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射在水中形成金灿灿的一片,被水波碾做几段,复而又荡,荡而又复,阳光晕满洞庭湖湖面.
雨雨满足的叹息一声,遥望向不远处的洞庭山.
枝头树梢挂满橘子,如成串成串的小灯笼,将树枝压弯了腰.树下孩童嬉戏玩闹.
过去多年,当初给雨雨尚是鱼身时投喂过橘瓣的孩童早已娶妻生子,如今站在橘树下嬉闹的是他们的子嗣.
让人不得不感叹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稚童无忧无虑的笑声传入耳中,雨雨烦郁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心血来潮,雨雨从人身倏地化作鱼身,摇摆着鱼尾,游到山湖畔摆尾吹泡泡,鱼戏浅水,快活无边.
一名稚童发现了她,张着色满了橘瓣的嘴巴,含混道:快看,那条鱼好好笑.有同伴被他的话吸引,微湖畔边看去.
水草交杂的湖畔,一条鱼体表面色彩鲜艳、花色似锦的金鲤鱼不时把嘴露出水面,吹起泡泡,轻摆尾巴.一双鱼眼极为明亮,滴溜溜的,好似也在看着他们.
好漂亮的鱼.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围观,他们的身后,老者提着插着一柄穿着竹竿的网兜,往湖中吐泡泡的金鲤鱼一捞.
……
普通的农家小院侧间,放着一架荆棘编制的笼子.
笼子里,雨雨手脚被捆绑住,赤身luǒ_tǐ的环抱着双膝,眼底一片灰寂.原本白皙如梨花的雪肤上布满红紫交错的鞭痕,每一道都极为触目惊心,旧痕未好又添新痕.
这时门开了,一名干瘦老妪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根荆棘藤做成的藤鞭,打开笼子,藤鞭啪啪啪往雨雨身上招呼,口中念念有词,哭,快哭,小sāo_huò,连老头子都勾引,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快,快给我哭.雨雨本欲忍着不哭,但打在身上的藤鞭仿佛将皮肤打的绽裂了开,疼的无以复加.
眼泪违背心意,一颗又一颗往下落.
雨雨的眼泪一落下,老妪便立马伸手去接.
晶莹的泪珠变成一颗颗色泽鲜明,璀璨夺目的珍珠,滚在老妪手心.
老妪贪婪的把珍珠收入怀中,藤鞭挥的更加卖力,哭,快给老娘哭……老妪藤鞭似特意挥的刁钻,专往雨雨的娇嫩处挥.
良久良久,直到雨雨再流不出眼泪,方不甘罢手,走到门边啐了一口,然后嘭的关了门.
破败的窗口一阵风起,雨雨忍不住一颤,瑟缩着团紧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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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前,雨雨被老者捕了带回家来,磨刀霍霍的把她开膛破肚剐了吃.雨雨吓得不轻,变回人身求老者放她一条生路.
老者活的年头长,是听说过洞庭湖有山精海怪的一些传闻,并不怕.
见她貌美,老者色欲熏心,非但不肯将放雨雨,反而扒光她的衣衫,将生着老年斑的手伸向了她鲜活娇嫩的玉体.尚未得逞,幸而老妪出现,才免了一遭雨雨被老者侵犯的危机.
但雨雨的眉睫之祸却将来自老妪.
老妪不怪自家男人色欲熏心,反怪雨雨生了一副狐媚样勾的她男人坏了心,拿起藤鞭鞭打她.
雨雨受不住疼,又突逢巨变,眼泪簌簌往下坠,掉到地上却变成了上等的珍珠.
自此,雨雨的炼狱生涯开始了.
短短两个月,老夫妻俩添置了新衣新被,修缮祖坟,置田买地,出手前所未有的阔绰.
……
龙宫,龙太子洙静坐在寝宫中间,一动不动,近些时日不知为何总是心绪不宁,难以入定.
龙太子洙侧头静静看着光影浮动的窗棂.他身上穿着一件绣白龙腾飞的宝蓝色长袍,半个身子笼罩在阴影里,脑中思绪早已脱离身体,飘到了不知哪里.
薄唇轻轻喃出一句,你这小妖,却是能跑.
细细算来,她离开龙宫已两月有余.
那一天,敖闰和他女儿敖西瑶来逼婚,他就知她尾随在后,在帘外偷听.大概只听了前半段,后面他的凛然拒婚未听全便已离开,他心急的欲要追去,怎奈身为龙太子亦无法肆意行事.
为了和西海保持友好,龙宫设宴款待敖闰父女,龙太子需得作陪.
心内暗忖,她才化形不久,本就是爱玩的年纪,在宫内拘了她大半年,他想着由她玩上一些时日也好.
乍一分开,一天两天可以,时间一久,龙太子洙坐不住了,想她想得慌,即便入定,她的娇吟,她的莺声燕啭,她的雪肤花貌,不时翻搅着他的神经.
不得一刻安宁.思念之深、渴望之强烈,直如浩瀚而来的巨型海浪,将他覆没.
龙太子洙先是去了金鲤鱼族,结果王后也不知女儿去向,又去了洞庭山,找遍七十二座山,全无收获.
回宫后便派出虾兵蟹将去搜寻,两个月过去,一点音讯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