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麻烦玉荷姑姑把这些收起来。”
“是。”玉荷答应着,叫几个宫女把东西收了回来。
此时天色还早,尚衣局里年长得力的大宫女奉命前来为江宝珠缝制新衣。
外袍里衬自然不必说,都是用的最珍贵的布帛。摸起来光滑细腻,可是最惹人注意的便是中间摆着的女子肚兜。
虽说没有外人,都是礼制所定。但是看着那轻薄透明的轻纱衣料,江宝珠都结巴了,面色也变红,这衣物,一眼便可以看见里面风光,如何穿在身上呢?
尚衣局里的大宫女看出了皇后的疑虑,略略福身道:“皇后娘娘,这是女子腹中有孕的特制内袍。因为小皇子现在还在生长,不能受束缚。所以贴身的衣物才会宽松些,这是以往的老规矩。”
江宝珠心里惊讶,难道女子有孕与衣物也有关系?虽说那衣物是穿在里面的,但是晚上换衣时也会瞧见,而且只有诸祁可以看见。他?宝珠更加不放心了,脸上红红,连忙令人把衣服都放到衣奁里。
尚衣局的大宫女仔细量了会儿,把新做好的衣物放下,旧的衣物带走。又进来了几个别的宫里的大宫女来请示宫中琐碎事宜,一个上午兵荒马乱,江宝珠头都要炸了,人们乌乌攘攘的来,她心里才明白过来,原来皇后这样难做。后宫多少个宫殿,多少个宫人,用多少份例月银,皇后都得亲自指点。
太皇太妃已经去了先帝皇陵守墓,三年后才会回宫。太皇太后的奴婢秋姑姑也算是个宫里的老人了,晌午的时候便来了翊坤宫与新后叙事。
秋姑姑是带着太皇太后之前的旨意来的。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太皇太后的心愿便是叫新后好好保养身体,诞下龙子以传宗接代。按秋姑姑揣摩的意思,太皇太后是支持选秀,在宫里填一批新人的。
秋姑姑福身,脸上带着慈捻的笑容:“老奴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江宝珠叫闻梦搬个椅子过来。
秋姑姑连忙摆手:“老奴身份低微,哪里配得上和皇后娘娘凤体平起平坐呢。”
江宝珠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样子秋姑姑满头银丝,年纪和自己的祖母差不多。她便有些拘谨的坐在主座上。秋姑姑之前也听说过新后性子纯善,看她的样子便心里了然了,只是立着。
“皇后娘娘也不必不自在,老奴只是带太皇太后的几句话过来。”
宝珠点头,仔细听着,客气开口道:“姑姑请说。”
秋姑姑不慌不忙道:“现在皇帝刚刚继位,事情繁乱,皇后娘娘您又有了身孕,太皇太后的意思是,再过几个月情形稳定些之后,进行选秀。”
江宝珠自然知晓选秀的意思。
闻梦进来给宝珠填了热茶,福身,轻轻退下去。
只是宝珠心里不知何时弥漫了些酸涩的感受,选秀?秀女进来本应该是常事,新的女子被选进宫里做妃子,与她一同侍奉皇帝。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为何自己心底如此反常?
是不是因为怀孕,伤春悲秋了些?宝珠眨了眨眼,脑子里却想起诸祁曾经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对她说的话。那日星河欲流,山川静默,诸祁拉着她的手,说是这一辈子,他只要她。现在是要变了吗?她把手放到腹前。感受着里面的小豆子。
她脸上挤出抹笑容:“劳烦秋姑姑跑一趟了。这些我都知晓,会同礼制阁商量着来的。”
秋姑姑闻言却轻轻簇起眉头,开口纠正道:“娘娘还未改过自己的称呼?”
江宝珠闻言一怔,的确,她没有注意太多。她又想了想,缓缓道:“本宫知晓了皇额娘的心意。”
秋姑姑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福身:“娘娘,还请养好自己的身子。老奴告退了,不必差人来送。”
殿里这才安静了。外面养了只黄鹂鸟,正在叽叽喳喳的叫唤。江宝珠叹了口气,倚在榻边,淡淡的凝视着紫檀香盒里缓缓冒出的烟气。那香烟缭绕,慢慢的升高,最后消失在风中。
此时此刻,诸祁正在养心殿中批阅奏折。
批着批着,思绪就不受控制的飘远了。想到夜里那样引人着迷的风情,他心中一紧,诸祁觉得自己精神肯定是有些问题,如若不然为何看见了宝珠的嫩足便会失控呢?
他不由得搁下朱笔,看向殿外。
福公公早就修炼的和人精一样,看见诸祁放下了手里的朱笔,连忙把茶又换了,奉上来,恭敬道:“皇上可是乏累了?喝些清茶缓缓如何?”
诸祁摇头,忽的叹息了声:“福公公,你说女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福公公一听便知道是关于皇后的事情。可是问他有什么用?他一个宫里的阉人,既没有老婆又没有孩子的,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有摸过,哪里知晓女子的心意?
他心里嘀咕着,面子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看着诸祁脸色正常,才小心问道:“莫不是皇后娘娘与皇上有什么嫌隙?”
嫌隙?那倒是没有。
只是诸祁根本不确定,不确定宝珠的心意是什么。她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