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不出去。
她只好憋足劲,勉力大声嚎了一嗓子:“翩翩你在吗!”
外面果然传来拖鞋吧嗒吧嗒的声音。
宁翩正在做护肤步骤,一手拍着化妆水一手打开门:“宝贝儿你叫我吗?啊——你怎么了?”
袁鹿茴满面潮红,嘴唇却苍白失色,宁翩一眼看出不对劲,连忙跑过来蹲在床边。
她拿手背试试病号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好像有点热。你等等,我去找体温计过来。”
体温计找来一测,38.1度。
“真是发烧了……”宁翩蹙眉,“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昨天其实……已经有点头疼了……我没在意……”袁鹿茴哑声解释。
昨天她参与了一个户外对抗节目的录制,游戏环节光是下水就下了好几次,其中还有整整十分钟都泡在水里的过程。
从水里出来后,嘉宾们也只是随便擦了擦身体,换了身衣服便转移到室内空调房的录制棚里。袁鹿茴头发半干不干,又在空调房里吹了许久,晚上回来便觉得脑门有些隐隐发胀。
她以为这是太辛苦的缘故,只要喝点热水睡一觉就会没事,没想到今天早上竟然直接发起了烧。
“你先把药喝了,想吃什么我下楼给你买,”宁翩手脚麻利地冲好一杯冲剂放在了床头柜上,“吃点东西看看会不会好一点,还是烧得厉害的话,我给郑遥哥打电话让他带医生过来。”
袁鹿茴被宁翩撑着勉强坐起来,伸手去拿陶瓷杯,对她摇摇头:“不用了,我喝了药就得走。”
“怎么呢?有行程?”宁翩问。
“有录制。”
“《ur》?”
“嗯。”
宁翩便不再说什么了。
毕竟,决定好的行程,是不可能让全组人因为你一个人的生病而推移的。
况且对于他们这些做偶像的人来说,带病带伤上工根本是常见得不能再常见的事,甚至连拿出来夸耀自己有毅力够努力的资本都算不上。
前一秒还腰伤腿伤痛苦不已,下一秒就打了封闭强撑着上台劲歌热舞;拔了针头笑靥如花地在观众面前表演,下了台接着打没打完的点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拼命就会被淘汰。
宁翩当然都懂,当下就不再劝她躺在家里休息,而是立马给郑遥打了电话。
袁鹿茴喝完药,感觉自己好了一点点,头重脚轻地从床上强撑着起来。
-
坐在保姆车上争分夺秒地挂吊水,到了录制地点,袁鹿茴感觉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但好歹不是站起来走两步都困难的状态了。
她拔了针头下车,努力装出没事的样子,坐到棚里开始做妆发。
片场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微不可查的异常,袁鹿茴耷拉着脑袋让化妆师姐姐给她吹头发,眼睛眯得都要睁不开。
却有一个人观察出了她的不对劲——方时珩犹豫着,准备走过来问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郑遥风风火火地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先一步到达袁鹿茴身边。
“好点没?还烧吗?”经纪人声音不大,方时珩却正好听得清清楚楚。
“好多了,我没事。”袁鹿茴蔫嗒嗒地说。
原来是病了……
方时珩若有所思,随手拉住了一个工作人员。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晚上9-10点的是当天更新,除了这个时间之外显示有更新都是我在蹭玄学=w=
☆、男靠女撩
袁鹿茴浑浑噩噩地坐在椅子上放空。
生病使得大脑处于迟钝状态,无法集中注意力,也提不起劲。周遭人来人往,却好像全部变成了走马灯一样的模糊影像。
她只想在节目开始之前尽可能地休息,尽可能调整自己的状态,以求不影响录制。
也就自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接近她,然后……
“嗯?”脸颊突然被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了一下,袁鹿茴无限飘远的意识瞬间回炉。
回头一看,方时珩手里拿着一瓶散发凉气的饮料,站在她身后。
“吓我一跳。”袁鹿茴虚弱地对他笑笑。
方时珩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随手拿了一条小毛巾,把饮料仔仔细细卷好递给她:“听说你有点发烧,把这个贴在脸上稍微降降温吧。”
饮料的瓶身被包裹住,散发出的冷气清凉但不刺骨,袁鹿茴接过来往额头上滚了两圈,顿时觉得清醒不少。
“从道具组那边拿的吗?”袁鹿茴问。
方时珩摇摇头:“问了道具组,他们那边只有常温的矿泉水,我拜托助理去旁边便利店买的。”
“比不上打针吃药管用,但是贴在脸上会舒服一点。”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份心思足够细腻,袁鹿茴感激地笑着说谢谢,刚好有点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