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骅回答:“老红差回来了呢。发了一通火,去了孔大人府上。”这句的意思就是事情大发了。脾气已经坏到无以复加。听到这句两兄弟,互相看了一样,咧了咧嘴。
“俞师傅来了吗?”“在后院候着二位少爷呢。他已经跟老爷说过了让你们去草庐了,大概老爷是因为朝上的事情不开心吧。”
“唔——”听到这葶苈觉得平时没白疼这个王骅,这拿着老爷子的月钱,做自己的耳目。
然后就是两人进到后院,直到王骅来通报老爷子回来了,要见他们。
刚刚把这几天事回想到这里,两兄弟已经跟着王骅到了老爷子的书房。御史大夫的官职要敢于监察群臣,摄百官事,代拟诏书。,且在必要的是后连皇帝都可以骂。所以老爷子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坏。
看到兄弟二人进去,老爷子正在看着一册竹简,抬头望了望兄弟二人。并未说话,自顾自的吃着一盘葡萄。
看着情况不用说,葶苈也知道完蛋了。莫不成是这几日的事儿被老爷子知道了?葶苈心里思忖着是哪里做的不周全,想了几遍,都觉得不应该,所以偷偷摆手给商陆示意不要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兄弟二人的腿站的有点发麻。葶苈开始小心翼翼的跺着脚,唯恐被父亲发现了。
“我让你动了?”这是王嘉才放下那册竹简看了他二人。然后从案几上,取出一块帛书,敲了敲案几,示意葶苈自己过来拿。虽说葶苈落叶知秋,可是这一出,来的太过意外。
他赶快打开那个帛书看了看。
“你文采出众,念出来。”王嘉不咸不淡的说到。
“诏,察御史大夫王嘉之子,王商陆,武艺超群,武德兼备,有万军不敌之勇,历黄门郎推荐,命为未央卫丞,配属未央卫尉,责御前安全护卫之职。兹令御史王嘉代拟诏书,咸使外俱闻之。”
“诏,察御史大夫王嘉之子,王葶苈,善于洞察,精于音律,医者仁心,历黄门郎推荐,命其自择兰台御史员,俸六百石,配属兰台御史,协其父行查察百官令;丞相少史,俸五百石;太医令丞,俸四百石;乐府协律都尉,俸二百石。兹令其自主择职,令御史令王嘉代拟诏书,咸使外闻之。”
读完,兄弟两面面相觑,且不说这个事情,来的太过突然,皇帝下诏让人自选官职简直闻所未闻。。”
“先说说你们怎么和董贤扯上关系的吧。”
董贤之父董恭,时任兰台御史,是王嘉的副官,两人表面上配合得宜,实则王嘉最看不惯裙带关系,而董恭也认为王嘉古板固执。所以经常也是有相悖冲突的。而且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早就是董恭想取得的官职。
“其实只是片面之缘,并未深交。”
“然后他就举荐了你们做官,给你王葶苈举荐的官职里面有两个比他自己的官职还大。你们懂不懂什么叫人心险恶,早早的把你们置于炙手可热之地,就是早早的想要让你们死!凡是突如其来必有古怪,不知道这两父子,是在给我使什么绊子。”说到末尾两句,王嘉已是喃喃而语,在脑海中推算着整个事情的关窍。
“但是御诏又不能不为,商陆啊,你准备一下,明日先去未央卫尉处记册就任。葶苈,你留下。”
“是父亲。”但是商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站了良久说:“请父亲不要责罚弟弟,这事儿我们两都不知道。”
“我怎么做事用你来教?”老爷子的怒气有些压制不住了,可能心里也是觉得这两个孩子太不明白其中厉害。
听到这里葶苈摆了摆手,示意商陆快点出去,要被罚也不能两个人一起罚。
等到商陆退出,葶苈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屁股开花。没想到王嘉却一反常态,面露忧思之色,对他说:“桑儿,你说说,你看中了什么官职。”
葶苈没有说话,其实虽然他知道父亲从小便喜欢商陆多一些,而对他管教非常严格。不过葶苈一直视自己的父亲为英雄,在朝野上更是屡屡上忠正之谏,所以这些年来家中起起落落数次,而母亲也是因为一起冤案而死在狱中,虽然后来得以平反,但是那次之后父亲的整个人就变了,但官运却再没有出过问题。
所以葶苈的眼睛一直盯着兰台御史员。
王嘉,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叹了一口气,说:“桑儿,这么多年,你或许认为我重商陆而轻你。”
葶苈并未说话,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回答。冠冕堂皇的话太多,但是父子如此坦诚相见的谈话,却让葶苈无法矫情伪饰。
“那皆是因为你二人心性不同。商陆好武,最坏的结果便是战死沙场。而商陆如今得了个侍卫职,只用负责皇帝的安全,生不得什么大变。而你好文,你要知道,文官盘算的按照大了说,是天下,按小了说,是人心。牵一发动全身。一个不注意,足以让你万劫不复。你父亲为御史这么多年,懂了一个道理,御史和百官打交道,首先自身要正,而你,太感情用事,容易被事情改变;其次你太精于算计,而这点容易成为他人的工具,但你又不够冷血,看得透未必做的出,要明白御史面对的大多是吏治,你的心性是好的,你不够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