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也懒得在这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遂挽起乔薇的手臂,亲亲热热的道:“咱们往湖边走走吧,那儿的微风怡人得多。如今荷花虽已谢尽,满湖的残荷也是一番盛景。”
难得对方找到一个如此富有文艺气息的借口,乔薇便没有拒绝,况且她方才吃多了点心,腹中微涨,也亟须消消食。
两人散漫到了湖边,只见一池净水映着如洗碧空,半湖的荷梗亭亭矗立,偶然可见一两朵尚未残褪的粉色花苞,的确是颇为凄清幽美的景致。
乔薇冷不丁问道:“方才与你说话的是何人?好似未曾见过。”
魏明欣没想到那番话竟被她听去了,不由得心头一紧,但仔细观察,见乔薇神情淡然,料想不曾听取多少,便只胡乱遮掩道:“是府中的下人,刚才有趟差事,嘱咐他帮我跑个腿儿。”
又假意嗔道:“如今人牙子手里的货色也一年不如一年了,还是家生子儿好,又听话又懂事,哪像这些个呆呆笨笨的,没长耳朵一般……”
乔薇适才离得远,的确没有听清,不过是影影绰绰的见了副男子面孔,但见魏明欣这样急着扯开话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又该使坏了。
乔薇有时候觉得小说里的反派其实颇不容易,屡败屡战,难以想象他们为何有这般充足的精力。不过真落实到自己身上还是挺恼人的。
魏明欣的技巧虽然拙劣,有时候也颇管用,就好像那次将她引到流民堆里一样,这一次,大约也是故技重施吧?她想引谁来,五皇子?不对,魏明欣可不会干这种好事,那么,应该就是与她身份极不匹配的人了。
避开当然是个办法,但是那样就看不到热闹了,且乔薇自认气量极为狭小,比起退让,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得更痛快些。
魏明欣见她垂眸深思,唯恐被她瞧出端倪,忙拉着乔薇上前一步,如同小女孩一般天真欢快的道:“姐姐你瞧,那儿还有个新鲜莲蓬,咱们把它摘过来好不好?”
这时节枝头还结着莲蓬的确稀奇,乔薇却只是微笑,并不动身。
魏明欣只得假意伸手去够,但不知怎的立足不稳,竟勾住了乔薇的衣襟,反手一拧一拉,妄图将乔薇拉入湖中。
乔薇如她所愿落入水里。
魏明欣正在欢喜,随即就感到脚踝上冰凉一阵寒意,却是一只苍白的手腕抓了过来,用力将她拉下水面。
园子里顿时惊叫声不绝。
乔薇自己是会泅水的,况且这池子浅的很,丝毫不担心淹死的风险。魏明欣却从小到大就没下过岸,猛地呛了几口浑浊的湖水,只觉头昏脑涨,仿佛这具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凭借本能不断挣扎。
乔薇有心让她多吃点苦头,怎会轻易松手,简直如水鬼一般厮缠着不放。但这般她也就不能轻易上岸了,否则魏明欣回头反咬起来,倒说是她把她推下水的——虽然这么说也不错。
为了省事,那就先耗着吧。
乔薇悠闲地在湖面载浮载沉,魏明欣这旱鸭子连吞了几口污水,难为还保留几分神智,她满怀仇恨的瞪着乔薇,几乎奄奄一息的道:“我知道了,你想害死我对吗?这样,就没人和你争抢五殿下了……”
生死关头居然这般嘴硬,乔薇都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色了,索性再气一气她,“是又如何,谁叫你自不量力要与我争的?死了也是活该。”
魏明欣气得两眼翻白,唇色也渐渐变得乌紫,她挣扎着转了个身,开始大声呼救,乔薇辨出她唤的是“哥哥”二字。
这般看来,与她共谋的那人同是魏家子孙,也好,两笔账一起算。乔薇沉住气等待来人,只要魏明欣的兄长过来救人,她便故技重施——乔薇自信水性极好,制服两个败类还是没问题的,不说将他们活活淹死,大病一场也算惩戒。
远处喧哗声不断,仿佛后院门被人豁然推开,隐约可见一行人快步向这边过来。乔薇忙打起精神抬头看去,倒没看到一个与魏明欣长得像的,想必她那兄长必是被人绊住了脚步。
至于领头的两位,那自然是非今日来祝寿的贵人莫属——还有谁能比太子与五皇子更尊贵呢?
乔薇见到五皇子的刹那不由得眼前一亮,其实照魏明欣的计划,此刻倒也是机会。不过再一看陆离那副瑟缩紧张的神情,乔薇便打消了念头——这位也是个旱鸭子,况且,纵使落水救人,这般搂搂抱抱的确也不甚体面。
她还是自己爬上去好了。
乔薇活动了一下手脚,正欲缓缓向岸边游去,眼角余光却瞥见陆慎脱下外袍,揎拳掳袖的潜入水中来,目标正是她所在的方位。
这人是瞎子吗,看不见她明明游得很好?水中不易发声,乔薇于是拼命向他打着眼色,让他去救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