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撇撇嘴,“我每日都很闲。”
萧璟不由淡淡的扫过对面两人,女子似乎一点也不畏惧男子,倒是显得格外自在,她似乎从来都是这样,至少他从未在她身上发现过虚假讨好。
见对面的人注意力并不在棋盘上,顾秦眼神一变,忽而扭过头去看一旁的人,“本王饿了。”
夏桐:“……”
她身子一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见对方依旧是一副冷漠脸,只能慢慢的拿过一颗葡萄,剥下皮,又莫名其妙的喂到对方嘴边。
看着对面那一幕,萧璟手心微紧,等放下一子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苏州刚进献来一批美人,摄政王日夜操劳政事必定极其劳累,晚些本殿下便让人给王爷送几个过去。”
☆、打脸
夏桐正在剥葡萄, 闻言动作不自觉一顿,随即又一副若无其事, 事实就是在在其他人眼中三妻四妾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一旁的男人神色不变, 薄唇微启,“有劳殿下挂心。”
见他真的收了, 夏桐抿抿唇, 垂着眼眸依旧一副乖巧的喂对方吃东西。
见女子面上并无嫉色, 可见她并不在意, 萧璟也嘴角微勾继续下着棋。
一时间, 屋内气氛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时间一分一毫的流逝着,随着天色渐暗,屋里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夏桐也不爱去看棋盘, 她完全看不懂双方的套路,只是当她不知吃了多少块糕点时,身旁才忽然有了动静。
“承让。”
看到终于有结果了, 夏桐连忙去看胜负, 乍一看双方局势拉扯的特别混乱,表面好似男主一直被反派压着打, 可实际男主却处处在留坑, 只要顾秦走错一步便会一败涂地, 不过这局棋顾秦赢的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套路,就一味的进攻, 然后就赢了。
越看夏桐觉得越唏嘘,他觉得反派有些让人看不透,他若真的只会进攻,又怎会那么巧妙的避开对方的陷阱?
扫了眼棋盘,萧璟眸光一闪,也不觉得羞愧,反而大大方方的笑了声,“摄政王棋艺果然名不虚传,本殿下也从中学到了许多。”
外面天都暗了,两人这一下就是一个下午,夏桐坐的腰肢酸软,脖子都僵了。
“侥幸而已,殿下过誉。”顾秦神色不变,声音低沉。
夏桐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冷漠脸,对面的萧璟似乎也并不在意,时辰不早了,本就没有好说了,此刻更是各自回各府。
出了茶馆,外面天色暗沉,还下起了豆大的小冰雹,砸在脖子上又冰又疼,夏桐连忙紧紧盖上狐裘帽,扶着芳瑜率先迈进了马车。
一进车厢里,她还是能感觉到一抹入骨的寒冷飘荡在四周,不过她并没有抱怨这天气,而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靠在那假寐。
随着男人坐在她身侧,车厢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夏桐一言未发,马车也渐渐行驶起来,可直到整个身子突然被人捞进一道温暖的怀中,她一睁眼便骤然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你是在给本王脸色看?”他声音微沉。
腰间的手揽的很紧,她基本整个人都缩在了对方怀中,夏桐低着头有些不高兴,声音清淡,“王爷是在跟臣妾说笑吗?”
她只想安安静静沉思一会而已,哪敢给大佬脸子看。
盯着这张阴阳怪气的小脸,顾秦眉间一皱,抬手握住她后颈,目光灼灼,“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么殷勤,对本王就是一副假意奉承,你是否恨本王当初挡了你的太子妃路。”
大眼一瞪,四目相对间夏桐只能紧紧抿着唇,鼓着小脸似乎很是生气,她刚刚已经和那个太子保持那么远的距离了,连一句话也没说过,这也有错?
“我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您若看我不顺眼直说便是,何必胡乱给臣妾乱扣帽子,还是说在王爷眼中,我夏桐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她声音清脆,就这么目光灼灼的对上他的视线。
车厢内又渐渐寂静了起来,男人手心一紧,握着她脖子声音冰冷,“本王倒希望你贪慕虚荣。”
夏桐:“……”
她闭上嘴,干脆一言不发任对方如何说,只是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忿。
等回到府中,夏桐也未曾与对方说过什么,后面的芳瑜心中也非常不解,明明之前好好的,怎的一下子主子又和王爷呕气了?
天气越发寒冷,用了晚膳夏桐便早早的就睡了,就是心里一直都很气不过,每次遇上太子,反派就会跟失常了一般找她麻烦,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一次她决定再也不要主动去讨好对方,自己已经开始慢慢相信他了,可顾秦却并没有相信自己,这次分明是他没事找事,而且他收了那几个美人,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呢。
一夜辗转反侧,等到了交差的日子,夏桐一大早便带着人前往紫意茶楼,也不知她娘是否受了委屈,不顾及那个太师似乎非常会摆架子,让她在那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人才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