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展昭去了大牢,带了酒菜看郑如龙。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郑如龙正对着墙壁坐在铺着稻草的板床上,听到身后稀里哗啦的铁锁抖动声,转过头来。
展昭开了牢门,探身走进来,手里提了个食盒,道:“郑兄!”
郑如龙不禁笑道:“你这是来给我送吃的?承蒙仁兄好意,不过我现在可没什么胃口,还是到开刀问斩那天在大吃一顿吧。”
展昭道:“展某此来只为叙旧,并非公务,这里的酒菜也是展某一番心意,与开封府无关!”
郑如龙呵呵笑道:“这倒是我会错意了。”
展昭笑着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的几样小菜,有鸡有鱼,还有两碟素炒,又取出一壶酒,道:“不知郑兄可否满意?”
郑如龙看了看,道:“这可太丰盛了,这菜倒也罢了,这酒……”取过酒壶,在鼻端一闻,赞道:“好酒!”掂了掂酒壶,转而又道:“诶~展兄,这酒未免有些少了!”
展昭道:“不是展某小气,只是多饮误事,展昭很少贪杯,这酒量是不行的了,是以委屈了郑兄!”
郑如龙道:“你这话未免不老实,若你酒量不行,怕我是一点酒量都没有了!唉,今天虽然有酒,却不能算是畅饮,也只好意思意思了。”
展昭道:“还望郑兄见谅!”说罢,取出两只酒杯,给郑如龙倒满了一杯酒,自己也斟满,说了一声“请!”先自行饮下一杯。
郑如龙端起酒杯饮下,他是北方人,习惯了大口大口的喝酒,这么秀气的饮酒法儿,颇为不惯。
二人对饮三杯,郑如龙道:“其实,你大可跟我说实话了!”
展昭道:“郑兄这是何意?”
郑如龙道:“明人不做暗事,展兄,我知道你是个光明正大的人,可今天你这面上神情颇为迟疑,似乎欲言又止,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展昭道:“既然郑兄问到,我就只好说了。郑兄,你可知包大人他正为你的请求而犯难?”
郑如龙道:“此话怎讲?”
展昭将包拯的顾虑告知郑如龙。
郑如龙道:“我也知此事会令包大人为难,可我是个将死之人,唯有这一件事放心不下。其实实话跟你说吧,这也是我来投案自首的唯一目的,我想用我这一条命,换来包大人的允诺。”
展昭道:“郑兄此言差矣。你可知包大人是何等性情?大人他铁面无私,他答应你的请求,并非是作为交换,而是动了恻隐之心。”
郑如龙挑眉道:“哦?”
展昭站起身来,面朝外面,道:“你不了解包大人,大人他的三道铡刀之下,铡过无数罪恶,上至王公,下至平民,从未断错过案子,可说明察秋毫,明辨入微。也曾有人因为身负冤屈而杀人,大人亦不曾饶恕过,因为开封府是个**的地方。即使有千万个理由,有罪就是有罪!”展昭回过头来,目光炯然的注视着郑如龙,道:“也许在你心里,所有的官府都是一个样子,也许你认为你只有用命来交换,大人才会同意救人,但我要告诉你,即使你没有求包大人,大人也一定会这么做!外人只道包大人是如何的冷酷,却不知他亦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郑如龙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怔住,不禁动容。
展昭道:“你可知,大人若要救那些人,是要冒着多大的风险?就是因为包大人铁面无私,所以得罪了当朝不少官员,那些人时时刻刻的都在盯着开封府,只要开封府里有稍微差错,那些人就会群起而攻。此事如何微妙,想来郑兄你应该明白,若有人污蔑大人与匪寇有所勾连,你想大人会遭遇怎样的局面?”他叹道:“可哪怕是如此,大人也还是决定上奏朝廷,要将青龙寨无辜老弱妇孺救出。”
郑如龙突然甩开酒杯,跪在地上,道:“是我错看了包大人,我原有用我的命交换那些无辜家眷之命,但此刻想来,我真是……真是愚不可及!”
展昭忙去扶他,道:“郑兄赶快请起!”
郑如龙推开他的手,道:“不,你让我把话说完,你去告诉包大人,若朝廷同意,我可以助朝廷灭掉这些西夏探子,我不敢奢望能逃过死劫,只求心安!”
展昭道:“你的意思我会禀告大人。”
郑如龙道:“另外,我的家乡乃是大宋与西夏的交接之地,我虽然是宋人,却对西夏人知之甚深,而且两国交战的地方,那里的地形地貌风物气候我最熟悉,若能留我半年的命,我愿身赴沙场,助我大宋逼退西夏大军。这样才算我报答了包大人的恩情!日后即使我死于铡刀之下,也能安心了!”
展昭看着眼前这个汉子,这个人智谋过人,忠勇两全,若他没有走错了路,自己必会与他成为一辈子的兄弟。
展昭心中热血涌动,双手用力的握住他的手臂。
江南传来消息,称有一股乱匪在江淮一带作乱,甚至将当地的官吏捆绑起来,非打即骂,索要财物,若官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便要将这些当官的杀死。
仁宗接到奏折,便传旨开封府调查此事。
展昭又要动身去江南了,临走之前他去了趟齐嫂的酒馆见一见水寄萍。
一到酒馆里,发现蒋平和白玉堂都在那里。
展昭对他俩人说了自己明天即将到江南查案。白玉堂听了直嘬牙花子,道:“我说那皇帝老儿身边是不是没人了,怎么每次都让你去?”
蒋平也道:“诶?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