了亲谢嘉语的额头,闭上眼睛渐渐的睡去。
而另一边,听到白氏说的话,谢思盛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等到吹了蜡烛躺在床上,却忍不住叹了一声。
“明日你去库房挑选一些补品和药材给庶妃送过去。”
白氏听后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问道:“那庶妃说的事情……”
“不必应承。只送补品就好。咱们文昌侯府如今无需站队,也绝不会站队,这是祖父二十年前订立的家训,谁也不许违背。”谢思盛坚定的说道。
白氏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了,妾身明日就去。”
许久之后,就在白氏以为谢思盛快要睡着之时,只听身边的男人问道:“思兰……思兰她如今过得可还好?”
白氏顿时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想了想,回答道:“过得挺好的,庶妃娘娘脸色比上次见时好了不少。”
谢思盛淡淡的道:“嗯。”
第二日一早,谢嘉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看了一眼滴漏,已经是辰正了。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位置,果然已经没人了。
随后,又闭上了眼睛,从一旁抽过来裴之成枕过的枕头,放在怀中抱了一会儿,方才起床。
等到吃了早膳,桃花爹却过来传了个口信。顾建武约她下午去福味斋一聚。
这样的事情在她出嫁之前也时常发生,所以谢嘉语点头应了下来。
午睡过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摘掉了头上繁复的簪子步摇,谢嘉语带着春桃和顾星去了福味斋。
谢嘉语去包厢的时候,顾建武已经在里面等了有一会儿了。
看到谢嘉语之后,顾建武就认真的开始打量她。看了许久,也不得不承认,谢嘉语如今过得非常好。心中既有一丝欣慰,又有些苦涩。
“看到你过得如此好,我便放心了。”顾建武道。
谢嘉语看着顾建武的脸色,却蹙了蹙眉,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黄太医没去给你诊治吗?”
顾建武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只是,他不想跟谢嘉语多提此事。笑着道:“诊治过了,只是最近天气转凉,感染了风寒。”
谢嘉语有些生气的说道:“下面的人是怎么伺候的,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竟然没照顾好你。”
顾建武笑着道:“无妨,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