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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刚才崔九善说的那样,根本不用对西比拉系统做些什么,一旦它的真面目被公布出去,这个国家就完了。
塞拉回头,看了看禾生局长:“所以说,这就是你要对部下灭口的原因?”
禾生壤宗此时已经难以维持人形姿态,支配者的攻击对她的无效化让西比拉认识到已经不能通过极端手段保守这个秘密了。
于是禾生壤宗开口道:“林德沃执行官,我要求你对今天的事保守秘密。”
“并且滕秀星本人的性命可以得到特赦,前提是他得立马清除这段记忆。”
滕秀星脸色顿时难看了:“真敢说啊你,我谢谢您的不杀之恩。”
塞拉伸手拦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对局长笑道:“不是,局长您平时也是个睿智聪明的人,为什么这会儿犯糊涂了?”
“先不说我见了这些脑花会不会精神暴走想些什么不好的事,就你还有脑花们的立场来看,现在完全没有和我平等谈判的筹码吧?”
“还是你觉得在你们手上,我连一个人的性命都保不住?小看人也不是这样的吧?”
禾生壤宗沉默了一会儿,她现在被刮去外皮,脸上一半露出机器人面目的外表显得尤为狰狞。
她道:“不会的,你虽然对厚生省对这个国家没有任何归宿感,但你对人类有着非同寻常的同理心,对弱者也有也有一定程度上的怜悯。”
“这才是我们选择让你成为执行官的原因,西比拉的真相公之于众诚然对你来说无所谓,但到时候整个国家陷入混乱,体制崩溃,民众对于国家的信任荡然无存。”
“这种结果难道就会是你想要的吗?”
禾生壤宗道,然后并没等塞拉回答便给出了答案:“不是的,所以即便你藐视系统从不曾将其放在眼中,即便你拥有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但你还是选择了□□的道路。”
“因为你不会在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的前提下,给别人带来麻烦,你是个温柔的人,林德沃执行官。”
得!能够统治整个国家的脑子也不是普通的脑子。
她说得对,塞拉自己有自知之明,她力量再强,也只是个只会横冲蛮干的家伙。
又不是革命家或者政治家,能够做那真正的救世之人,西比拉系统虽说是个让人三观炸裂的扯淡玩意儿,并且她现在仍然觉得这东西迟早要玩儿完。
可那却是这个世界的人们逐步需要探寻的道路。
塞拉悻悻道:“虽然看着这玩意儿火大,不过要我视而不见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要求重新规划执行官的待遇。啊——,果然还是火大,人兢兢业业累死累活的保卫社会治安,一组心理数值就□□着拿人当狗使,这剥削路数你们可够会玩儿啊!”
“哦哦!还有,监视官那边一样的,据说不少执行官以前就是监视官,常年跟犯罪打交道压力不大才怪,工作的事满头包,成天还有一组数值像达摩克利斯剑一样在头上悬着,还真是警察没人权了?”
塞拉喋喋不休的提出诸多要求,西比拉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但她初来乍到的也统计不出来,只得从自己身边的着手。
本以为系统会对她的指手画脚表示不满或者各种拉锯的。
没想到禾生壤宗几乎没考虑就答应了,这让塞拉再次承认对方这些脑子还真不是普通脑子。
在判断局势和掂量取舍这方面,是端的果决无比。
塞拉带着秀星从地下层出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亏。
“我是不是要求提得太少了?你说我刚刚让她在我账户里划一百亿她会不会答应?”
滕秀星双臂抱着后脑勺:“肯定会,区区一百亿而已——不是,刚刚那家伙还说你温柔大义呢,要挟西比拉的秘密勒索是什么鬼?”
说完他看了看塞拉,脸红了红,开口道:“谢谢你啊!今天差点没命,没死在罪犯手里反倒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
“还有你为执行官争取的那些条件——”
塞拉挥了挥手:“别!说到底还是不得要领,所以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真要有本事的人,早已经改变点什么了。”
滕秀星的步子停了一下,看着她有些晦气的背影,轻轻一笑。
改变点什么吗?这家伙还真是没有自觉啊。
出了厚生省大门就看到外面正在指挥秩序的宜野座他们。
塞拉在下面和西比拉交涉了也有不短一段时间了,出来的时候外面的暴乱基本上已经被镇压了下来。
见两人出来,宜野座松了口气,问道:“没问题吧?槙岛圣护的同伙呢?”
滕秀星道:“已经死了,被局长干掉的。”
宜野座点点头:“那么西比拉系统——”
滕秀星看了看塞拉,声音有些苦涩道:“应该没事,我们没进入保险库就遇上了,那些家伙借着通道阴暗到处躲,所以才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料理完。”
塞拉心中有些无奈,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