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陷阱里抬头看看天,天色渐暗,大概过去两个小时了吧,尝试了很多办法还是没能上去,这陷阱挖的肚大口小壁面也比较平整,根本没有可以下手攀登的地方,估计来只猴子都出不去。倒是小猪仔不叫唤了,还打起了呼噜,像是睡着了。很幸运的是身上只有几处淤青,并没有扭伤或是骨折之类的,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坐下来想了想,这陷阱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近,应该是老李挖的,只要坐在这里等他过来就能得救了。静下心来借着昏暗的光线掏出了老李给的小册子看看,这上边最主要的就是一张地图,画的是小屋周围一片区域。当然上边也写着小心野狗。
打开了地图慢慢的看着,心中对着周围的地形有了个大概。屋前那片湖还是挺大一片的,整个地图的北半边都是湖水。以小屋为中心,菜园往南是那片草坪和山丘上的风车,当然中间有一些陷阱,要是早看了地图估计也就不会掉下来了。西边是那片树林,里面都是枫树杨树之类的阔叶树种,东边也是一片树林,不过远方还画了些像是高高的铁丝网的东西,还有一些类似路障的东西,还有一些实在看不出来是啥,也许是老头画工的原因吧,回头问问老李。
我正研究着这张粗制滥造的地图呢,就听着老李那说不清着调不着调的小曲的声音由小及大,看来老头今天心情不错啊,是不是又抓了个兔子什么的。我一把抱起小猪仔站了起来,仰头喊道“老李,快来快来,我掉陷阱里了。”老李应了一声赶紧走了过来,坑沿上冒出他那张干枯的老练。“哟呵,你倒是运气好啊,就这个陷阱设计的最不伤猎物,要是换了边上那个带刺的,都救不了你了。”老李把绳子扔了下来,“我先把绳子这头绑在树上,弄好了喊你你就爬上来。”过了一会,“使劲爬吧!”“我这还抓了个小猪崽呢,怎么处理啊?”“先放坑里养两天吧,不着急吃呢。”老李一边收拾绳子一边跟我说“这小猪崽子还是太小,先养一阵子,等肉多了再宰了,能多吃两顿。”
收拾好绳子跟着老李往住处走去,路上我也是没什么可以聊的了,我就闷声跟在他后边。低着头走着,时不时的踢开挡路的小石子,忽然视野中出现了一株跟周围野草不一样的草,这一片叶草中大都是细窄的叶子,唯独这一颗,是巴掌大的叶子。末梢上还结了一颗小小的果子,细小的几乎看不出来是果子。抬头问老李“老李啊,这是什么草啊,怎么跟这周围草那么不一样啊。”老李没回头,大概是看见了我要问的这株草,“我给它起的名字叫红草,可是个好东西呢,要是有了什么皮外伤,用嘴嚼碎了敷到伤口上,很快就能好了呢。晒干磨成粉的话,效果更好。”“那为什么不采点,不是挺有用的吗。”“嗨,不着急,我会定期收集一些的,再说了,家里还不少存货呢。”“好吧我知道了。”心中暗暗嘀咕,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这种草了。
就这样跟着老李头聊着天回到了家,我们在门前的空地上支起了一个小火堆,我把收拾好的鱼串成串支在火边烤着,老李把土豆地瓜也扔进了火堆里烤了起来,我俩分工合作简单的晚餐就做好了。啃了几口地瓜我想起来了,地图上画着的那乱糟糟的边界。我把没吃完的地瓜放在腿上,掏出老李给我画的地图,伸到老李面前,“老李啊,这一片画的是什么啊,什么情况啊,乱糟糟一片。”老李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我指的地方,“哦,那边挺乱的,大片的荒地,还有铁丝网和高墙,基本看不见里边有啥。你明天爬上风车看看去,估计能看见点什么。”“听您这么一说,这高墙建的跟长城似的?”“小子啊,这可比长城高多啦,我年轻时候看见过长城,着水泥浇筑的墙可比砖砌的长城可厉害多了。”
“老李啊,明天我就去逛逛风车里边,你赶紧告诉我陷阱都在什么位置,别明天我兴冲冲的跑过去又掉到坑里。”他微微一笑,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在地图上标出了陷阱的位置,并告诉我陷阱上边都是有小记号的,我仔细看看就能找到。
夜里周围也是很安静的,没有准备奏响乐章的虫鸣,只有微风吹过菜地时摇曳的叶子声音。我把墙的另一头的情况假想了一遍又一遍,墙的另一边是文明消失的社会吗,还是流行病肆虐的情况?想了想我和老李头的这种生活状态是不是大多人类的情况呢?老李是被放逐的人还是刻意隐居于此呢?老李头又是从那里发现我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了,天气很好,风和日丽。初夏的早晨已经有些许的热意,森林中也传来了虫鸣鸟叫之声。抓了一把红草的粉末就出门直奔风车。一路上躲开陷阱,走马观花,不一会就走到了风车底下。站在这里仰头望去,四片巨大的叶片缓缓转动,门内传来齿轮磨擦的声音,既低沉又柔和。锥柱状的塔身有六层楼那么高,底座直径得有个十多米,不过也不确定,只是个大概估计。外墙皮上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漆,看上去摸上去都用一种像是金属的感觉。与这风车整体很不搭的是眼前这粗制滥造的木门,推开这破破的木门就能看见里边简单的结构,一根柱子从上边延伸下来,缓缓的带动下边的磨盘转着,只不过其中并没有麦子或是其它什么需要磨得东西。
这一根贯穿各层的扭力传动柱,有一抱来粗,通体溜光看不出有加工的痕迹,根部有一组庞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