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选择了默许认同。
这些人平日跟着一起为虎作伥,自然只有顾登恒登基才能继续享乐。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顾登恒要顺藤摸瓜时,他们会明哲保身,以免暴露。顾登恒要是一死,还能有何顾忌?
天下大势都定了七分!
无论顾登恒最后做出的什么决定,届时他一死,而边郡的士兵又来不及回京,大权旁落,京城就是那些人的天下。
林霁抬起头说,“你最好祈求,方小友的身份不会暴露。不然她定然出不了京城。”
入朝为官,欺君罔上,本是死罪。
无论方拭非是什么身份,都会有官员看她不过。
从朝政长期平稳来看,残酷地说,她的确死了毕竟干净。
顾泽列及其亲信必然要杀她以绝后患。而中立的权贵又有谁会愿意为她得罪满朝?又或是兵戈相见,帮她夺回政权?
更别说她还是一个女人,救她似乎没多少的利益。
君不见各朝历史出过哪位女皇帝。即便有,也是在垂帘听政多年,政务操持在手,扶持过傀儡皇帝,才敢一朝称帝的。
不然天下是要乱的。
如今她在京城,就一个人,只如同刚出圈的羊羔一样。
林霁说:“反正总有人要死,就看谁先死。”
林行远脸色煞白。
怎么想都觉得方拭非会是第一个死的。
他临走时不过随口一句,难道真要一语成谶?
林霁迁怒道:“所以你回来做什么!我这左催右催催的是谁,你心里都没有数吗?”
林行远冷漠瞥他一眼。
这时候也不跟他争吵了,坚定道:“我现在就回京城。”
“且慢。”林霁说,“你一个人回去,与方拭非又有何异?顾泽列可不会给我多少面子,更不会给你面子,你爹我也不想被逼来个起兵造反。”
林行远试探道:“不然您借我一点儿兵?”
林霁冷笑:“不如我借你一条命?”
林行远被泼了冷水,又不敢与他生气。只低声道:“给条明路。”
林霁在屋内踱了一圈,重重哼出一口气。
其实明路简单清晰,就看你能不能狠不狠得下心。
片刻后,林霁转身郑重道:“我给你准备几车贡品,你带上一队押运的精兵,送贡品进京。速度要快。要是有人拦你,你就当不知道他们是谁,先打了再说。等你回到京城,若陛下尚在,你携我信物,去与他和盘托出,他不会怪罪你。若届时陛下已经去了,京城又为贼人把持,你知道该怎么做?”
林行远迟疑了下,问道:“打?”
“杀。”林霁眼中寒光闪烁,声音坚定起来:“杀掉他。”
林行远点头。
“别让人知道是你干的。”林霁说,“死了别回来。”
林行远:“……”
死了他还真回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想看掉马,快了。我想发的盒饭,也快了。
第135章 禁军
顾泽列的审查过程缓慢而凝滞, 仿佛有人在阻挠。
然而背后阻挠的又岂止是一个两个?
方拭非是最先揭发他罪状的官员, 又主动找到了他的人, 自然想要一同审理此案。然被御史公断然拒绝。
“你不得参与。”御史公干脆道, “你需回避,此案会有其他人秉公办理。”
方拭非说:“我也是台院官员, 我也能秉公办理!”
“可你心有偏见, 怕会不公,难以服众。老夫也不认同。”御史公说,“我不管我今日手下要审的是谁,命我审的是什么案子, 我绝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假公济私。”
方拭非用力道:“我只看证据行事!”
御史公言重道:“那你的证据呢?你若是有证据,就不会只说得冠冕堂皇。我等在找的,不就是你口中已经定论的证据?”
这点方拭非还真是无可辩驳。
御史公知道她无恶意,缓和了些,又说:“御史台从不是一家之言,也不是能以权压正、以上压下的地方。此处官员各来自不同世家,老夫不可徇私。”
方拭非颔首应允。
话虽如此,前景却并不光明。
能明确指证的证据, 已全部被销毁。似是而非的线索,又不能拿来当证据。
即便有千百次的巧合,依旧只能是巧合。
顾登恒病中出来开了几次早朝, 终究还是撑不下去,重新罢朝。所有奏折直接呈上来,抽出精力批阅后再分发下去。
可他实在是太疲惫了, 成堆的奏折堆积,根本无从下手。已无往日神气,视线也开始发花,即便是终日坐在桌案前,依旧收效甚微。
身边竟还无一个能让他信任帮忙的人。
他怕自己并糊涂了,神智不清。请了王声远跟御史公前来共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