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寒香走进里屋,魔医便让她躺在竹床上。
魔医从药柜里拿出一盒银针,先在药水里泡了一遍,接着便让寄寒香闭上眼睛,拿着一根银针刺在她脑门之上的神庭穴,见她没有多大反应,他便拿着银针在神庭左右各半指之处连续刺下四根银针,轻轻旋转,问道:“功力恢复后,你打算如何?”
寄寒香眼皮一直跳,却不敢乱动,道:“我要好好整治上清宫。”
“变成新宫主?”
“有这打算。你问这干嘛?”
“这么多年,只有杨追悔这个福大命大的男人有幸来到老夫宅前,又匆匆离开,我都没人可以好好说说话,既然有活人,我自然想多聊聊,而且这也是你感兴趣的话题吧?”
说着,魔医在寄寒香锁骨之下的天突穴下了两根银针。
“唔……”
“现在会有点痛,待会真气会流经全身所有经脉,到时候会更痛,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没事。只要能恢复功力,再痛苦也值得!”
“我魔医虽杀人无数,不过救人也有一套,你放心吧丨”一刻钟后,寄寒香全身都插满了银针,双手握紧,由丹田涌出的真气正冲击着附近的经脉,这种从未有过的冲搫让她觉得身体几乎要爆炸,更觉得经脉都快要被冲断,犹如刀割般的痛苦正袭遍她的全身,她却紧咬牙关,不愿意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过半个多时辰,等你感觉到天突、灵墟和命门三个穴位都被冲开后,可不能乱动,必须等我回来才行。拔针也要有秩序,否则你会落得个终身残疾。”
“嗯。”
寄寒香咬牙道。
在屋内停留片刻,确定寄寒香情绪稳定,魔医放下帘子走到外屋,和铁浪说了一句话,铁浪便搀扶着张碧奴走出木屋,魔医则背起了药箱。
铁浪本以为魔医是要带他到续珏待的地方,却是走上了另一条岔路。
走了至少两刻钟,他才停住脚步,眼前出现一个半丈多高,容许四个人并排通行的山洞,股股寒气从洞内涌出,铁浪和张碧奴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是极寒禁地,随我进来。”
说了一声,魔医已走了进去,铁浪忙扶着张碧奴也跟了进去。
铁浪打量着洞口两侧发出淡淡白光的晶体,却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它们发出的都是冷光,还透露着股股寒气。感觉到张碧奴在发抖,铁浪忙搂紧她,没心思去闻她娇躯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只是不希望她受凉。
越往里面走,周围的光线越亮,却越来越冷。
走到后面,铁浪都忍不住往掌心呵气,见张碧奴哆嗦得更厉害,铁浪忙将长袍脱下披在她身上,自己则靠着真气维持体温。
“扶着她坐在这上面。”
魔医指着眼前的一朵冰兰花,它正不断散发出极寒之气,寒气如轻烟般飘渺。寒气一钻进鼻孔,铁浪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杨公子,你把衣服穿上,否则身子会受不了的。”
说着,张碧奴便想将长袍还给铁浪,铁浪却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脱下来。
“我是习武之人,这点寒气根本奈何不了我,夫人尽管放心吧!”
“扶她上去。”
魔医催促道。
“可能会有点冷,忍着点。”
说着,铁浪已扶着张碧奴坐在冰兰花上。
“杨公子,这个好冷!”
张碧奴叫出声。
“这是极寒之花,山洞之所以如此寒冷都拜它所赐,而我也是因为它,才决定在来无归岛定居。这种寒气不同于一般的寒气,它可以让人体温降至极限,人会进入无止境的沐眠却不会死去,其实……”
魔医沉默了好久,才道:“其实我有打算年迈时让续珏和我一起在这里休眠,永远活着,却也永远死去。”
“这对续珏太不公平!”
铁làng_jiào道。
“好冷。”
张碧奴紧紧抓着铁浪的手,浑身哆嗦。她坐上去之后,冰兰花周阅的寒气暴涨,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要是我死了,续珏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她将会在饥寒交迫中死去。”
“不是还有我吗?”
鐡làng_jiào道:“我说了会娶续珏就是会,我杨追悔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只有等到你娶续珏那天,我才会相信,所以别讲那么多了。你让开,老夫要封了她的几个穴道,否则这种寒冷可能会将她折磨死。”
铁浪让在一边,魔医从袖子上拔出几根银针,在张碧奴手背、脖颈、后腰等处分别刺入一根,本还一直哆嗦的张碧奴便没了反应,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岳父,现在我该做什么?”
“等。”
耔点担心张碧奴安危的铁浪一直盯着她的脸,却发现她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之中。铁浪想开口喊她,可见魔医一脸沉稳,他只好打消念头,继续等待着。
足足过了两刻钟,一直站在那儿的魔医才有所行动。
抓着张碧奴的手腕把脉,又用手在她眼皮处来回摸了两下,接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做工非常精细、长两寸、宽三分、薄如蝉翼的尖刀,怎么看都像现代的手术刀。
“华佗被曹操害死后,曾想将写好的《青囊经》交由狱史拯救苍生,怎奈狱史胆小怕事不敢要,华佗一气之下便将《青囊经》投于火中,想一焚了之。后来另一名狱史在清理牢房时看到了《青囊经》的残本,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