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郁忱鸣丢给李殷一个他在越描越黑的眼神,遂摘下官帽,放于朝前地上,站起来看着皇帝。
皇帝点点头:“好,朕不为难你,也不要你辞官,这年头能干活的臣下不好找。”顺便瞪了几眼下面嚼舌头根子的那几个。
“其实朕对爱卿府上琐事早有所知,唉……真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缘分时啊!”
太傅在一边猛掐自己人中……
看来皇上已经知道吴攻了……想来这些花样都是拿来作弄自己的了……就看他想干嘛了……
“朕可否去宰相家小住几日啊?”
全臣厥倒。
一个皇帝,说要住去宰相家里。
从古到今谁人听说过?
不过郁忱鸣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回到府吩咐下去准备间厢房,多置办些菜色,朱管家问可是有贵客?
“嗯,皇上要来。”
朱管家唰啦啦又掉了一把头发。
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没心思去猜,皇帝的想法随便能猜猜那还是真龙天子吗?
郁忱鸣更没告诉吴攻——怕出了反效果,加速死亡……
让人沏了壶好茶,郁忱鸣颇悠闲地喝着,等候皇帝上门来的时辰。
第九章
吴攻坐在大树上,铺开一张纸在大腿上开始写信。
他要写封书信给师傅和师兄弟姐妹们,告诉他们自己现在很好,很幸福,快要和相爷一起去乡下种田了,非常开心。
正写着,大树靠近的后院门边,那棵石榴树沙沙作响。
难道是……贼?哈哈,今天我又可以露一手啦。
吴攻像猫一样趴在树上,等那小贼翻墙来擒。
“我呸!奶奶的熊!竟然不让我去……你个臭李殷!信不信我明天把那怡莲公主赐给你!他娘的……就知道护着姓郁的……我就知道你们绝对有问题……”那贼一边抓着石榴树伸出墙的树杈,用力向上攀,一边嘴巴里嘀咕着。
“哎哟我的妈欸!宰相府没事砌那么高的墙做甚!”好不容易爬上墙,小贼坐着在那喘大气。
吴攻连忙冲上前去抄起旁边靠着的一支锄头对他大吼:“何方来的小贼!偷到宰相家里来了!快给我下来见官去!”
这一叫,墙头的人一个惊吓,脚下不稳,就直直地从墙头摔下来。
“哎哟!”
“妈欸!”
惊叫着的两个人被摔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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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管家手抖地再次查看了自己和众下人的衣冠仪表,做最后的关照:“等、等皇上……皇上来、来、来了……都、都机灵……点儿……知道、知道了不!别……别紧张……说、说话……也俐索点……”
下人们看着和朱管家颤抖的手同时抖落的头发……谁才是紧张的那个……
“老朱,宫里是说今日来吗?”郁忱鸣从内里走来张望,这都快晌午了,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一句倒把朱管家给吓懵了:“这……这不是您吩咐我……今儿个准备的吗……”
“郁忱鸣!”正着急着,门外响起了李殷的大嗓门。
从音色里听出焦虑,郁忱鸣一掀袍忙赶出去。
“皇上来过了么?”
“我这不在等吗!”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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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糕吗?”吴攻拿了块点心给少年,今天府里都出去迎皇上了,厨房那叫一个空城计,他随便跑进去就抓了一大堆摆在平时都不用的金盏金樽上的各色点心来。
“嗯,谢谢。”相府日子不错么!这些下人拿来的点心吃口都不比宫里的差嘛。
“那你爹死后,你那些小妈呢?”吴攻从和他聊天中得知,这个少年来自一个庞大富有但不幸的家庭。
“她们啊,想尽办法要弄死我,好让我那些异母兄弟们得好处。”为这他可没少处死人,唉……
“那你说你家有好多家仆的,他们都不保护你么?”还是宰相这里好,大家都和和气气地。
“没几个有胆色的!除了有两个还凑合,其它就懂阿谀奉承,墙头草两边倒,有奶就是娘。”也就郁忱鸣和李殷好使唤些。
“所以你才跑出来当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