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对那些装神弄鬼的迷信是很不屑的,毕竟揣怀着侦探的心情,免不了接触到一些灵异、悬疑,离奇等事情,始终保持着崇尚科学的心情才是根本之道。
虽然以上所有的冠冕堂皇的话到与我现在情况相去甚远,但是我还是要表现出我很冷静的样子。毕竟不能让别人觉得侦探居然给一具尸体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一种只是尸体痉挛现象的念头在我心里翻来覆去,但是我又心知肚明这绝对不可能是尸体痉挛造成的,到像是被意外杀害后的恐惧而瞪大眼睛的情景。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这么惊讶呢,这老爷子明明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正常死亡的啊,虽然我并没有亲眼看见,但就当时在倪若拂家外口站着的情景来说,老爷子当时还没有断气,这么多人守在床边,就算是有人杀他,其他人难道都瞎了?总不可能是一群人图财害命吧,我都对我自己这个想法打了个叉。
我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又多了这么个障碍,不过这样一来我却确定了,这个宅子里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有问题......这不是普通的自然死亡,而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而且还没完。
我站起来,把一块白布轻轻盖在尸体上,转身故作镇定地走出房间,实际上我眼前还停留着盖上白布前看到的老人那双狰狞的双眼,似乎诉说着何种不平的怨恨。走到大堂里,我轻微叹了口气,原本还想再尸体找点什么线索的,现在看来似乎毫无头绪,不然再去看看画像好了。
我低着头寻思着,这一切的开始是老夫人对她丈夫的死抱着怀疑,可是这个老人确实是在一屋子的人眼皮底下去世的,在那个老人的尸体上,我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伤口,指甲眼皮也无异常,不像是中毒身亡,我突然觉得还是先去找那个老夫人比较好,她到底要我查什么呢?
我凭着直觉走到另一个房间前,这个房间的门看起来很旧了,不像其他的几个房间好似近几年才装上去的,我猜这应该就是那个老夫人的房间了,不过我这样贸然进去似乎不合规矩。于是我站在外面,敲了敲门,门应声就打开了,果然是老夫人的房间,她看见是我,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一副早就料到我会来找她的表情示意我进来。我一进来,一股花香飘过来,这个房间的布置不禁让我想到了清宫里的贵妃房间,看来这个老夫人很是高雅,竟不同于一般农妇。但是穿着打扮又很是质朴,甚至略带着乡村的俗气。
“进展如何呢?小侦探。”老夫人和蔼地笑着,给我倒了一杯茶,我盯着旋转在水中的茶叶梗,轻声答道:“老夫人想让我查什么呢?据说,老先生是在你们眼皮底下断气的呢?”
我这话说的太直白,老夫人听了之后眼睛开始湿润了,她坐到红木椅上,娓娓道来:“他本来是个身体很好的人,几个月以前忽然沉默少言,脾气变得很是古怪,几个星期后毫无征兆的突然就这么病倒了,期间他弟弟来看望他,是他双胞胎弟弟,长得真像,啊,他弟弟人也很好……”老夫人开始有些哽咽了:“这两天突然病情加重了,不吃不喝,不能下床走路,来了不少亲戚们,他弟弟一直都在这里,可是就在昨天他弟弟不见了,他那住在城里的家人说他没有回去,我们找遍了村子,还以为他是掉进塘里被淹死了。”
我接话道:“今天一大早上,老先生就去世了?”老夫人点了点头,没吭声了,可能是不想让我听见她因为哽咽声音会颤抖。
“没有立下任何遗嘱?那你知道具体有多少钱吗?”我对这个很是好奇,这里这么多人,个个穿金戴银,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乡下老夫妻的钱呢?在这个看起来并不富裕的宅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藏?老夫人肯定地回答:“我不知道,他的存折上没有多少,但他生前总说有笔钱,我想他们也是来找这笔钱的吧。”说“他们”时,老夫人显得很是冷漠,看来对于眼中只有钱的孩子们亲戚们,老夫人心灰意冷了。
我正准备问点别的什么,门外大堂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吆喝声:“开饭了!”老夫人听到之后对我说:“小侦探,先吃饭吧,不着急慢慢查吧,查出他的死因老身感激不尽。”
她让我查出死因,看来她觉得老先生从病倒到死亡都很蹊跷。我客套了一下赶紧出去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什么食欲,因为此时此刻我正着急去看看那个画像。
贺逊那家伙倒是很快和这些人混熟了,尤其是女人们,都争相恐后地和他搭讪说话,这么多也亏他应付的过来。有空一定要好好向他请教一番了,如何同时和这么多女人说话还不会累死。
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八仙桌上的菜上,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在查案时完全没有他人的打扰,我悄悄掀开了一点画像,不出去我所料,那个左眼处对应的墙面上有个穿进去的小孔,但是太高了,我没办法凑近查看到底是个什么小孔,怎么弄出来的也不知道,难道钱财都藏在这个墙里?
我都不禁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唏嘘不已了,我将画像放下,摆正,目光停留在了烛台上的一根钢丝上,这玩意儿我刚刚看画像的时候还没又看见的,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很明显这个钢丝的端点上还有墙灰,难道有人用这个钢丝,穿过小孔掏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