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厉害吧,一百多人顷刻间就招满。”李仙指着自己的手下们,得意地对手下的镖师们说。
“李大哥做事自然比一般人强一些,只是这些人跟您都不沾亲不带故的,以后真到了拼命的时候,恐怕没人会愿意冲上前吧。”这些镖师的首领叫林长生,大约三十多岁,为人老练实诚,委婉地提醒李仙。
“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妙处了。资本主义时代的用人方法就是别人干活就付工资,不需要过多考虑血脉和亲缘等方面的事情。”李仙却是似乎没听明白似的,净说些不着调的话。
对林长生他们的标准而言,出了事真正能帮得上忙的,必须是同乡同村沾亲带故的熟悉人才行,要不然随便找人,愿意干活赚钱的苦力满大街都是,何必非要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寻。
只是,对李仙来讲,这些猎户跟渔民,跟普通的苦力是大不相同的。
一支以暴力事业为目标的队伍,最重要的素质就是勇气,而以李仙的眼光而言,这个位面清朝百姓最缺的素质就是勇气,根本无法跟这些常年猎杀最危险猎物的猎户和渔民相比。
知识和经验可以靠后天传授培训,唯独这勇气很难培育。
李仙手里多了五十名正规护卫队成员和四十多名预备役成员,还有十名镖师要养,加上月俸和食费,一个月的支出接近五百块大洋左右,以李仙现在的财力,倒能支撑半年以上。
更何况,香皂生意方兴未艾,做好的话今年纯赚一万两以上也有可能,李仙还真不怕花钱。
李仙手里有近二十支线膛枪,还有八十支价格便宜得多的褐贝斯燧发滑膛枪,但根本没有想过要发给这些还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护卫队成员,甚至刀枪等冷兵器也都不愿意。
训练队伍的首要工作就是编制,李仙将正规队员编成三个班,把预备队员也编成三个班,然后让这些什么都不懂的队员以班为单位入住房间里去。
反正李仙找的房子都很大,一个屋子住十多人倒是绰绰有余。然后从这一天开始,这些护卫队成员的苦难就开始了。
李仙以前训练火枪队,是以队列训练为辅,以实战为主的而对自己的护卫队,却是以队列训练为主,实战以后再做的原则。
李仙找来好多红色的布条,给每个护卫队员的右臂绑上,以便这些不识字的队员们能够快速分辨左右。
然后,每天就是让他们练习“向左转”、“向右转”、“起步走”、“跑步走”、“正步走”等简单的口令。
这些单纯的护卫队员们练习了两天后就爆发了,找李仙哭诉说这等单调无聊的东西一点都没用,李仙一口咬定正规的镖师都要练这些东西,不学这个成不了镖师。
李仙还找来武安之等镖师做证,林长生等人在李仙的授意下,只能昧着良心说这是做镖师的基本功,跟武功修为一样重要。
这些镖师以前也学过这些简单队列,而且本身就有一定的组织性,在李仙的提议下露一手,倒吧这些从没有接触过队列的队员忽悠住了,以为这果然是人家大镖局里的正规法门。
李仙又使出杀手锏,到附近的村落,招募十岁左右的男孩和女孩各十五名。
李仙给出的价格是这些小孩一个月的月俸是五角钱,吃饭全包,孩子们的父母就高兴地把孩子送过来,还说孩子要不听话直接打到听话为止,不用有什么顾虑。
“跟你们说过这种训练是人家大镖局的规矩,以后你们要到广州的镖局赚大钱,都要学的,你们还不听。
你们不是说这东西无聊吗,那好,我以后给这些小孩也做训练,如果你们自己连这些小孩都不如,就自己拿豆腐撞墙好了,都不用跟我汇报。”李仙冷着脸说道。
果然,李仙要求那些镖师手把手地教这些小孩,让那些大人竞争。
这些小孩可比大人听话多了,镖师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李仙便让镖师们拿好多糖果,给听话和做得好的小孩发放。
至于那些护卫队,李仙也有办法收拾,就是弄个硕大的木板,弄个幼儿园式的黑板报,从正一、正二、正三到预一、预二、预三到幼一、幼二的八个班级,都绑上有名。
每天每个班训练后,都要按成绩挂红花,谁做得好谁做得差,一目了然。
这还不只是虚名,成绩好的会发放糖果、鸡蛋或肉食等奖励,有时甚至会发放直接的金钱奖励,虽然只是十文、二十文的铜钱,但所有人的学习热情立即提高起来。
如果是在现代社会,这种小玩意儿一点用都没有,谁要敢这么做,背后扔砖头都有可能,但过惯单调穷困生活的成年来说,这些东西的吸引力极大,立即从原来的不意外然化成高涨的热情来。
再说,做得差,被其他班级的人取笑,特别是那些小孩,这是谁也不愿意干的事情。
从队列训练到敬礼等军事礼节以至房间卫生等,在李仙的手里都是训练的项目,都是可以比较高低的事情,换句话说都能换成红花。
护卫队的成员们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但觉得陪着老板做游戏,赚点钱也不错,就都咬牙坚持下来。
军队最重要的就是组织性、纪律性、服从性,我花点小钱就做到,我真是个天才,李仙得意地想到。
训练的时候,有几件事情是一定要坚持的,就是每天都要吃三顿饭,提供充足的营养奖励可以很但要立刻兑现对犯错误的人可以